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性转在一起了①
我和我的性转在一起了
你异常安静地看着对面的人，思考着问题。 为什么感觉非常眼熟，还有点微妙的不悦感？ 空气沉寂良久。你在对方忍不住出声时终于恍然大悟：这人根本就是你的翻版啊。 轮廓更加瘦削分明，五官也略加立体。于是整个人一下子就显得硬朗起来。 而你在刚才眉头紧纠的打量中就意识到了一点：原来你的长相其实还蛮帅的诶。 ……特别是，在这个人比你高了一个头的情况下。 “请问你是？” 高大的少年颇有礼貌地询问，但他自己抑制不住的奇怪眼神让你不禁以同样的眼神回敬他。 “您又是？” 你怀疑他是被你爸妈遗失在外的你的孪生兄弟。 那也不对啊！性别不同该是异卵双胞胎，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你的眼神愈加狐疑。对方也是。 不过你们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审视彼此，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你手忙脚乱翻出放在兜里的手机，眼睛死死盯住那个人。 “哦哦，马上，”打电话过来的是你妈，她要你带点菜回去，家里没菜了，“等下就回去了。” 你挂断电话，气势汹汹地走向少年——然后擦肩而过。 算了，长得像而已，这种事，很常见的啦……才怪啊！！ 你顿住脚步，犹豫地回过头。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买菜？” * 孟星觉得格格不入，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有一层鸡蛋膜相隔。 他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长得极像的女孩子。 一见到她，熟悉与亲切感就油然而生。他忍不住想要和她说话。 出乎意料，却又好像理所当然。谈话非常融洽，就像他们拥有同一个灵魂那样契合。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思绪轻轻驻足。 同一个灵魂？ 他镇定地掏出手机拨打父母的电话，却发现他们好像一瞬之间都不认识他了，都在电话另一边表示了疑惑：“你是谁？我女儿孟星在哪？” 莫大的滑稽感降临。 他不是孟星，那他是谁？ 你注意到他神情与肢体的僵硬，很自然地就用手肘戳了戳他：“怎么了？” 明明刚认识没一会儿，你就觉得你们相当合得来，比多年老友交流起来更自然舒服。 ……虽然他是个男生，但和你过于相像的外貌和爱好都让你拉不起性别防线。 他缓缓转过头正对你，你被他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啦？” 你手足无措。 他轻声问：“你叫孟星吗？” 你奇了：“对啊。你怎么知道？” 少年的眉毛微微下压，略显狭长的眼眸渗出茫然。 “我也叫孟星。” * 麦当劳里。 提着装满胡萝卜、花菜、白菜、莴笋等一系列菜的纺织袋，少女垂头丧气。和她一起坐在软皮环形沙发上的是个神情恍惚的俊秀少年。 他们长得很像，所以吃饭的人和玻璃外过路的人看到了都会多看几眼，暗忖基因的神奇。 “不是吧……你被你的世界赶到这里来了？” 虽然外面烈日炎炎，你们却坐在室内空调温度合适的快餐店里，你还是有些头痛——头大得痛。 彼此道出的生命轨迹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你们不得不承认你们可能是不同的世界里的同一个人。 而他倒霉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了你的世界。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个黑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嗯，大概是吧。” 将心比心，如果是你是他，亲人、家庭，原有的人际关系，一个瞬间后就不再属于自己，看见你时，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只呈现出初次见面的冷淡与戒备，你恐怕会非常崩溃。你知道他现在应当也是这样。 正因如此，你心中泛起细微的歉疚。 你回想起电视剧中面对这种情况的蛇皮操作，觉得可以复制一波。 “……跟我回家吧。” 你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我（悄悄）养你。” 少年清润的眼睛本来因为情绪低落而有些黯淡，却随着你的语音落下而渐渐睁大。 琥珀色的湖泊漾起波澜。 * 你脱掉鞋子，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地潜进了家。少年则乖巧地躲在门外，等你探查好了情况再进去。 妈妈似乎在厨房准备佐料，爸爸还没回家。 没问题。你回头递出一个眼神。 默契地接收信号，少年轻巧地溜入房间。 你故意大声感叹菜市场的拥挤，又报出自己采购的菜单，并询问母亲今天需要的食材，把不需要的放入冰箱。 没被发现。 你正松了一口气，冷不丁听见你妈的质问：“刚刚有个男生用你的电话号码拨了过来，怎么回事？” 你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另一个你求证的时候干的。 “啊，路上碰到个同学，他手机没电了，打给他爸妈的时候不小心按错了。” 你尽量语气平淡，心中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哪个同学？” 没想到母亲的八卦之心猛地燃烧了。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促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你疯狂运转大脑，张口就来：“是我的初中同学，你肯定都忘了，叫邢梦。初中我们关系一般啦，也没怎么说过话。” 你妈“哦”了声，好像觉得有点无趣了。但她紧接着抛出又一个问题：“他长得帅不？” “……帅。” 你下意识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诚实地回答。 * 晚饭，怎么办？ 你吃着最爱的酱卤排骨，颇有些食不知味。 说自己想看电视，把饭端到房间里去吃？ 你觉得这个办法有一点可行性，于是把饭舀满了一大碗，又拿了一个碗装菜，嘴里嘟囔着“我进去吹空调吃饭”一边走近房间。 用脚打开门，你一进去立马就把门锁上了。 房间里很安静，你知道他肯定不敢出声，也不会主动暴露自己。你非常小声地说：“来吃饭了。” 少年一掀床单，从床角钻出来。 打开电视，调大音量遮掩你们的声音。你们一起蹲在远离房门的角落里说悄悄话。 “妈今天只煮了三个人的饭吧？”他压低声音说，“你吃就行了。” 你摇摇头，“你是男生，饭量应该比我大吧？咱们四六分。” 他还要推辞，你立刻道：“吃完饭我再下去买点吃的回来。” 少年略一犹豫，接受了。 “那你先吃。” 你确实有点饿了，想着你们都是一个人，用一个碗筷也没什么，就先吃了小半碗饭和菜。 “给你。” 交接的过程，你碰到他干燥温暖的手。“好有安全感啊”的想法快速闪过。 少年端着碗，看着筷子，似乎有些踌躇。 都是一个人了，口水什么的……别太在意了吧？ 你本来是这样想的。但看他很勉强的样子，你主动提出：“我再去拿双筷子吧。” 少年即刻否定了。 几秒后，他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很、很容易被发现的！” “那也是。”你说。 * 晚上睡觉。 灯已经关了。你和他都保持一定的沉默。 你的卧室里有一张大床，但只有一条空调被——因为现在是夏天嘛。 “我睡地上吧。” 他这次很主动。 但你没有多余的床垫。你们都清楚。 “还是睡床上吧。反正很大啊。” 你看着孤零零的被子，决定不开空调。这样大家就都不用盖被子了。 因为是一个人，所以非恋人关系的男女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吗？ 孟星被热醒了。 少年鬓边的碎发都被汗水粘在一起。他微微喘气。 视线移动，他看见身旁熟睡的少女。虽然睡得很熟，但很显然，她也热得汗水从额角滑落。 他打开空调，定在26℃。这是他比较习惯的温度，当然，也一定是你觉得舒服的温度。 少年轻轻地把凉被给你盖上，自己躺下闭上了眼。 * 你迷迷糊糊睁开眼，莫名有种安定又微妙的感觉。 定睛一看，你抱着一个男人，头还埋在人家的颈窝处。你们的大腿相互交缠。 意识与理智回流，你的触觉像燎原之火疯狂地颤动起来。 痒痒痒……好痒！ 你的腿微微弹动，试图抽离，却不妙地体会到了另一个意义上的痒。 有什么东西……似乎挺立了起来，恰好顶在你的腿心之间。 少女隆起的阴皋被棉质的内裤好好地覆盖着，却和少年无意识昂起的生殖器做着亲密接触。 你一时难以把现状和自己联系起来，脸颊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红。 ……就算、就算是一个人，这样也……有点过分了！ 你咬住嘴唇，视野因为眼泪的分泌变得有些模糊。 说起来，男孩子是会晨勃来着…… 下次、一定要给他提意见！ 你害怕把他吵醒了场面会更尴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自然现象的平复。 但即使没怎么动，你的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你很快就有些力竭，松懈了一刻。和他的相对位置就此改变了稍许。 ——呜……！ 你大脑空白。阴唇似乎被整齐地沿着缝隙划过，那处肿胀的顶弄感最终停留在最敏感的阴核处。 随着少年的呼吸，那细微的颤动都让你触电般激起强烈快感的波纹。甬道中湿热泛滑。 “唔……？” 你心中警铃大作。少年似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