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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瞧着十分好笑,“打吧。” 丈夫喝得有点多,满身酒气熏天,行为也和清醒的时候不太一样,这会儿跟个小孩子似的,居然还和自己闹气情绪来。 然后让翠微放了热水出去,自己拧了帕子,爬上了床,“我给你擦擦脸。”用力把丈夫掰过来,也不管他睁不睁眼,只管找他脸上擦去。 叶东海被她揉得摇来晃去的,皱眉道:“别弄了,早点睡吧。” 顾莲扔了帕子在盆里,回来趴在他的身上,“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伸手扒开他的眼皮,“……好不好?” “你今天……”叶东海没有控制好情绪,翻身坐了起来,“怎么这般淘气?” 顾莲只是看着他笑,“还在为我把珍珠给了五妹妹的事生气呢?” 叶东海一怔,继而道:“胡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死鸭子嘴硬! “那不然……”顾莲偏了头,佯作认真的想了一阵,忽地大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做的亵衣不好看,惹得你嫌弃了。” 叶东海瞠目结舌,“……我哪有?”身手解开外袍,“你看……,我不是还穿在里面的吗?不要胡说。” 顾莲确定他喝醉了。 不然怎么会傻成这样?连自己的玩笑话都听不懂,还解开衣服来解释。 “那是什么呢?”顾莲继续做沉思状,忽地一拍手,“对了,对了!刚才我说随你去喝酒,是怕你嫌我烦,你只听一半……,定是以为我没把你放在心上。”笃定道:“肯定是为这个在生气!” 叶东海皱眉,“不是这个。” 妻子那不冷不热的腔调,是让自己有点不舒服,但主要是……,脑子一片乱糟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上勾了。 顾莲忍住好笑,眨巴着水光盈盈的大眼睛,“哦?”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那你说说,……是为哪个?” 叶东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翻身道:“赶紧睡觉。” 顾莲却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挺可爱,比那个没有一点情绪,只知道忙里忙外算计生意的大叔可爱多了。 呃……,自己为什么又想到了大叔? ****** 第二天早起,叶东海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昨天跟段九喝得有点多,结果回来被妻子三言两语套了话,……自己从来没有那样尴尬过,除了装睡再说不出别的。 顾莲昨天没有继续缠他,人都醉了,说什么也不会记得的。 而且那时候丈夫有点窘迫,再纠缠没准着恼。 等到早上醒来,方才缠住他的胳膊,柔声道:“二爷……,是我不该随便把你的东西送人。” 叶东海正在拧帕子,手上动作一顿。 顾莲有一点点无奈,细细解释,“那会儿你不在家,母亲和大嫂吵得厉害,我怕回头再惹母亲生气,连个帮我辩解的人都没有。当时有些着急,自己又没别的稀罕物事,就没细想……,只想着哄五妹妹高兴一点,所以就分了一半。” 叶东海没出声,----妻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细致,查人甚微,反应快。 顾莲道了歉,“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叶东海自诩是在外头做事的大男人,被妻子这么软声道歉,别说生气,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他有些喃喃,“莲娘……,我不是为这个。” “那是什么?” 叶东海想说,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更怕问出什么尴尬来。 “夫妻是一生一世一辈子,日日夜夜在一起的。”顾莲轻声细语,语气真诚,“如果我们一直藏着个疙瘩,以后不管做什么,心都是隔着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啊。” 叶东海微微震动。 妻子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吞吞吐吐的,反倒不像个男人,----再说妻子说的对,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有道理。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不成? “莲姐姐……?”外头有人喊,打断了屋里小夫妻的谈话。 顾莲只得先撇下丈夫,走了出去。 徐姝拉了她,躲到楼梯长廊的一角,悄声道:“昨儿你不是要跟人做媒吗?我替你想到一门好亲事。” 顾莲讶然失笑,“你这小丫头一个,还会做媒?别捣乱了。” “真的。”徐姝急了,“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也会觉得不错的。” “那你说吧。”顾莲笑盈盈的看着她,就不信,她还真能说出一门什么好亲事,何必惹得小姑娘着急呢?让她说好了。 “你不是有个乳兄,在我们徐家手下做事吗?”徐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一幅我想得没错的样子,“听说他前些日子立了功,做了把总,而且还没娶妻,不正好和你家的姐姐配成一对?你也觉得好吧。” 89归途(下) ----黄大石和桐娘?呃……,顾莲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道徐姝怎么把这两位扯到一起了。 “这不合适吧?”顾莲不想泼了小姑娘的面子,尽量婉转道:“大石哥的确是在军中任职,但是……,他出身寒微,即便我家七姐姐是庶出的,两个人也不合适啊。” 徐姝却道:“把你乳母一家脱了奴籍不就行了。” “黄家本来就不是顾家的奴才,李妈妈早脱了奴籍,但……”顾莲摇头,“不管怎么说,李妈妈和蝉丫一直在服侍我,我那七姐姐好歹是顾家小姐,怎么可能嫁给我乳母的继子?顾家怎么会丢下这么大的脸?不成不成。” 徐姝想到当初逃难遇到刘贞儿,自己如同乞丐一般的时候。 那时候徐家正在落魄,她百般讥讽和嘲笑,----她问自己姐姐去哪儿了?自己说死了,她就乐呵呵的说都是报应!是活该! 就算徐家害了刘家,又与自己的姐姐有何干系?! 姐姐死得那样的惨…… 刘贞儿不是说徐家遭报应,自己会过得不如她,而她只要生下儿子,早晚就是要做正头奶奶的吗?哼……,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在济南府的时候,自己忙着应付那个自命公主的嫂嫂,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便插手外面的事,----如今机会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岂能放过?自己就是要她活着,一辈子都不痛快,一辈子都记着辱骂自己姐姐的报应! 要说薛氏是济南的公主,徐姝也是安阳的公主,她还是幼女,从小除了父母还有兄长姐姐的疼爱,得到的宠爱并不比薛氏少。 只不过比薛氏多一些骄傲,少一些面上跋扈罢了。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有如黑白二色一般,清楚分明的刻在她的骨子里,好起来的时候自然是好的,狠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