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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后,便将原来的县令给调任走了。 皇帝特别交代了一番,“安顺侯以前是护国长公主的驸马,叶氏也曾进过宫,颇得皇太后和公主的喜爱,还受封过永泰郡主,虽然后来封号撤了,但依旧算是皇室里认下的义女,程家上下须善待之。” 言下之意,御赐长清县令一职,全是看叶氏的面子上罢了。 否则的话,丈夫一个小小的县丞,别说升做县令,就是连皇上的面都摸不着! 小儿媳娘家是商号开遍全国的大富之家,又有皇帝撑腰,丈夫的乌纱帽也是因她而得,如何敢不当神佛菩萨一般供着?好小儿媳性子爽朗大方,也知孝顺,并不是那种骄狂跋扈的,眼下只盼她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才好。 万一是个坎儿?不说丈夫的乌纱帽如何,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不过……,应该会没事吧。 ----毕竟里面的稳婆是宫里派来的。 谁都没有想到,皇帝会派了驻守程家附近。 而且据那些的意思,应该是听闻小儿媳有了身孕,没多久就来了,且一直不动声色的守着。因为程家这边一直没有动静,所以才没路面,不过前些日子,算算快到产期了,且见有出去请稳婆,所以这些便都找上门来。 太医、稳婆,服侍的,居然一应俱全。 家也说了,“不敢打扰程二奶奶,只旁边守着,用得上的时候就用,用不上也没有关系,只等孩子平平安安降生便走。” 神天佛爷,程夫只能把这些请到偏院好生供着,想着等会儿再送走。 没想到小儿媳生产不顺,居然用上了! 产房里的叶宁浑身汗津津的,早春的天气,愣是折腾的全身湿透,头发湿哒哒的粘额头上、脖子上,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那稳婆接生经验老道,旁边反复催促,“吸气,稳住!二奶奶再用点力!” 叶宁又挣扎了一会儿,觉得□一阵温热液体流出,湿漉漉的,像是撕裂了吧?但是已经感觉不到意外的疼痛了,生产的阵痛远远更甚,一缩一缩的,叫自己简直喘不过气来! 生下来!一定要生下来! 疼!揪心的疼!疼得自己直打颤儿,叶宁双手紧紧揪住了褥子,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分娩,嘴里喃喃,“出来、出……,出来啊。” “嗖”的一下,像是卡过了最艰难的关口,一个小东西从身下滑了出来。 疼痛渐渐停止…… 叶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拼着最后的力气,喊道:“给,给瞧瞧……” 稳婆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一番,但还来不及洗净。 一个脏兮兮、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家伙,捧到了叶宁面前,又小又丑,可是母亲的眼里,却是这世上最最可爱的宝贝。 “小坏蛋。”叶宁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再也没了力气。 “恭喜程二奶奶,喜得千金!”稳婆并没有因为接生的是丫头,而笑容勉强,反倒见了母女平安,露出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继而说道:“让奴婢抱着小姐出去,给夫和二爷瞧瞧。” 门外程夫和程二爷已经等候多时,听说是个女儿,心里都闪过了一丝失望。 只是当着皇帝的,却是不敢露出一丝一毫。 “哎,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程夫先回过神来,亲亲热热搂了孙女,----长子已经有二儿一女,这既不是长孙,也不是长孙女,要说有多喜爱实说不上,只不过小儿媳身份特殊,少不得要好生哄着。 因而一面与儿子说笑,一面让厚厚的打赏了几位产婆。 ----这群可得罪不起。 程家上下也都有赏。 叶宁的乳母宋三娘里面陪着她,等她分娩了胎盘,缝了针,简单的收拾一番,站旁边笑道:“这下好了,母女平安就好了。” “可惜是个女儿。”叶宁微微失望,倒不为自己不喜欢女儿,只怕婆婆和丈夫心里不舒坦,第一个孩子当然是儿子的好。 宋三娘安慰她道:“不着急,往后再给二小姐添一个弟弟。” “妈妈。”叶宁回想起方才生产的痛苦,想起十月怀胎的艰难,想起母亲给自己安排的事,不由浮起一腔幽幽的心事。 她忍了忍,忍不住问道:“当年……,母亲生是早产吧?” 宋三娘不知道她怎么想起这个,沉默了下,“嗯……,因是七个月上头生的,所以乳名才会唤做七七。” “那……”叶宁并没有太多力气,轻声问道:“母亲生岂不是更艰难?况且又只是一个女儿,怕是叫母亲失望了。” “不。”宋三娘摇了摇头,又点头,“母亲生是很艰难,但她盼是女儿,只比生了儿子还高兴,怎么会失望?”回忆起往事来,“生下来的时候,只得四斤多,跟一个大点的小猫儿似的,们都怕养不活呢。” 叶宁喃喃,“母亲盼着是个女儿?” “是啊。”宋三娘叹了口气,“那会儿长房等着二房生儿子过继,母亲舍不得,生了女儿就不用送走了。” 叶宁鼻子一酸,不由滚出热泪来。 “奶奶!”宋三娘赶忙道:“月子里头可不兴哭的。”替她擦了泪,“当心回头做下病来,别难过,先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叶宁抿嘴不再问了。 等到出了月子,给女儿做满月酒的那天,却把弟弟单独留下,找了宋三娘,“与们说说,从前母亲的事儿吧。” 宋三娘一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叶家闹过继的事情,她只是后来慢慢听说的,但是顾莲早产七七,已经中间被劫持,二嫁叶东海,这些都是清清楚楚的。 这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 最后道:“总之,当初分开也不是们母亲愿意的,她一个妇道家,那一位又是九五之尊的天子,能怎样呢?如今各自过得好好儿的,也算善果。” 宋三娘并不知道,前年陪着皇帝南巡的皇后娘娘,就是已经故去的护国长公主,若是知道,只怕还要唏嘘更甚。 只是,这也足够叶宁和叶宥思量的了。 摒退了所有的,叶宁方才说道:“宥哥儿,想是们做错了。”皇帝说得对,冷淡一些是之常情,但是不该烧头发断绝情分,实是伤了母亲的心。 即便伤心,母亲还是派了守着自己。 “难道们母亲当初生们下来时,只生了一缕头发吗?!” 当日皇帝的怒声质问,声声耳。 将心比心,便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