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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便金光四溢,这点点金光飘散开去,与四周融为一体。 胡瑶跺跺脚,叹息一声:“这下可好,你又要重修肉身了!” 阿娇知道楚服有救,抿唇一笑:“我不怕。” 她真的不怕,再不济就跟原来一样,当鬼修虽然艰难,但有路可走,她也要让楚服有一条路能走。 胡瑶叹一口气,她两只耳朵一摆一摆,她打赌又输了。 她跟柳万青打赌,说阿娇肯定会换一个肉身,而柳万青说她不会。 这下可好,今年过年,柳万青要去狐狸窝,他也不怕一群狐狸把他的柳树叶子啃秃了,胡瑶叉着腰想,她在族里,追求者那也是很多的。 骂完柳万青,她又疑惑起来,他是怎么猜到的呢?难道他一棵树,还真的长出了人的心窍? 出了功德司,胡瑶又把阿娇带到圆梦司,她跟阿娇解释目前的办法:“柳万青替你讨了一个批文下来,允许圆梦司在地府聘请长期员工。” 连海外人员的批文都搞下来了,土娃之后就再也不是劳务工了,它已经是圆梦司的正式员工,世界都已经大融合了,地府办事也要大融合。 只是到现在为止,土娃的普通话还带着一股泰国味儿。 那个名额一直空着,就是准备好了给阿娇的,多少人来说情,柳万青都没松口答应。 胡瑶絮絮叨叨:“你不知道,来托关系的有多少,从旧城到新城,古往今来什么鬼都有,我还以为那铁树精要松嘴了呢,没想到他还真顶住了!” 阿娇现在就是俗话说的,内定。 暂时没有肉身也不要紧,阿娇成为工作人员之后,那还阳符就是圆梦司工作的必须品,本来极难搞到的,现在按时供给。 打个报告申请,上头很快就批下来了。 柳万青又拿今年地字头文件第一号作文章,说要避免工作人员人浮于事,大家都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至于征召鬼魂,那是为了多方面的了解那些怨念不散的鬼内心的想法。 “柳树说的那什么来着,就是你们人常说,名正言顺!” 胡瑶悄悄跟阿娇咬耳朵:“我觉得吧,这棵树是想上天。” 柳万青几回报告一打,上边都知道有他这么个副司长了,说不准再干几年,他就升到天庭去了。 她们俩刚咬完耳朵,土娃就看见了阿娇。 它两条短腿奔腾着跑来,一激动把普通话都给忘了,叽里呱啦一串母语,跟它的短期饲养人打招呼。 土娃绕着阿娇蹦蹦跳跳,被熊七一把拎了起来,他盘了盘土娃的脑袋,一张圆脸上堆起笑容:“不许调皮。” 土娃怒了,学胡瑶的架势一叉腰,叽里咕噜骂起来,被黑熊精堵住嘴:“新同事加入,我想,要不要办个迎新会。” 熊七笑得一脸憨厚,一双熊眼里透露出异样的热情。 胡瑶瞪了他一眼:“公司内部成员谈恋爱确实是允许的,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熊七喜悦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他们熊又不像狐狸那样一窝一窝的,熊都是一家一家,要找个母熊精可太难了。 熊七有三个哥三个姐,已经把前后三座山头的妖精都给祸害了,只有他还是个单身熊,好不容易来个新同事,还已经有了男朋友。 熊七哀声叹气,也不提办迎新会了,盘着土娃的脑袋回到办公桌前。 阿娇这下急了,她摇着胡瑶的肩膀,把胡瑶摇成了胡摇:“我要去见项云黩!”这个名字,她每天夜里写在掌心上,吞到肚子里,终于要见他了,一分钟都不能多等! 胡瑶举起手:“好好好!去去去!” 她拿出员工合同来:“我替你仔细看过了,福利待遇很不错。” 阿娇看都没看,刷刷签上了名,用合同换了一枚还阳符。 她终于又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地方,就要见她日思夜想的人。 站在分局门口,阿娇一时不敢迈步走进去,她那里过了五年,项云黩这里也过了五年,虽然他们在梦中相会,可真的见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项云黩,我想死你啦!” “项云黩,你想不想我?” “项云黩……” 剧本还没排好,阿娇就看见项云黩从分局大门口出来,他还扶着一个女人,一个阿娇见过的女人。 江萌半身都靠在项云黩的身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她怀孕了。 阿娇瞪圆了眼睛,姜宸的速度这么快呢? 没一会儿姜宸也来了,明明是初秋,但他满身大汗:“项队,我我我……” 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了,还是江萌掐了他一把:“你什么你,开车!” 项云黩估计姜宸现在这样也开不了车了,江萌这才七个月,这要是生了算早产,她还能坚持站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同事们扶人的,开车的,忙成一团,终于把江萌送到了医院。 项云黩这才松口气,走到医院门口,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烟盒已经瘪了,一支烟都没有,他把烟盒捏成一团,扔进垃圾筒。 跑到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一盒。 阿娇紧张之下,施了个障眼法,一步一步跟在项云黩的身后,走近了能看见他比过去憔悴了,没一会儿功夫就点起第二根来。 吸烟有害健康! 这个阿娇是知道的!他上次戒烟的时候,阿娇特意查过了,为此还贡献出整整一筒棒棒糖。 她不在这里,他竟然不知道保重身体,多吃点饭,多长胖点,还敢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项云黩!你干什么呢!” 项云黩刚刚点燃第二支烟,身子一僵,耳朵边那道声音清晰无比。 是他日夜盼望着的声音,他甚至偶尔还能听见,但每次一转头,就消失不见。 可每一次他还是会转身,心里抱着一个微渺的希冀,也许她会在某个时间,突然出现,就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一样。 项云黩阖了阖眼睛,为了个案子,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也许这真的,只是他又一次幻听。 他立定了,缓缓转过身去,初秋的阳光照在一个女孩身上,她一头长发,穿着一条红裙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满面怒火。 项云黩眨了眨眼,她一动都没动,又眨了眨眼,眼前渐渐模糊,指尖一烫,烟已经从头烧到尾了。 手指烫了一下,他也不敢恍神,几步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发不出声音。 “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了?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阿娇气急了,他眼睛都是血丝,胡子都长出来了,刚刚还用一只手捂着胃,肯定又没吃饭。 她气得要命:“分手了!你不听话,我要分手了项云黩茫然的,很低声的说:“我不同意。” 你敢同意!阿娇又瞬间被哄好,但她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