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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皇嗣,可巧不巧,自己是护国长公主和夏美人兼一体,还带着皇嗣,少不得也算一个危险目标。 一则怕薛沛闹事,二则也怕京城动乱生出别的事端。 因此未雨绸缪了一番。 窦妈妈原说要分开两拨的,万一有事,好让涟漪她们吸引火力,自己却怕分开护卫力度不够,干脆就兵行险招了。 把这一番心思说了与徐离听,笑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胡闹!”徐离忍不住斥责了一句,觉得十分危险,不过最要紧的是人现在平安无事,不忍苛责她,“以后别这样大胆了。”有些自责,“到底还是我的不是多一些。” 顾莲晃了晃他,“都已经没事了,也算是化险为夷罢。” 徐离颔首,“说起来,今天亏得你提前准备,不然管戎他们冲进来时,见了你,只倒又是一番麻烦。” 一门心思想着薛沛要闹大刺杀自己,却没想到,居然无耻到盯上了妇孺! 说起来,之前香料的事不就是那样么! 忍不住骂了一句,“都是些蛇鼠窝里面长出来的东西,下三滥!”恨上加恨,越发想起薛皇后就不痛快,要不是为了……,罢了,还是再忍一忍罢。 两个人说话这会儿功夫,外面已经收拾干净了。 窦妈妈在门外请示,“净房虽然没有污秽的东西,到底不洁净,还请皇上和公主出来说话罢。” 徐离扶着顾莲出去了。 他大概说了一下之前情形,掠过自己遇刺不谈,只说街面上出了一点乱子,薛沛已经被“刺客”误杀,最后道:“少了这个祸害,往后京城里也清静一些。” “嗯。”顾莲坐在柔软的床上,靠了软枕和被子,喝茶压了压惊,方才开口,“今天的事,说明公主府还是有漏洞的。”握了那双宽大厚实的手,摩挲道:“所以我想,跟皇上要两个人过来。” “谁?” “黄大石和顾长寿。” “顾长寿?”徐离想了一下,“我仿佛记得,他应该是你的三堂哥罢?” “正是。”顾莲说道:“我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大石哥算一个。”又道:“而顾家虽然待我淡薄,但是如今情势不一样,他们为着自己,也会拼命替我打算的。三堂哥在仕途上没什么能耐,管理庶务却有几分心得。所以想要了他们两个过来,一个做公主府的护卫统领,一个做公主府的长史,往后我也能省一点儿心。” 还有一层没说,不过那隐隐的担忧也不便说出来。 说了,好像是自己小心眼儿多疑;可是……,架不住对一双儿女的担心,不得不提前谋划一番,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徐离琢磨了一下,“也好。”又道:“不过得等你生产完以后,再提此事。” ----夏美人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顾莲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含笑点头,“我不管,你来安排便是了。” 徐离捏了捏她的鼻尖,“惯得你。” 顾莲皱着鼻子,笑了笑,末了叹气,“其实顾家也没什么人了。”摇了摇头,“祖父虽然性子刚直不阿了些,但却比下面的儿孙能干许多。到我父亲这一辈,大伯父中规中矩的,听说二伯父十分厉害,却早早的去了,三伯父……”想起自己和三房的那些恩恩怨怨,“他好不好我不清楚,但是我们之间有旧怨,实在不想见到三房的人。” 说起这个,徐离不免“哧”的一笑,“你想见也见不着。”三言两语,便将当初自己扑杀顾家三房的事说了,“早不知道去哪儿投了胎。”又是冷笑,“想你一个弱女,他们居然那样算计于你,真是死有余辜!” “你、你是说……”顾莲瞪大了眼睛,很是吃惊的样子,半晌才道:“顾家三房的人都死了?”低声喃喃,“难怪……,这么些年再也没有音讯,我还道,是三房的人赌气不理会呢。” 那时候,自己已经和叶东海订亲了吧? 他……,也算是有心了。 要不是自己和他后面有这一段纠葛,依他的性子,自然也不会特意说出来的,想来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单枪匹马,扑杀顾家三房一家。 脑海里浮现出一片血腥满面的景象,忽然间,忍不住有点反胃。 “怎么了?”徐离见她不仅没有半分喜之色,反倒一脸难受,略感不痛快,自己还不都是为了她才杀人的,----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微微皱眉,“难道他们不该杀么?莫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了。” 顾莲不知怎地,胃里有些止不住的翻涌,眉头越发皱得厉害,敷衍解释道:“我没有这么说,就是有一点吃惊罢了。” 徐离“嗯”了一声,语气不悦。 顾莲却管不了他的情绪,捂了嘴,伸手拨开他,伏在床边“哇哇”大吐起来,半晌了,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我……,不舒服,快去叫太医过来。” 因为她怀着孕,公主府里特意留了两个太医常驻。 徐离这才发觉她有点不对劲,忙朝外面喊道:“传太医!”心下不免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跟她一个小小女子怄什么气? 对于感情的事,可以算得上是徐离人生里面的弱项了。 他并不知道,爱……,则常常求全,求全则有不虞,不虞而生嫌隙,----所以情情爱爱之中的男女,才总是比旁人更加敏感烦恼。 徐离这一生,男女之情,也不过是交付给了顾莲一人罢了。 不到片刻,两名擅长妇科杂事的太医赶了过来。 隔着锦绣床帏分别诊了脉,言辞一致,都是磕磕巴巴道:“贵人受了惊吓,胎像有些浮动不稳,须得好生静养才行。”不怪他们紧张,先是公主府里喊打喊杀的,已经是魂飞魄散,这会儿夏美人的胎像又不好,一天里两次在鬼门关徘徊,命都悬起来了。 果然,徐离脸色阴沉道:“养不好,让你们满门陪葬!” 他就坐在床头,顾莲不便说话,隔着帘子碰了碰他,等太医们走了才道:“别吓唬他们了。今天的事……,先头的确危险的紧,我也怕的,想来因而引动胎气浮躁,且静养着罢。” 徐离无法,只得让人给她点了安神香,过会儿又喝了汤药,然后陪坐在旁边,“你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