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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稍微抖一下，点一点自己，然后念咒语。”

    他说着指尖作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左右抖动的动作，点了点自己，念诵道：“温暖如春！”

    洛伦希娅抽出魔杖，学着他的样子试着左右抖了几次，却并没有念出来。她只是又将魔杖插了回去：“谢谢——我回去会自己练习一下的。在学校我就总也不擅长魔咒。”

    “怎么会？”莱姆斯问道，“你在炼金的时候使用的魔咒，都是非常高级的咒语。很多咒语就连傲罗都没有办法那么好的掌握，大部分巫师一辈子都不会去学这些魔咒。”

    “仅限于炼金术。在那之外，就是另一回事啦。”洛伦希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理论能拿O，可是实际操作起来，总是很难成功，尤其是和人打斗用的咒语，像是昏昏倒地那些，就几乎没有成功过……教授们总是说我太紧张，结果反而做不好。”像是为了有意找点事情做似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外衣，始终没有和莱姆斯对视。

    “啊，念咒的时候太紧张……这是他们嘲笑我的永恒话题。”莱姆斯笑了，“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魔咒课上，我和小天狼星搭档，练习荧光闪烁。他很轻松地一下子就成功了，我想我的表现不能太糟，结果紧张之下念错了咒语，我的魔杖没有发光，而是喷出了一团小火苗。更糟糕的是，火苗掉到对面詹姆的袍子上，把他的衣服烧了个洞，正好在屁股的位置。他嗷地一声跳起来，于是我们全班人都目睹了他捂着屁股在桌子上团团转。”

    洛伦希娅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然后呢？”

    “呃，弗立维教授当然立刻就把他的袍子复原了，不过詹姆后来存心报复，在我晚饭的南瓜汁里面掺了一大堆芥末。”莱姆斯耸耸肩，“他始终没有承认，不过我坚信那是他干的。我想从那之后，弗立维教授大概会对每一年的新生都强调一遍咒语发音的重要性。”

    洛伦希娅笑得停不住。“好吧，我可没有这么有趣的故事分享——顶多只是练习一节课然而魔杖却仍旧毫无反应罢了。”她笑着说，脸颊刚刚吹过冷风，红扑扑的，双眼更亮了。她仿佛还想要说点什么，然而店门一响，一名顾客走了进来，她便立刻停下了，只是含着笑望了莱姆斯一眼。

    新的顾客是一位穿着毛皮大衣的女巫。很不幸，她正是所有店主都最讨厌的那种顾客——挑三拣四、纠缠不休，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买。即使莱姆斯的好脾气也有些受不了她，洛伦希娅更是中途就偷偷溜到了后面去。待终于将她送走，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莱姆斯舒了口气，看看并无其他顾客，便穿过后面，朝储藏室走去。

    储藏室里，大大小小的桌椅、镜子、魔法用具堆放在一起，另有一些装在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叠满了一面墙。莱姆斯走到那堆箱子跟前，抽出魔杖，在一个箱子的表面不同地方轻轻敲击三下。箱子们平滑地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工作室来。

    炼金器具和许多材料都是十分贵重的，而且还有一些重要的研究资料也放在这里，洛伦希娅自然不会将它们放在外面的仓库里，何况那儿尘土太多，也不符合炼金的要求。她的真正工作室在仓库的后面隐藏着，莱姆斯进来时，正看见洛伦希娅侧对着他，伏在桌上研究那个假挂坠盒。他一进来，她立刻转过了身，歉意地对他笑笑：“终于解决掉那位女士了？”

    “是的，感谢你的毫无作为。”莱姆斯开玩笑地说。洛伦希娅耸耸肩膀一笑。莱姆斯走进工作室，一边合上身后的门一边说道：“另外，也许你该控制一下提供产品的速度，或者考虑多打打广告——店里真的要摆不下了。”

    “前段时间有空，我自然加紧屯一些商品，因为从今天开始，至少有半个月，可能直到圣诞节，我都不会再提供新的产品了。”洛伦希娅说，“送给亲人和重要朋友的礼物一向都是我自己制作的，我要提前开始准备——其实，挂坠盒就是为的这个。它的防御功能就和我打算设计的一样，但是处理方法比我的构思要成熟得多了。”

    “我觉得你的成品已经非常成熟、也非常优秀了。”莱姆斯说，“我很少见到比这里更精美和稳定的炼金物品。”

    “是吗？……谢谢你的夸赞。”洛伦希娅低了低头，脸有点红，她似乎不太习惯这种赞美，匆忙地转换了话题：“嗯，总之，我想设计的是一款怀表——我先前跟你提过，是吗？但是我想作为男性怀表，在表面雕琢魔法阵的方式可能太精巧繁复了，他喜欢比较简单的风格。所以我想用炼融法处理制作材料——汲取炼金法阵中所有辅材的精华以强化主材料的方法，这样可以完全凭借材料转化和魔咒来达成魔法效果。但是经过炼金术改变了材质的材料，对魔咒的要求也会更严格，与咒语的结合不会那样紧密，这个挂坠盒可以给我提供很好的结合思路。”

    “那很厉害。”莱姆斯称赞道，“虽然改变材料性质是炼金术最基础也最重要的课题之一，但是这种技法似乎在炼金物品制作当中并不常见，大多数人会更喜欢用多种材料拼合来达到相应效果。”

    “是啊，但是材料和材料之间，有时候也会存在冲突。”洛伦希娅说，“而且，我想他会更喜欢朴素一点的东西，不要太华丽——不要太亮晶晶的。”她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抿嘴一笑，神色十分温柔。莱姆斯禁不住脱口问道：“送给男朋友的吗？”

    ☆、第五章

    这话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心里仿佛有种说不清的感受。洛伦希娅一愣，摇了摇头：“不！当然不……这是送给我的一位长辈的。他就相当于我的亲祖父。”

    莱姆斯有些尴尬。他还来不及开口，洛伦希娅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补上一句：“我没有过男朋友。”

    “……啊。”莱姆斯说，对此他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气氛微妙地顿了一顿，洛伦希娅手指摆弄着衣角，犹豫地问：“你呢？”

    “我也没有过女朋友。”

    “啊。”洛伦希娅说。

    “嗯。”莱姆斯说。

    又是片刻的沉默。莱姆斯问：“所以，你在那个假挂坠盒上有什么发现吗？”

    “有的。”洛伦希娅说，似乎也为找到话题而松了口气，“其实它上面附的一些咒语我也没有完全弄清楚，但这很给我启发，你来看看……”

    他们接下来的后半天里没有再提这件事，就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两句闲谈，但是随后的半天里，莱姆斯发现自己不时地去看洛伦希娅，并且有几次发觉她也在偷偷地瞟自己。这是头一次，在月圆前夜，他没有将这些偷看认作是一种恐惧。六个小时过得很慢又仿佛是一眨眼，转眼已经到了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