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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转了转,“然后大将军爹爹就也觉得爹爹很好啊!” “然后呢?” “然后爹爹就亲了大将军爹爹!”顾重明兴奋地说。 “哇!”宝包赞叹起来,“再然后呢?” “再然后?”顾重明嘿嘿一笑,挠了宝包一下痒痒,“然后大将军爹爹就怀上了你这个坏宝包!” “我不是坏宝包!我是好宝包!”宝包不悦地反驳,突然脸色一变,“啊”了一声,着急地揪住顾重明的衣服,“爹爹!是不是被别人亲了就要生小宝宝?!元思和清惠都亲我了!” 顾重明吓了一跳,“他们为什么亲你?” 宝包道:“我们玩游戏,我输了就给他们编一个小动物,他们不会编,所以他们输了就亲我一下。” 顾重明瞪大眼睛,“他们亲你哪儿?” 宝包正直地说:“亲脸蛋儿,一人一边。” “他们还挺会占便宜。”顾重明愤愤地说,“合起来欺负我们宝包!哼!” “他们没有欺负我。”宝包很讲道理,又很担心,“爹爹,究竟是不是被人亲了就要生小宝宝?” “不是的,小孩子是不会生小宝宝的,亲人一口也不会生小宝宝,你看爹爹和大将军爹爹不是就总亲你?不过你要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亲你的,你也不能随便亲旁人。只有像爹爹和宝包这样,是很亲很亲的亲人,或是以后你遇到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就像爹爹和大将军爹爹这样的夫妻之间的喜欢,才可以亲。” 宝包露出懵懂的神色,拖长调子“哦”了一声。 司幽抱臂站在远处,嘴角甜蜜地勾起,星月般的眉眼流转着温柔暖意,与院中一束洁白的琼花相映生辉。 第65章 番外1 京郊别院, 仲夏正好。 宽阔的庭院前辟出了几块菜畦,种着瓜果;旁侧一座五层木架上整齐地列着盆栽,盆中开着各色各样的花;再旁边有一方水塘,池中小荷才露,鱼儿游来荡去地吐泡。 元思蹲在水塘边喂过鱼,拎起小水壶迈着小步,去浇菜畦与花架。 花架最上一层略高, 他有些够不着,便举高水壶踮起脚尖,努力仰着头做。 “思儿, 小心些。” 不远处,靠在躺椅上看书的萧玉衡坐起身嘱咐。 “是,父君。” 元思回过头来,捧着小水壶站好应了。 浇完水, 他心满意足地将盆中的花挨个看过,然后跑回萧玉衡身边。 萧玉衡从袖中抽出锦帕, 将元思沾在脸上及手上的泥土灰尘擦净,又将挽起的袖口放下,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脑顶。 他来此养病已经有些日子,此处山清水秀, 侍从不多,若无必要亦不会在他面前晃悠,加之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承宣帝与一众臣子越发勤勉, 他便偷了闲。 病情比从前有所好转,如今已能随意下床走动,他便亲手种菜养花喂鱼,打发无趣。 “这几日同为父住在这里,思儿闷么?”萧玉衡问。 元思摇摇头,认真道:“儿不闷,儿能陪着父君,心中十分欢喜。” 萧玉衡安慰地笑了,“多谢思儿。” 元思再道:“父皇也想来陪伴父君,只是父皇日理万机,实在不得空闲。皇妹也想来,但若儿与皇妹都来了,那父皇便也无人陪伴了。所以儿与皇妹商量,这几日儿先来,等儿回去了,皇妹再来。” 萧玉衡听得感慨,将元思揽入怀中,“你与清惠是好孩子,为了为父,反而要你与清惠分离,是为父的错。” “不是父君的错。”元思道,“父君病了,儿与皇妹是父君的儿女,自然要孝顺父君。而且,儿与皇妹虽然分开了,但在宫中还有皇弟,儿与皇妹都不孤独。” 元思五岁,形貌幼小,话里还带着奶音,但神色却是超于年龄的郑重成熟,不愧于皇家的教导。 说起小儿子,萧玉衡又愧疚起来,“恕儿近来如何?” “皇弟很好,白白胖胖,父君放心。” 萧玉衡点头“嗯”了一声,面色却很难轻松,元思看出来了,想起承宣帝的嘱咐,便道:“父君要好好养病,等您身体好了,回到宫中,我们一家就可团聚。” 萧玉衡神色微变,元思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又将承宣帝后面的话奉上:“但父君莫要忧虑着急,父君身体重要,只安心在此便好,儿与父皇、皇妹,都不着急。” “嗯,你们关怀为父,为父自然明白。思儿这番话有长子长兄之风,为父十分安慰。” 元思将前方菜畦、花架和水塘看过,最后目光停留在花架上层,道:“父君。” “怎了?”萧玉衡低下头,正看到元思一张渴求而犹豫的小脸。 “儿走的时候,可否能带几盆花?” “自然可以。”萧玉衡道,“思儿喜欢这些花?” 元思先是点点头,接着有些愧疚,低下头犹豫了片刻,摇着头小声道:“并非是儿喜欢。儿见这几盆花是宫中没有的,想将它们……送给宝包。” “哦?”萧玉衡来了兴趣,“宝包喜欢花?还是说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元思有些伤感地低下头,“儿与宝包玩耍,若是他输了,便编一只小动物给儿,儿输了,便就亲他一下,先前一直是这样说好的。但儿来此之前,宝包不让儿亲他了,儿担心……他不愿与儿做朋友了。所以,儿想送他花,让他继续同儿做朋友。” 萧玉衡听得有趣,道:“你可有问过他,为何不让你亲他?” “问过了。”元思忧伤地说,“他说是他爹爹不让的,他爹爹说,只有亲人和以后的夫妻才能亲。” 萧玉衡笑了出来,“这话应当不是小幽说的。” 元思一脸懵懂,“父君,宝包的爹是您与父皇的部属,可否请父君或父皇下令,让他们不要阻止儿亲宝包?” 萧玉衡不由地将双眼睁大,“那……你为何想亲宝包?” “因为他的脸软,比御膳房的白玉馒头还要软!”元思激动地说。 萧玉衡再次笑出来,“就因为这个?” 元思不知父君为什么笑得这么厉害,只管很认真地点头,补充道:“而且儿亲宝包的时候,他会闭上眼睛抿着嘴笑,脸上鼓鼓的,就像宫中大水缸上的抱鱼童子活过来了一样!” 元思说得活灵活现,脸上尽是渴望,萧玉衡摸着他毛茸茸的后脑,教导说:“公务上,父皇与为父可以要求宝包的爹爹们,但私事却是不可,否则便是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你想,君主与臣子之间尚且如此,朋友之间便更要是。你既认为自己与宝包是朋友,那么朋友不愿做的事,你便不能逼迫。” 元思面色沉下来,像是在思索。 “其实宝包的爹爹所言亦有道理,你们如今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