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穿成omega②

    你怀疑你喜欢上了隔壁班的那个男同学。

    他是个alpha，有一头金发。你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曾偶然看见过他打篮球的样子。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又顺着鬓角滑过挺直的鼻梁。他的金发与汗珠在阳光下都泛着碎钻似的光。白色的绑带缠绕在手臂上，有一截掉了出来，也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半透明。

    他因为咸涩的汗水流过眼睛而微微眯起眼，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却灿烂到灼人。

    你当时远远地看着，却好像能从他们激烈的赛况中闻到独属Alpha的霸道侵略性的气味。

    说实话，这多少令你有些害怕。

    自从初中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以来，你一直坚持和alpha保持距离。不知不觉中，alpha在你心里已几乎成为蛮横粗鲁的代名词。

    但那个俊秀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温柔无害，甚至有一丝让人喜欢的狡黠。

    ……你知道这可能就是看脸的后果，但你的心不受控制地升温跳动。

    “喂。在发什么呆？”

    翠绿眼的银发少年比你高半个头，不满地伸出手在你眼前晃了晃。

    你回过神，犹豫两秒还是小声问道：“你知道你们班那个金色头发的会打篮球的男生吗？”

    “哈？”

    揽住你的肩膀的少年一脸奇怪。

    “你问这个干嘛？”

    少年凑近了些，认真地盯着你。他眉毛压低，表情狐疑不满：“你该不会……是想谈恋爱了吧？！”

    他一靠近，你就嗅见被研碎的薄荷巧克力味。也不知道是真的用鼻子闻到的，还是用腺体感知又传达给大脑重组信息得到的。

    他陡然上扬的尾音让你下意识地就想回避：“才、才没有！”

    “……只是对他有点好奇而已。”

    你顿了顿，小声补充。

    这个银发绿眼的少年是你的亲弟弟，塞提亚，比你小一岁，但和你一个年级，而且跟你有点在意的那个人是同班同学。

    不过，话又说回来，弟弟其实也是alpha。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却像半融化的巧克力，醇香清新。

    也许是因为十八岁成人后才会完全分化吧。到那时候，omega与alpha基本就不会在一个场地里聚集了。互相吸引的信息素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你前段时间听戈瓦尔说，等你上大学的时候，他会选择一个只允许omega入学的学院。

    ……虽然知道这样的措施可能是必要的，但你对于强制的区分行为还是有些不适。

    总之，在高中时代大胆一点吧！留下一些宝贵的回忆。

    你握拳，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

    “他啊，”塞提亚看起来像是在回忆，“运动神经很好，成绩也还行。不过我跟他不太合得来，没怎么聊过。”

    “——当然，我的成绩比他好多了！运动也不比他差哦！”

    他刻意强调，一对水绿的眼紧盯着你的脸，似乎在害怕你认为那个男生比他强。

    你知道你的弟弟是年级前十，于是你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故意捧他，“你好厉害啊。”

    少年很受用地哼了一声，像只被挠下巴的小白猫。

    在弟弟这儿没得到太多信息，你决定明天自己出马，然后视情况行动。

    ——计划暂时夭折了。

    ……怎么会这样？

    你和塞提亚回家后，惊讶地发现戈瓦尔居然不在。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今天我有事，会很晚回家。饭菜做好了在厨房里，自己热来吃。今晚有暴雨，晚上记得盖好被子。】

    你知道最后一句话应该是给你说的。戈瓦尔从不对塞提亚和赫斯提供除了饮食外的帮助。

    他很懂得避嫌。

    虽然在你看来，这实在是微妙极了。但你仍是有些担心作为omega的戈瓦尔外出的安全。不过他是一个那么细心冷静的人，应该都做好了安排，不会出事的。

    塞提亚倒什么也没想。

    你吃完饭之后回到房间看书，书没翻开几页，脸却渐渐变红了。你察觉到自己额头的温度偏高，但只往发烧上面想。

    你喝了几口水，意识却异样地下沉。

    一股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潮热如海水拍打礁石，随着窗外的骤雨越下越大而越涨越高。

    你蜷缩在靠墙的一边，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充满食物的胃部生理性地微微痉挛，你发出低弱的呜咽声。交叠的双腿连接处漫出隐秘的湿热。

    你已经十六岁了，两个世界的生理常识都让你明白你的身体构造。

    ……原来是信息素紊乱期突然来了。明明上个月是月底才来的啊，怎么这个月中就来了？

    你唯一庆幸的就是你把卧室门给关好了。弟弟应该听不见也看不见你的狼狈。

    你的意识愈加恍惚，你回忆起从前的这个时候的度过方法。……戈瓦尔会抱住你，轻轻亲吻你的额头。你会在彻骨的寒梅香的包围中闭上眼。他会抚慰你的焦躁。

    说起来有些矛盾，你一直不想被这个世界的各种条框束缚住，但你对戈瓦尔，会因为他是omega而像对以前的那个世界的女性亲人一样更放松自在——在那件事发生以前。

    但即便是那件事之后，你依然很确信：他不会伤害你。

    你们的关系在彼此的默许下变得有些复杂。

    ……幸好父亲几乎不回家。你心虚地想到。

    戈瓦尔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什么？下雨了，有记得带伞吧？

    也许是现在的状态让你更加敏感了，你的思绪发散开。

    ……那个金发的少年，现在肯定不在打篮球了吧？也许刚才还在打，现在淋了一身雨慌忙地躲在哪个树荫下呢。

    ……哥哥现在也还好吧？大学的课程会很辛苦吗？可惜不能和他考一所学校了。

    你想起校门外陈列的毕业照中，署名“赫斯”的黑发黑眼的英俊少年背手站在校园最大的榕树下，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忍俊不禁。

    情绪在你胡思乱想的拉扯下渐渐平和，但身体却诚实地想要接纳外物。

    ……啊啊，自己一个人的话，该怎么做？

    你苦恼起来，眼前都有点因为泪水的分泌而模糊。尝试把被子夹在腿间，你不得其法地摩擦一会儿，却感觉更强烈了。

    全身似乎都在细密的颤抖。你深深地弓起背，把头埋在枕头里。

    闷闷地，你听见敲门声，还有男孩子的询问声，但都不那么真切。

    ……弟弟？！

    你在钝化的大脑反应过来后立刻探出头，却只听见下一句话。

    “……我进来了哦。”

    别啊！！

    你的脸立刻在已经很红的情况下变得更红，几乎要蒸腾出烟气。

    少年只穿着短裤与短袖衬衫。你看见他修长的腿与手臂。

    “姐姐……没事吧？”

    塞提亚白皙秀气的脸颊随着他走近你变得越红。

    他定定地站了三十秒看你，艰难地开口；“……是发情期？”

    才不是，你想出口反驳。明明就是信息素紊乱期！……发情期什么的，只是私下乱叫的而已……一看这小子上生理课就没好好听讲。你努力摆正自己的思想，强行压抑从弟弟口中听到“发情”的羞耻与背德感。

    但你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放学的时候还觉得他的信息素味道清爽香甜，现在怎么——

    少年轻巧的脚步声此刻像规律的重鼓点，让头脑与心脏一同泵出鲜红流动的血。他身上的味道像一把雾，温柔又鼓动，无处不在，试图钻进你的每一个细胞蛊惑你。

    理性与克制被搅碎冲进了马桶。

    你瞳孔微微放大，看见自己伸出的手。

    那只白细的手臂轻轻地绕上少年配合地低下的脖颈。他翠绿欲滴的眼望着你，真实地溢满水晶滴胶似的泪。

    你在胸口处感到被温热肉体贴紧的安慰。你的手不自觉地环上少年细窄的腰。贴的更近了。你缓慢地在他的膝盖的顶迫下分开双腿。

    上衣被卷了上去。你在小腹靠下一点的地方觉得痒——毛茸茸的、头发的触感。

    同样温热的舔舐感。

    你融化在柔滑的薄荷巧克力海中，仿佛陷入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