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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一层千尺之厚的寒霜,叫人打心底里觉得阴森可怖。 薄唇轻启,江其琛忍着身上的痛意,对陆鸣无声的念了一个“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鹿鹿,在线救夫……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困(1) 交与不交,全然系在陆鸣一个人身上。 交了,天下苍生有难。 不交,江其琛今日便会死在这里。 “陆鸣,我不会动手伤你。”玄风掌上冰凌再现:“但你若执意如此,江其琛我便留不得他了。” 陆鸣此生都没有做过如此艰难的选择。 他自小家破人亡,亲缘寡薄。这么多年,所思所想唯有江其琛一人。 他不懂何谓善恶是非,不懂何谓天理道义。他从前乃至现在所做的一切,全然是在秉承着江其琛的意志。江其琛说邪祟为恶,他便去除。江其琛说请命符不能丢,他便去保。 但天下苍生与他何干?天理道义、是非曲直又缘何靠他一人维护? 心系天下的是江其琛,不是他。自始至终,他只求江其琛能一世安然,仅此而已。 见陆鸣兀自沉默,玄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掌心一托,冰凌便朝着江其琛的腿骨飞去。然而这一次,冰凌并未落在江其琛身上。 一团黑色的莲花自陆鸣掌中腾起,骤然大盛的戾气瞬间充斥在寒室中,急速冲破那道拦在身前的力道,飞快的卷夹着那即将没入江其琛腿骨的冰凌。 饶是阴煞邪功练至顶端的玄风也为这股力量眯缝起了双眼。黑雾散去,冰凌化为冰沙,洋洋洒洒的落在江其琛衣衫上。 陆鸣不再看江其琛那快要将他洞穿的目光,兀自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握紧了又松开。他迎上玄风笑的春风得意的脸,一点一点的卷起自己宽大的袖口,指尖用力,那一圈圈缠在腕上的银链,便散了开来。 银链在陆鸣的指缝间闪着幽光,玄风的眼神倏然间炽热起来。他嘴角微扬,袖袍一卷便将银链从陆鸣手中带了过来。 玄风将银链放在手中细细打量,半晌,他了然道:“世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思想要争抢的请命符,便如此大喇喇的成日在他们眼前晃悠。江其琛,果然有你的。” “尊主,”陆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江家请命符已然在手,请您……放了他。” “自然,我要他性命无用。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 玄风轻笑一声,身形一闪便由莲花座上落至陆鸣身后,他动作敏捷飞快,一掌将陆鸣按在地上,扯去他右肩上的衣物。 “尊主?”陆鸣不解的回望玄风,但见他只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的右肩。 微凉的掌心贴近陆鸣的肩头,一道极强的功力瞬间搅动起陆鸣的血脉。 陆鸣眉心紧皱,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正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体里拖拽着什么东西。沉闷感从五内凝聚在肩头之上,陆鸣额间已然泛起一层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犹如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玄风予取予夺。 “唔——”掩不住的痛呼从陆鸣唇边四溢而出,四面透明的寒室里骤然亮起一道大盛的金光,金光穿透一室寒冰,宛若佛祗。 体内的功力一散,陆鸣脱力的倒在冰面上,他兀自喘着粗气,余光却清楚的瞥见玄风从自己的右肩上取出了一块四方银牌。 那银牌无论大小、形状乃至色泽,都与江其琛给他的请命符并无二致。 陆鸣心头狠狠一震,难道说……霍家的请命符,一直在他身上? 玄风将请命符收于掌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软倒在地的陆鸣:“从今日起,你便留在这替我看着寒室吧,待我统一中原武林之后,再放你们出去。” 寒室的门沉沉的关上,玄风手中结印,一记复杂的纹路顷刻间没入冰石之中。 陆鸣在地上歪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直到寒气顺着衣襟刺入骨子里才缓过劲来。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合上自己的衣衫,三步并两步跑到寒冰床上。 这寒冰床非常人所能忍受,江其琛此时内力受阻,如何能躺得? “其琛,其琛……”陆鸣拍了拍江其琛已经冻的发青的脸,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江其琛身上的血早已被寒气凝住不再外流,但冰凌留下的伤口却让他周身犹如浸泡在寒潭之中,冷的发颤。 陆鸣把江其琛放到躺椅上,抬手解了他的穴道,整个人半拥着他。 冰冷的手攀上陆鸣的手腕,江其琛内伤外伤加身,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他低垂着头靠在陆鸣身上,气若游丝道:“你是不是……疯了……” 陆鸣把江其琛的手攥在手里揉搓,边呵气边说:“是,我是疯了,我要是再来晚一点,你还有命等我吗?” “你……”江其琛怒其不争的瞪了陆鸣一眼,想要责骂的话便要宣之于口,却在触及陆鸣红了一圈的眼眶之后硬生生断在嘴边。 “你不用骂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鸣抱着江其琛,唇贴上江其琛冰冷的额头,状似若无其事道:“旁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从小到大只有你一个,我只要你好好的。” “……” 陆鸣收紧双臂,用力环着他:“冷不冷,痛不痛?” 江其琛叹了口气,而后艰难的动了动手,抚慰般的捏了捏陆鸣的手心:“方才被你抱住的那一刻,好像很痛,又好像一点儿也不痛了。” “没正经。”陆鸣极为无奈的笑出声,掌心贴上江其琛右肩上的伤口,黑雾腾升,他变掌为爪,狠力从江其琛体内吸出一根冰凌。如法炮制,他又将插进江其琛小腹处的冰凌吸了出来。 江其琛颤着羽睫,陆鸣每动作一下他就不受控制的抖动一下,略显苍白的唇缝中溢出几声痛哼,又被他咬紧牙关吞进了嗓子里。 陆鸣俯身吻住江其琛,舌尖轻柔舔舐,解救出他的下唇,还想深入,却见江其琛忽而皱起眉心将头一偏。陆鸣捏住江其琛的下颌,不依不饶的缠了上去,强硬的撬开江其琛的牙关,却意外的吮了一嘴的血腥。 陆鸣身上的汗毛登时便竖了起来,像是一只充满防备的刺猬:“你受了内伤?” 江其琛躲闪着陆鸣的目光:“没……没有……” 然而,此时的江其琛别说是还手了,连还嘴之力也没有。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陆鸣拽开他的前襟,胸口上一道青紫的掌印跃然而上。 “金莲掌……”陆鸣倒吸了一口冷气,无边的寒意瞬间铺满全身,硬是激的江其琛打了一个激灵。 “鸣儿,”江其琛按住陆鸣的手腕:“再过几个时辰,我内力恢复,这伤很快便能好。” “嗯。”陆鸣冷着脸,拉回江其琛的衣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