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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拖着身子离开了。 许流云是被太阳晒醒的,他见衣服被明尘穿走了,估计对方是没事。 许流云看着阳光下残破的金塔,想到刚来的时候所见的宏伟、繁荣的居夏城,他忍不住想道:“夜知晓到底怎么了他们?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许流云在血污、残骸、孔雀羽毛中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小白猫——此刻已经变回温香,她的尸体。胖胖的身子上穿着脏兮兮的校服,眼镜上也是一片血污。 许流云回想起和她相识的浮云往事,她呆萌的一举一动就在昨天。 少女的心思再掩藏也是那么明显,他总是能在上课的时候感受到旁边传来的视线,睡觉的时候也会有人轻轻的给他盖上校服。除此之外,两人再没有说过什么话。 许流云身世复杂、命途多舛,他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种下场。早知结局如此。。。 软玉温香,耳鬓厮磨,明明应该是日后嫁给一个好人家的。许流云扶起温香的尸体,冷冰冰的尸身在他手中幻化成无数银光,在他头发上盘旋了一会儿,飞向了居夏城无边的天宇。 他想起入学第一天,刚来到大城市的他十分不安,找不到合适的座位,温香坐在窗边擦着眼镜,温柔的招呼他过去坐着。“这位同学,来这儿坐着吧,我叫温香。”阳光照在桌子上画着涂鸦的习题本上,他排开众人走过去。 —————————————————————————— 从居夏城回来已经半月有余,怀远城祭司院发放了治疗针剂,众人都回到了日常的平静生活,除了四班少了一个女生。温香生前平凡无奇,死后父母得到了怀远城督查府的大笔抚慰金。 在民风彪悍的明怀国,大家都觉得努力修行、皈依祭司才是最重要的,并不会把生命看得多么重。 夜督查年少有为,加上他背后有人,借着这件事,二十六岁的他当上了怀远城的总督察长,手下统领民事、幽冥、诉讼等若干个督查府。 幽冥府接任的督查长年纪是夜知晓的两倍有余,他和别人一样,心里一百个不服。密文、剑术再好,都没有一个好爸爸好。 不过众人恨的牙直痒痒的夜督查,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纨绔,在居夏城的时候,众人三两离去,竟把他这个当时昏迷的单身狗给忘在了树下!!! 此刻他浑身打满绷带,正孤家寡人的躺在医院里,夕阳孤单的陪伴着他。桌子旁边放着一张灵力陷阱,里面扑腾着一个前来暗杀他的人。 夜知晓心中怨念,不过他更加不解,他为人光风霁月、光明磊落,不知道怎么就惹的这么多人如此恨他。他发誓他之前从来没有和居夏城的人打过交道,他甚至怀疑这些鸟是不是记混了同名同姓的人。 他正在思考人生,护士小姐姐带着许流云走了进来,许流云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校服,黑色的耳机挂在脖子上。护士恭敬的给夜督查换了水果,帮两人倒了茶水。 许流云一口气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水:“渴死了。。。”夜督查斜着眼睛看着他,许流云尴尬的笑着:“哈哈,啊,夜督查,你身上的绷带真白。” 许流云注意到了地上挣扎的人,转移话题道:“这人是谁啊?” 夜知晓知道许流云就是那天晚上并肩作战的小黑猫,然而却一点也感激不起来,满脑子都是自己一个人被抛弃在污泥中的场景。 “来行刺我的,还没有审讯。”夜知晓不冷不热的说。许流云忽然拿出手机,给夜督查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夜督查浑身绷带、一只脚被吊着,一双眼睛惊恐的睁大,看上去格外滑稽。夜督查被吓得差点坐起来,他怒道:“你干什么你?!赶快删了!!” 许流云忙摆摆手:“夜督查,你别生气啊。我这次是特意来看你的,我昨晚看到你朋友圈了,你说最近流年不利、特别倒霉,我。。。我也想弥补一下,刚好我认识一个朋友,能趋吉避凶,他说要你的照片看看。” 夜督查看着许流云一副诚恳的样子,火气消了一点。许流云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在夕阳下折射出温柔的色泽,让人十分安心。夜督查知道许流云本性不坏,他无奈的说:“这种东西,你还信?” 许流云笑道:“放心吧夜督查,我这个朋友绝对不是江湖骗子,他乃是大名鼎鼎的陈星河大师。” 夜督查惊讶道:“什么?你居然认识陈星河?” 许流云:“我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等你好了,我们约个时间请教一下他。” 陈星河在怀远城乃至整个明怀国都是大名鼎鼎的,虽然得不到祭司院的承认,但是在社交网路上有着几百万的粉丝,留言都是什么“大师求救”“我是大师的颜粉”“大师我要帮你生猴子”之类的。 陈星河大师并不是虚有其表,据说他只要看一个人一眼,就能说出他前世今生所有的际遇。夜知晓对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是坚决不信的,天下只有陆地和暗界,所有事情都是遵循严格的科学定律的,怎么存在逆天改命这种事情呢。 周末,明尘照例埋头在题海战术当中,认真的不停画着密文。许流云穿着那件校服,抱着胳膊倚在门上冷冷的看着他。有些人就是奇怪,自己不学习,看到别人学习还浑身难受。 许流云嘲讽道:“你可真够用功的,书呆子。”明尘轻声道:“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许流云其实打不过明尘,而且好像也说不过他,但是仍然屡败屡战、愈挫愈勇的挑衅对方。 他走过去,没轻没重的推了对方的脑袋一下:“你是猪脑子吗?赶紧出发啊,夜督查都在咖啡厅等着了。 明尘终于放下笔,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呵呵。” “你要是讨厌他,你就别去。” 许流云知道明尘与夜知晓的家里人有深仇大恨,漫不经心的出言安慰。明尘轻笑了起来,笑容无端的带着七分的邪气,他换上了一件素色的短袍,跟着去了。 夜知晓此刻正端坐着喝咖啡,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他也想知道,他家里人到底是得罪过多少人啊!!!! 两人很快来了,许流云当先走在前面,穿着宽大的校服,里面是白色t恤,长长的银色头发系成了一束,尾端垂在膝窝处,打着波浪,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明尘跟在后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盘扣短衫,脖子上挂着琥珀色泪珠的吊坠、手腕上的手镯叮当作响。 夜督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有意无意的扫过明尘,对方面色沉静,额间有一丝淡淡的红线。 夜知晓没有忘记那晚他们是怎么脱险的,许流云没说过明尘会来,他没防备,灵剑都没带。看着明尘沉静的面孔,夜知晓总觉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