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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柔被人捏住了脸,左右开弓,打得一张俏脸通红,继而肿起,再接着嘴角流出鲜血来,皇帝仍旧没有叫人停下的意思。 直到扇得她彻底晕了过去,宫人这才顿住,等待皇帝的示下。 “皇上!奴婢还有话说……”豆蔻拼命咬了那宫人的手,哭喊道:“是有关公孙婕妤使坏心的!”生怕再被人捂住了,急急诉道:“公孙婕妤早就不安好心,之前还让奴婢和绿俏在花园子里说浑话,故意说给大公主听。”她为求速死,竟然不惜将同伴也拉下水,“说有了大皇子,太后娘娘和皇上就不要她了,说她连大皇子身边的丫头不都不如……” 果然,这段公案也落在了公孙柔身上。 顾莲勾起嘴角冷笑,----别人给自己泼污水可以不理论,只当是贱*人嘴贱,满嘴喷粪好了,但是谋算自己的儿子却断断不行! 因而不肯轻易放过公孙柔,端了一碗凉茶,递给窦妈妈,冷冷道:“让婕妤清醒清醒,问一问她,为何那般歹毒把桥给弄坏了?竟然安了心,要害了大皇子不成?” 这种时候,是求证中秋夜疑惑的最佳机会。 公孙柔再次悠悠醒来,浑身湿漉漉的好不可怜,怔了怔,才明白被人用茶水泼了,不由委屈哭道:“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算哪门子的妻?少发梦了!”窦妈妈冷笑打断她,将顾莲吩咐的话问了一遍,又故意套话,“你让谁去弄坏的那桥栏杆?” 公孙柔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桥?什么栏杆坏了?” 顾莲从头到尾仔细打量着她,神色不似作伪,倒是和豆蔻的供词对上,----而且豆蔻情知要死,方才什么烂肚子的帐都说了,却没有这一件事。 看来……,的确是另有其人了。 因见公孙柔这里撬不出什么有用消息,心下本来就恨不得撕了她,哪里还有耐心再多看一眼?只是看向皇帝,起身道:“我先回去,皇上把这边的事打发了吧。” 杀人投毒勒脖子什么的,有损斯文,自己就不必亲力亲为了。 顾莲从侧门出去,身后传来公孙柔“咚咚咚”的磕头声,放声大哭,“皇上,你从前夸臣妾舞跳得好,人也长得好,脾气也好……” 听到此处,不由轻轻一声嗤笑。 皇帝还说要一生一世对自己好呢!可一转眼,稍微惹得他有点不痛快了,还不是照样要拿弓来勒死自己?若真把甜言蜜语当一个宝捧着,以为是一辈子的依靠,到时候就会和公孙柔一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呐,还是别太傻了。 ****** 婕妤公孙氏阴谋毒害皇长子,嫁祸大公主,此案总共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就有了定论,----皇帝下旨废黜公孙氏的位分,白绫赐死! 其父魏国公亦是受到女儿牵连,褫夺国公封号。 自此以后,公孙家不仅失去荣耀搬出了国公府,而且被皇帝冷落,儿孙们在官场上皆不得意,认真追究起来,都是公孙柔在后宫胡乱招祸所至。 但是公孙柔已死,公孙家的人恨她也是无益,于是满腔怨恨,都齐数转移到了其母公孙夫人身上,她原本就是继室出身,犯了众怒,连丈夫也不待见,虽然有个儿子但是年纪还小,根本帮不上忙,因而母子俩整天过得郁郁寡欢。 要是公孙嫣然知道了,只怕要道一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可惜她现如今做了叶东海的丫头,自称姓孙,改名晴娘,只盼老天开开眼,终有一日能够天晴散去头上乌云。 她虽是公侯小姐出身,但是在家就没怎么享受过矜贵待遇,除了衣食不缺,有几个丫头婆子伺候,实则也没过几天舒心日子。 现如今自卖自身做了叶东海的丫头,身份固然卑微,但是叶家有钱,若论饮食起居也并不差,况且粗活重活也轮不到她去做,不过端茶倒水罢了。 反倒因为整天跟着四处山川游历,心情格外开阔,兼之叶东海是个好脾气的,宋三娘等人也不难相处,七七和宥哥儿又活泼可爱,竟是生平从未有过的快乐时光。 宋三娘冷眼瞧着,这晴娘虽然名节上头说不清,到底并没有受辱,况且正当二八妙龄的大好青春,性子也甚不错。因而私下与麝香等人商议了,不妨留心观察着,若她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与二爷做了通房丫头也使得。 照二爷的情况,只怕三、五年内都是不会娶亲的,甚至十年也难讲。 一个男子正当盛年,身边怎么能没有个知疼着热的人? 叶二老爷和叶二太太、叶五娘,并没有一直跟随,到了山东郡的长清,以前的宅子和铺子都在,那边风光山水也不错,因而便住下了。 叶二太太一心忙着女儿的婚事,才懒得去管继子。 叶二老爷还是那样不着边际,吃喝玩乐无所不为,但也没什么大毛病,小打小闹过一日是一日,只是叮咛儿子,“不能三、五年都在外头闲逛,赶上年节什么的,带着七七和宥哥儿回来,大家一起团圆。” 叶东海应了,继续带着一双儿女四下游历,顺便巡视旗下各大商号的生意。 因而身边就只得宋三娘和麝香等人,算是能拿主意,她们都是心疼叶东海,一心要找个人服侍她,瞧着晴娘不错,便都存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成全之意。 偏生叶东海的心不在这上头,公孙嫣然也没想过,两个人倒是主仆一般混着,暂时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公孙嫣然自己是不能生育的,瞧着七七和宥哥儿没娘,不免心生怜悯,因此平日也就特别喜欢和他们一起玩儿。 为着这个,叶东海不免又高看了她一眼。 他们一行人时走时停,加上秋高气爽正是出门游历的好时节,每天日子过轻快,对于京城皇宫里的惊心动魄,根本一无所知。 而眼下的皇宫大内,经过了公孙柔谋害大皇子和大公主事件,众人都是格外的谨慎小心,反倒呈现出一片奇异的风平浪静。 今日天气晴好,邓峨眉让人搬了椅子在庭院里晒太阳,秋日凉爽,太阳温暖和煦并不毒辣,一半树荫、一半阳光,洒在身上真是说不尽的舒坦自在。 茯苓搬了小杌子坐在旁边,指使两个小宫女在旁边烹茶。 她的父亲虽然是邓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