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骄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6

分卷阅读526

    阴家女,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能力。

    说是这件血案让阴十七练练手也好,说是这试探让阴十七知一知京中混水的深浅也罢,两人都有袖手旁观,探阴十七战斗力强弱的意思。

    毕竟这是燕京,并非小小的洪沙县,阴十七不再是陶婆婆的假孙儿真孙女,而是他们阴家隔了十代好不容易再出一位的阴家女!

    不管是自保,还是反算计,他们都得有个底。

    教得教,帮得帮,但最终能与不善各方势力相抗衡的人,仍然得靠阴十七自已。

    他们即便帮得了她一世,护得了她一世,却总跑不过人总有打瞌睡的时候。

    万一他们一个没料到,一个来不及,那时身陷险境的她可怎么办?

    只要那么一试想,阴启岩的心就像被刀剑刺出无数个血窟窿般难受,阴峻亦然。

    阴十七随后将她所查得及所疑的事儿,一一与阴启岩、阴峻说了一遍。

    阴启岩听后道:“确实可疑,也得查,不过十七啊,这里是京城,有时候证据之所以能成为有力的杀人利刃,那是因为它出现得刚刚好,用得刚刚好,倘若时机、时间、地点不对,或对人对事不对,它再是有力的证据,最终也会成为虚无。”

    阴峻也道:“父亲说得对,十七,你初到京城,并不完全了解京城,你可知京城里有一个隶属刑部之下的衙门叫做六扇门的么?”

    阴启岩话里的意思,其实阴十七能听得明白。

    无非就是说在以往能成为证据揖拿真凶的有力凭证,在京城虽也是一样,但这凭证最终有力或无力,过程却是复杂无比,是否最终能成为真凶的催命符,还得看各方势力,各方大人物的意愿取向。

    有时候,甚至是建立于政治之上的今上圣意。

    证据在京城之外,它确实只是证据。

    可在京城之内,证据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罪证。

    用得好,它可助你揖得真凶;用得不好,它更可反扑咬你一口,置你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就是权利政治中心的可怕!

    一切事情已不再简单,即便再简单,一旦融入各方势力,便会自动转变成复杂而又危险的火中取炭。

    只伤得手,只废了一只手,都是侥幸!

    再听到阴峻所提到的六扇门,阴十七也是听过的,于是向阴峻点了点头。

    “你知道?”阴峻有点儿诧异,复又恍然大悟过来:“对了!子落在你身边,他定然与你说过,你知道也不为奇!”

    其实不是。

    叶子落并没有跟阴十七说过,她是早前听花自来说过一回。

    那回花自来问她,可曾想过到燕京来,进那六扇门谋一官半职。

    不过阴峻即是这般说,她也没想指正。

    她相信叶子落定然向她父兄提过展颜与花自来,可奇怪的是,她父兄知道了,也从来不提。

    或许是她父兄刻意不提,也或许是她到京城的时间尚短,又发生了血案这样挑衅的麻烦事,所以没提,指不定日后便得提上一提。

    阴十七道:“父亲刚才对女儿的警醒,女儿听得明白,也记下了,至于哥哥提到的六扇门,我也只是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衙门,但具体这个衙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却是一无所知。”

    一听阴十七对六扇门一无所知,阴峻便接着刚才所起的话头,继续道:

    “那哥哥就先跟你说说六扇门这个衙门为什么叫‘六扇门’的由来……”

    六扇门,是燕国专门成立的一个集高手、密探、捕快与杀手为一体的朝延组织,专为朝延处理有关政治机密的大案。

    衙门正门坐北朝南,东南西三面开门,每面两扇门,共计六扇门,故得此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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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被勒绳

    六扇门的人既悉知江湖规矩,又谨守朝延国法,故他们进得衙门,也出得江湖,算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也算是江湖中的朝延掌门。

    “哥哥提起六扇门,可是血案与六扇门有关?”阴十七问,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阴峻摇头道:“不,无关,只是父亲即提起了京城中事,提到证据能否成罪证的关健,我不由想起京中这个衙门。”

    “提起证据,约莫不止你哥哥会想到六扇门,京城中大多数人都会想到。”阴启岩语重心长,“十七啊,此次血案虽算不得大事,可终归是冲着咱们阴家来的,往后像这样的事儿只怕只多不少,且会越来越汹涌严峻。”

    阴十七道:“父亲哥哥放心!即便此次血案只是开胃菜,我也是万分小心,绝然不会轻视了它!”

    阴启岩与阴峻关健就在于提醒阴十七勿要因只是试探而大意小瞧,如今阴十七已表了态,正合他们意,他们也就勿需多言。

    再东拉西扯了几句,阴启岩突然道:

    “你母亲留了许多东西给你,都放在骄园的库房里,说是将来要给你当嫁妆的,原本是放在府里的总库房,自从子落捎信儿来说找回了你,我便让王管家清点出来,尽数搬到你院里库房,这是单子和钥匙,拿着,闲下来的时候,便去开了瞧瞧!”

    阴十七拿着单子和钥匙回到骄园。

    叶子落与曾品正没有待到骄园,而是在隔壁依园,听到她回到骄园,两人方双双移步过来。

    一进院门,便见她呆坐在庑廊下的扶椅里,一手搁在扶手上撑着下巴,发着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近了,两人方发现她另一手上还拿着东西,是一张单子与一把钥匙。

    红玉亲去搬了两张扶椅出来,给叶子落与曾品正坐。

    矮桌是早搬出来的,早前阴十七也说叶子落与曾品正过来再奉上茶,她记下了。

    这会人即已到齐,她便赶紧着人去准备茶,因着刚刚用过晚膳,茶点便先备着,晚些时候再端上来。

    忙活一圈回来,红玉见阴十七因着绿倚那个案子忙得把区妈妈来的日子过了都不晓得,不禁向阴十七禀道:

    “小姐,原本区妈妈是早该到的了,只是区妈妈刚出庄子上了马车,便又病倒了,大夫诊断说,是因着大喜大悲过度,区妈妈又年老体弱,这才身子受不住大病一场。”

    叶子落与曾品正就着扶椅坐了下来。

    听到区妈妈,叶子落不由问:

    “这个区妈妈可是从前侍候伯母的那个区妈妈?”

    红玉点头:“是,叶二爷。”

    阴十七恍惚的思绪微微被红玉所提到的区妈妈拉回了些,再认真一想,方发现这区妈妈原本说她到的隔日便进城回阴府侍候她,可这都天黑了,竟还不见人影:

    “也是我疏忽了,竟是把区妈妈的事儿给忘了,区妈妈可还好?”

    红玉道:“大夫说了,无大碍,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