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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不得激动不得操劳,承宣帝自是不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何况有了今日的幸福,又能这样躺在一处,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满足得有点过头,他睡不着。 于黑暗中望着身边人的轮廓,静听空气中流转的气息,他准备了一下,道:“衡哥哥,你还生我的气么?” “嗯?”萧玉衡也没睡,声音十分清醒。 “就是……我瞒着你亲征的事,我知道错了,真的。” “此事也并非全是你的错。” 承宣帝一愣。 “当时我心中着急,想法不禁片面,说话亦欠妥。后来我又仔细想了,阿衍之所以想要讨好于我,大概是我给你的信心不够。又或者是因为我们都拘泥于一些过往,相处之时不免受制。其实有些事情聊开了,当你我都明白了对方喜恶的边界,也便没什么了。夫妻之道,你我从前都修得不够,但好在以后还有许多时间。” “衡哥哥……”承宣帝大喜。 “加之先帝病重时始终放不下南征之事,又嘱咐我一定要好生辅佐你,或多或少地让我觉得有压力,是以后来行事便不敢有任何差池。” 萧玉衡侧过身,将手放在承宣帝胸膛上,紧紧依偎着他,“不过,先前申合子先生所说之‘宽心’,我如今已经懂了。从前我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但若因此连性命都丢了,不能守在自己重要的人身边,那岂不是本末倒置得不偿失?所以我得改换想法,因为我还想陪着我的阿衍,陪着我的思儿、清惠和恕儿。” “衡哥哥,你……”承宣帝激动起来。 “总之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是比阿衍更重要的,君臣、师徒、玩伴、夫妻、爱侣,从你我相识的最初,这些东西大概就已经分不开了,你我又为何非要区分,那不是自寻烦恼么。” 承宣帝大震,“你、你说得对。” 萧玉衡笑起来,“等下一次吧。下一次阿衍来看我的时候,想必我的身体就可以了。到时我们好好温存一番,我心中亦念着阿衍……很久了。” 仲夏山中清爽,蝉蛙微鸣,雨声淅沥。 承宣帝伏起上身,小心翼翼地将萧玉衡抱在怀里,只克制地亲吻着他的眼角眉梢,仿佛对待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第67章 番外3 傍晚, 司幽与顾重明结束了公务,共乘马车回府。 一路上,顾重明眉飞色舞地讲着今日的趣事,时而打开车窗,看临街门面与四处行走的商贩,打算遇到好吃好玩的就买回去给宝包和小女儿。 “咦?”顾重明四处逡巡的大眼睛定住,“那不是窦大人?” 坐在对面的司幽闻声过来, 从窗口看出去,前方路面上,考究的马车停在当中, 车夫弯腰在车轮处敲敲打打,旁侧茶棚下,窦将军坐在长板凳上,手撑在一侧, 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挺出高高隆起的肚子。 “应当是车坏了。”顾重明道。 司幽随即命令停车, 亲自前去询问。不多时,窦将军被请到他俩的马车上,马车拐一个弯,首先去向窦将军的家。 窦将军坐正身体, 正正经经地道谢。 “举手之劳,窦大人切莫客气。”司幽尚未开口,顾重明便当仁不让地以主人之姿接了话,“窦大人, 你快生了吧?” 窦将军点点头,“就是这几日了,明日起,我便告假待产。” “哦。”顾重明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周文章不来接你?临产前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譬如今日这样的,若非我们经过,你还要等多久?前后一折腾,万一累着你或孩子……” 司幽无奈,伸手碰了顾重明一下,顾重明的话语戛然而止,气氛一时尴尬。 窦将军为难地笑了笑,道:“他要参加明年的科试,虽说他有才华,但科试毕竟是头一次,所剩的时间又不甚多,是以一直留在家中,读书备考。” “原来如此。”顾重明点点头,又不甘地说,“可出来接你一下也费不了多少时候吧,事有轻重缓急,科试固然重要,但毕竟还有大半年,就算失败了也还有下回。但你离生产不过只剩几日,万一有个好歹,那……” 司幽实在忍不了了,按住顾重明的脑顶,“你忙活了一天,不累吗?有精神长篇大论,不如回去清扫浣洗,还能省个人力。” “大幽……”顾重明愤愤然。 窦将军只好继续尴尬地说:“其实……他只是今日没来,从前他经常来接我的。” “哦哦,那就对了,夫妻之间就该这样。”顾重明喜滋滋道,“就像我同大幽,我俩的衙门隔了好一段距离,按说分头回家其实最方便,但我俩一直都是我去找他一同骑马,或他来找我坐马车。现在有了孩子,二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只能想方设法地挤,窦大人,你说是不是?” 窦将军微微垂着头,低声道:“嗯……正是如此。” 马车行至窦将军家,三人下了车,在府邸外空地处道别后,司幽与顾重明登车离开。 刚一上车,司幽就劈头盖脸将顾重明一顿批评。 哪壶不开提哪壶、破坏他人夫妻和睦,几次三番制止都不听话,末了还加了一句,你的心眼儿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然后司幽抱臂坐在角落,一脸很生气的样子。 又生气了。 顾重明晃晃脑袋,发扬死缠烂打无所畏惧的本领,凑到他身边讨好地叫:“大幽。” 司幽厌恶地将脸扭到一边。 “大幽你听我说,我其实是为了窦大人好。” 司幽鼻孔里出气。 顾重明再凑上去一点,好生解释:“窦大人平日大多独来独往,都快生了还是这样,所谓见微知著,想也知道周文章不够关怀他。窦大人一向隐忍,不出大事就不吭声,长此以往怎么能行?所以我得刺激刺激他,让他跟周文章发火,让周文章意识到自己是个大混蛋!以后周文章对窦大人好了,不也是你想看到的么?” “说得轻巧。”司幽一脸不信,“你怎知道事情会向你所预计的方向发展,万一他俩只是吵闹一场……” “不可能,我顾重明历来算无遗策,这点小事自是手到擒来。”顾重明得意起来,仰起头使劲儿晃小龙角刘海,恨不得将脸贴到司幽脸上。 司幽厌恶地将他那白嫩的大圆脸推开,“总之,你这做法我不赞同。将军心思细腻,你这样说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会难过。我看……你就是想借机报复周文章吧?”突然想起了什么,笃定道,“一定是。以周文章的才华,考中是必然的,问题只在名次。万一他考了状元,你这个后排进士觉得丢脸?而且你是因为……才没考中的……” “大幽!”顾重明愤怒了,一下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