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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有了水声,蒸腾的热气渐渐在浴室里弥漫开。大冬天的,没什么比洗热水澡更加舒服的了。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隔间,却是差不多的功夫出来,还没走到宿舍门边,就听到里面杨禹和李杳大呼小叫的声音,期间夹杂着赵思桢敢怒不敢驳的挣扎。 “回来了啊,来得正好,好好珍惜一下最后能玩手机的一晚上。”李杳招了招赢果,“顺便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好歹心里留个底,否则下一次就直接是生存赛见真招了。” 赢果取下毛巾,拎起趴在他床上的杨禹的卫衣帽子就往外丢:“起来,不洗澡别往我床上躺。” 杨禹扭着身子也不管帽子卡在脖子边难受,顺手就把赢果搂住,借着势朝后一倒:“这才叫躺!” 其他几个人被杨某人的厚脸皮震惊了,赢果被他卡着腰,小腿朝上一收,膝盖朝他两腿间一顶—— 在某人捂着腿间惊叫着缩成一团的时候,直接把他拎到地板上,反正有暖气,凉不着。 杨禹的“惨状”掺了几分演技反正不知道,但是是个男人都清楚两腿之间的那个部分有多“脆弱”。 赵思桢看脸色的速度一流,瞬间收拾好他的东西溜到浴室去了。李杳听着楼道里似乎热闹起来的动静,也跟着赵思桢一起去洗澡,留下杨禹和他翻得一团乱的箱子嗷嗷叫“等等我一起啊!” *** DCT官方平台的首印象视频最初是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的,但是现在按照视频点击和预投票排名分了双线排序——两项最直观的数据虽然不代表全部,但是也能说明大部分的问题。 投票期间那两个小时太短、甚至有些仓促,但是也能够最直观的体现“首印象”这个概念,随后的点击排行就是真正的“入圈”了。 能够在观众心里留下更加深刻印象的练习生,他们的首印象视频会被一遍遍翻出来,反复看、一点点看,甚至是传到主流社交网站上被圈外网友评价。 按理来说,八点那段投票高峰期的效应下来,票数高的练习生也能够保持点击量的优势。但是现在投票已经结束了将近三个小时,似乎还真的有些选手看着是被首印象的两分半钟“耽误”了。 赢果和闵缘一路翻下来,还真的发现不少后来冲上来的。 “你自己就是啊——26冲到现在的18。”闵缘又把赢果的视频翻出来,乔芬儿老师的弹舌伴随着鼓点节奏感十足,听着就自带抖腿节奏。 “所以挡什么都别挡脸。”闵缘看向赢果,他带着一副耳机,鼻梁上架着眼镜,也在看视频。闵缘凑过去瞟了一秒,结果对方掀起眼皮直接靠向枕头,又长又密的睫毛让灯光照着直接在眼睑出投下阴影。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行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把自己感兴趣的那些个看了之后,闵缘又点开了赢果的那个,看着屏幕里那个身体节奏力度控制到极致的少年,尽管有鸭舌帽盖住眉眼,但是尚未遮掩的完整下颌连接脖颈、锁骨的线条却依然充满少年独有的吸引力。 正如杨禹吊儿郎当皮得上天下地,却是dance组唯二让导师撤屏障的人,赢果这类看着白白弱弱不爱运动的也是反差极大的那一类。跳舞时小细节抠得精准不说,技巧大招在他表现出来也是游刃有余,哪怕是“日地板”这种动作由他做起来,也是能够的的确确带来帅气、性感并存的冲击。 闵缘朝下翻了翻评论,除了垂涎赢果“日地板”时露的那一把紧实劲瘦的腰肢外,舔大长腿、舔下颌线、舔脖子的大有人在。戴不戴帽子已经影响不到那些颜狗的速度,照样有大把的人凭着敏锐的“嗅觉”聚齐到这里。 最后一个有网的夜晚,像赢果这样打算“老老实实”把108个视频一一刷完的人没有多少。因为一周之后,这栋别墅之中就只会留下88个练习生。一轮生存赛后,排名最后的二十人都要被淘汰。 一个视频2分半,全部看完得四个多小时,还要不要睡了?所以赢果也是决定“点到即止”,排位靠前的多看几秒,靠后的除非是点击超车,否则也是了解之后就跳。 “我还以为你真的一个个一秒不落看完。”洗完澡回来的杨禹又蹭到赢果身边,还没擦干的头发直接从发梢上滴了一滴水到赢果睡衣前胸,他直接空出一只手,撑着杨禹的脑门儿把他推开,“不要挡光。” 白天大家都穿方便运动的卫衣,现在洗了澡换上自己的衣服,杨禹还真的有点认不出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脱了衣服之后……咳咳。 赵思桢找了麦克乔芬d 的视频过来,准备先找两个队友谈谈这首歌,赢果取下耳机,推开他床上坐着的闵缘,“回你自己床上去。”顺手把赵思桢拉过来,然后长腿顺理成章伸直,挡住准备过来的杨禹。 “开头这两句,调太低我真的压不下去,再加上动作的话,没有垫音会车祸。” 赵思桢把开头的四小节直接截出来,看了看赢果的表情,又把他们这组其他三个人拉出来,“蒋易镜应该也是vocal定位,但是我有信心他争不赢我。” 赢果和杨禹齐刷刷看向这位哥:这个时候,真的是霸气外露了! “他喉音用得很多,属于中高音域使劲放肆、往下压不下嗓子、往上就得声带撕裂的那种。我敢打包票,这里除了羽君之外,没人音域比我广!” 杨禹咽口水的声音太明显了,赢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是赵思桢看了看两个人,又露出一个和他霸气宣言八竿子打不着的腼腆笑容,“所以到时候,要是他真的和我争主唱,你们投我的票呗!” “那人家羽君拿第一呢,你个差点40不入的可真是臭美!” 赵思桢清了清嗓子,“我唱的时候自由发挥了一把,然后二段高音的时候唱岔了。” 赢果脸上的笑意哪怕只有转瞬即逝的一秒钟,赵思桢也捕捉到了。 这个点其实并不好发现,因为那个伴奏带是他自己剪的,如果不是把原唱裴诗的垫音消掉,他那一小节哪怕仅仅只有两个词的“走音”被垫音一衬托,也会十分明显。 “试过才知道。” 坐在对床的闵缘朝他看了一眼,那副细框眼镜衬得赢果那张脸更小了,他靠着床头,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头发干得差不多,后脑勺那一块被压得稍微有点翘起来。卸下“离我远点”的标签后明明就是个甜滋滋、白白软软的团子,但是他现在这幅样子,并不太接受旁人的亲近。 赵思桢是无门无户的个人练习生,但是人家是真真实实保送了大学、提前出来单打独斗拼一把的,走的路子的确是有专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