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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遭掳

    

九、遭掳



    一个时辰后,缠枝莲纹帐内云消雨歇,女子低软的鼻音温润轻浅,茶褐色的眸子还泛着水光朦胧。

    覆在姀绾姬身前的青年其实并未尽兴,但念及她的身子,还是暂且将人放过了,只克制欲念,衔住樱唇,浅尝辄止。

    阿禾气力全无,由着鄢郦披衣起身将她抱去温泉清洗,回来独自一人在房内支颐倦睡时,才恍然惊觉左腕上系着的那颗红珠已经不见了。

    红珠是幼时父亲向一位无名道人求来的,母亲那时只垂泪嘱咐她戴好,切勿离身。她起初以为是护身符,随着年岁渐长才知晓原是因这内媚之体,大都命途多舛。

    她从七岁那年孤身一人苟活到如今,像是印证了那道人的批命:魇魔降咒,茕茕孑立。狐火焚天,兵解同隐。

    今后又将如何?阿禾不知晓,只心下恻恻,预感不详。她这位夫君不至于要私藏一颗红珠,那它究竟遗落到谁的手上了呢?

    那是父母亲留给她仅存的遗物了

    庭中玉兰挺秀香郁,鄢郦拎着食盒回来时便看见菱花窗内灯火昏黄,沐浴后新换了身绿衣的女子乌发上还带着些微潮气,素白左腕撑在桌案上抵着额角,茶眸微阖,侧脸柔美而贞静。

    恰此时,她回首相望,似月浸芙蕖,惊鸿照影来,恍如旧梦中。

    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在应山上。

    鄢郦细细看着房里的女子,而后敛眸回之一笑。他失去了近百年的记忆,只记得要来人间寻一样东西。

    夫人在等我?窗外的青年身姿修长,在月下笑得像只漂亮的银狐。

    嗯。算是吧,阿禾轻轻点头,瞧见他手中提着的食盒,这才觉得腹中饥饿。她起身从鄢郦手中接过食盒,刚揭开盖子,里面便飘出一阵热气腾腾的饭香,诱得五脏庙险些叫出声。

    鄢郦静静看着绿衣女子低头布菜时露出的一截后颈,莹润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一抹浅红的咬痕,他用舌轻抵了下牙尖,克制住将她压在桌上再咬一个的念想。

    素白的手将菜碟一一放在桌案上,阿禾布好碗筷后,转身问她那夫君:想吃什么?

    鄢郦掩下恶欲,笑得温雅:夫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阿禾便按着调养的医理,给他碗里夹了些青菜、猪肝、鱼肉,另盛了一碗鸡汤。

    她给自己也盛了同样的饭菜,人饿得发昏,一口热汤下肚,身上才渐渐有了力气。得空看一眼对座的青年,修长的手夹着筷子吃得慢条斯理,不怎么饿的样子。

    阿禾吃完,那人也跟着慢悠悠地停下,这病要如何能养好

    夫君,这鸡汤鲜美,趁热喝些罢。女子语声柔和,茶眸透着关切。

    鄢郦闻言微顿了下,喝药似地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他不重口腹之欲,也并无饥饿之感,人间的美食杂气生浊,并不利于清修。

    阿禾不知晓,只当鄢郦有些厌食,便没有再劝了,想他似乎不讨厌果糕,便准备回鄢府后再多做一些。

    他们已经在这别苑待了三日,不知阿玖如今怎样了

    夫君,我们何时回府?阿禾递了方棉帕过去,抬眸看那人时是有几分羞赧的。

    明日,十一会来接夫人回府。鄢郦接过帕子,却没放开阿禾的手,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扣在那截柔腻的腕颈上。

    素白腕间缠着一条辉光莹莹的金链,链身是由数颗玉珠连结而成的,红珠通透得宛如灼灼欲燃的莲瓣,绿珠则鲜丽如深碧色荷叶,珠子外廓皆镶金边勾云纹,红珠与绿珠之间还垂下一条赤金花穗。

    是华丽贵重的首饰,纵然顶了个夫人的名义,阿禾也并未当真,此刻只想把它摘下来物归原主。

    别动,夫人戴着很好看。那人看穿她意图,语声淡淡地制止。

    阿禾不想惹他生气,便顺从地收手,想了想,问:你呢?明日不和我一起回吗?阿玖他也该想你了。

    是吗?阿玖想我,夫人你呢?鄢郦斜撑着下颌,笑得戏谑。

    我也会想你阿禾眸光落到腕钏上,想眼前这人还是平安康健的好。

    我明日去一趟应山,两日后便回。浅灰色眸底倒映着她的身影,青年矜容不笑时,像高不可攀的神祇。

    应山?阿禾听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

    是我以前的居所。那人语声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怀念。

    嗯,夫君远行珍重。阿禾静了一会儿,缓缓道。

    两人一番盥漱后便解衣上了榻,修长的两臂缠上女子后腰,鄢郦埋在她颈窝处细嗅那股清媚的幽香。

    阿禾清醒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亲近,身子微僵,朝里侧躺成了一块木板,一动不动的,由着那人作怪。

    那双手骨节优美,却并不安分,摸进里衣从腰侧揉到了她的奶儿上,颈后的肚兜系带被咬开,长指泄愤似地揪住两颗奶珠亵玩。

    唇边逸出低吟,她能感觉到他的不满足,硬烫的肉根卡进她臀缝里,经脉勃动。

    夫人奶子这么骚,为何夜里也裹进兜衣里,不想让为夫玩,嗯?鄢郦一股邪火上来,声音哑得没正形。

    唔不行,你明日还要嗯啊阿禾轻颤着咬唇,被男人隔着薄薄的亵裤顶进了淫穴里。

    不急,先将夫人肏够了再说。他气息湿热,扑得她颈后酥麻。

    茶眸似有水雾,阿禾黛眉轻蹙,被体内的欢愉折腾得神智迷蒙,湿哒哒的穴肉来者不拒,肉茎喂进来便馋得夹吮。

    他那物甚是粗长,青筋滚烫得似要在她粉媚里烙上印记,到后来越肏越激烈,干脆撕裂她亵裤,硬肉抵着骚芯不住磨。

    咕啾、咕啾交合处发出淫靡的声响,她被男人面对面抱在怀里捏住臀肉凶狠地往下腹压。

    唔嗯阿禾无力地攀住他肩颈,好舒服,又被肏成荡妇了。

    呵,骚夫人,想吃精了。颠簸中青年俯身舔尽她唇边的水丝,粗棱狰首撞进她宫口激射,而后便这般堵着她睡了一宿。

    翌日,别苑大门处停了一辆马车,那人却已不见身影。黑衣少年十一坐在帘外,阿禾倦靠在软榻上,问他:小兄弟,阿玖可还好?

    听见帘外传来一声清简的好字,阿禾便渐渐放下心来,困倦地阖眸。

    一声闷哼过后,马车突兀地停下,阿禾被惊醒,掀开车帘时发现已身处林中小道,那少年正与四个魁梧大汉搏斗,见她看来,便厉喝道:快驾车走!

    阿禾反应也快,拉住缰绳便抽了马臀一鞭,马儿受惊跑起来疾风一样,却在半途被树间的绳索绊倒,她被甩出去,摔得头破血流。

    血珠滴到眼睫,视线模糊中,她瞧见了一双鹤纹皂靴,那贼人笑吟吟地说:卿卿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