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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并把大椿的菜饭给端回来。 大椿回家就有现成的饭食吃。 他觉得雪弟真娴惠,觉得雪弟啥都好,就是性子太内敛了,高兴或不高兴脸上都不动声色,但大椿能从雪弟的行动上感觉到,雪弟对他挺好的。 俩人吃饭又斗了几句嘴,多是大椿在逗雪弟,雪弟被逼急,还几句嘴,大椿觉得上天怎么待他这么好呢,怎么就给他送来一个这么好的雪弟呢。 晒坝上铺满谷粒,田里只剩下麦茬,有人顶着毒日头去翻麦茬地,大多人都闲下来,农闲的时候又想约上去打猎。 雪夫推了,说这次打猎就不去了,想休息一下,大椿也觉得累,也不去。 结果这次羊村组织的打猎队伍只有五六人,去了三日就回来了,人少自然收获猎物也少了。 农闲时节,大椿也不能闲着,要上报兵役人数,全村召开了一次大会,谁家男儿要从军的,先到大椿这里登记,待秋凉后就要出发,很多事得先准备。 雪夫在屋子里闲着,小碗盛了清水,用毛笔沾水在木板上练字。 太阳晒得人发懒,只有躲到阴凉处才觉得舒服。 有秩,里长,亭长,三人骑着毛驴,骡子,白马,再次来到羊村,所不同的是,亭长身后跟着一队秦兵,其中五个步兵,一个骑兵。 大椿刚吃了两口饭,听闻小童来报此事,赶紧放下碗筷跑去接待,走前又吩咐忐忑不安的雪弟在屋里待好,不要露面。 羊村众人都跑出来,有人还端着大碗,边吃饭边出来看热闹,待看清来了何人,吓得又把碗放回里,再抹了嘴巴赶快跑出来。 有秩见村民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新令。 “从,即日起,宵禁,解严,所有人等,未经许可不得外出,外出凭口令,天黑后,不准生火,不准点灯,至直宵禁解除……” 村民交头接耳,这什么意思啊?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是不是秦王要来咱们县村乡寻视啊? 有秩又道:“安静一下……官府抓逃犯,现下四县八乡都在通缉,但凡有举报者,赏金五十,带路者,赏金一百,协助抓获者,赏金二百。” 村民们哗然。 有人问逃犯相貌特征。 有秩道:“相貌端正,正值壮年。” 众人等了半晌,又开始七嘴八舌,这就没啦?这也就叫相貌特征?你唬我读书少啊? 有秩调头与里长和亭长商量,可这怎么形容呢,大家都没见过啊,又没画像,谁也不知道这逃犯长啥样子。 羊丙冷眼旁观,借机缓缓往后退,待退至人群末尾处,给排在最后面的村民说了声腹痛难忍,要去上茅房,就溜走了。 雪夫内心焦急地坐在桌边等着。 但见羊丙走进来,把门给关上,想了想,只关了半扇,另一半房门就开着。 雪夫起身,询问情况。 羊丙将人按到墙上,道:“雪,你我都是行武出身,军营里有个规矩,男男欢.好须双方心甘情愿,现在我问你,你可愿与我欢.好?” 雪夫有点蒙,没搞清楚状态:“丙叔……你……” 羊丙刚才跑得急了,还喘着粗气:“我想跟你欢.好,我早就看上你了,你告诉我,你和大椿都用什么姿势……告诉我……” 雪夫反手一把力气,将羊丙推开,怒道:“丙叔,你疯了?” 羊丙被推开后退一步,笑道:“瞧我,真是急疯了,雪,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即日起,宵禁,解严,外出凭口令,天黑后,不准生火点灯。” 雪夫脸色一变,怒气全消:“……” “官府说在追查通缉犯,其实不是官府通缉犯,是要抓你,举报赏金五十,带路赏金一百,协助抓获赏金二百。” 羊丙边说边靠近他,鼻息间嗅着他胆颤的味道:“除了亭长,还有一队秦兵,官府抓人哪有军队出面的道理,所以只有唯一解释,表面上是官府抓人,实际上是抓军队要的人。” 雪夫不语。 羊丙又将人按到墙上:“雪,我早就为你疯了,有秩初春登门的时候只透露了红枣马,老大哥只当红枣马是个巧合,而我已经对你产生怀疑。我知道大椿一定会跟你透露消息。你晓得吗?那晚你只吃了半碗菜饭,还剩半碗让大椿给端回来了,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忍着,为什么?就因为喜欢你,大椿也喜欢你,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毕就要去亲他,雪夫左右躲开,耐何被挤到墙边,躲无可躲。 羊丙的嘴唇贴到他的耳边,几乎是咬着耳朵在说:“雪,你以为大椿能保住你吗?若非我替你周旋,你早就被赶出羊村了,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感激我。” 雪夫低声辩解:“别,丙叔,我不同意。” …… 有秩又举手让大家静一静,说请里长大人讲话。 里长手拿名册,是夏后羊氏族人的姓名册,开始点名,要求凡是被点到名的都站到另一边去。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当点到羊丙的名字时,没人答应。 有人举手道:“里长大人,丙叔一直在这儿呢,他跟我说腹痛,上茅房去了,刚刚才去茅房,要不要我去叫他?” 里长和亭长交流了一下,亭长又与骑兵军官交流了一下,军官招来有秩询问这个羊丙是谁? 有秩陪着笑脸,介绍了羊丙的年龄,又说到丙叔从军时瞎了一只眼晴。 军官道:“不用去找了。” 因为羊丙的年龄和体貌特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有秩又开始继续点名。 …… 羊丙的瞎眼罩着一只眼罩,笑起来的时候,脸部疤痕被纠扯到一起,异常狰狞。 “雪,我从不强迫人,我说过,都是行伍出身,咱们讲军营里的规矩,男男欢.好须心甘情愿,我常想起当年跟我欢好的那几个小兵。雪,我看到你,像看到当年的我,当年我英气逼人,很是风.流,那些小兵都排着队跟我好。后来我毁了只眼晴,加上腿受了伤,只有退役,不过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雪夫听他愈说愈不像样:“丙叔……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 羊丙腰间往他腰间抵过去,将人下盘全部抵住:“现在不说要待何时,我现在就要与你欢.好。” 雪夫惊道:“开……什么玩笑……” 羊丙用下面去磨蹭他:“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雪夫:“……” 羊丙笑道:“怎么?在想如何杀我?我教你,你背后左方墙上挂着一只镰刀,你可以先踢我跨下,再取镰刀杀我,也可以用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喉骨折断。可那又怎样呢?当年被我割掉的脑袋,没有三千也有两千,我活到这把年纪,知足了。而你呢,雪,你将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