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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的屁话。”说到这儿，陈君顿了顿，“从那以后，我也不把他们当成亲人，以后各走各的路，那时，我学会了独立，自己的痛苦自己背负，自己化解。”

    蓝夜没说话，只是看着陈君，眼里透着几分仰慕和一直散不去的忧虑。

    “不过破产没什么，如果我还是商人，就一定不会遇见你。”蓝夜依旧望着他，陈君托起蓝夜的下巴，将他的脸与自己拉进，“遇见你，把我的一切损失都补回来了。”

    他们再次接吻，海面上的纸船飘到了远处，有的已经熄灭，视野又再次变得模糊不清，陈君抱着蓝夜，把帐篷拉上，躺在气垫床上。陈君把帐篷顶端的防雨布料揭开，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星辰。

    第十六章

    “你不是喜欢贝壳吗？我们早点儿睡，明天早上4点左右退潮，会有很多漂亮的贝壳，这儿没其他人，也不会被踩碎，我们去捡贝壳好了。”

    “嗯。”蓝夜轻轻地答。

    “对了，你去海边的时候为什么不全家出动？我小时候出去玩儿基本都是全员参加来着。”陈君想深入知道更多他家里的事，找一种不疼不痒的方式问道。

    狭小的帐篷空间里又陷入沉默，良久，蓝夜终于开了口，“我爸那时已经不在了，他去了天国，我妈妈想去天国找他，我不愿意她去找，我想让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蓝夜停顿了一下，陈君听到他抽泣的声音，蓝夜坐起来，翻出打火机，声音有点儿颤抖地说：“我去抽根烟。”

    陈君出于本能地一下子吻住他的嘴，蓝夜下意识地推开，陈君扑倒他身上，将他压在身下，重新寻到他的唇，轻轻地吻上去，待蓝夜不再挣扎，他轻轻地擦拭着他眼角的泪珠，心底泛起些酸涩的感触。“别抽了，身体会垮掉的，如果你不想提，我以后不会问。”他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但我却一无所知。”

    蓝夜的气息变沉，应该是刚才的挣扎导致，他急促地呼吸着，好像还有些紧张，他凝望着陈君的眼睛，明亮的瞳孔深邃而极具蛊惑力，他喃喃地说：“我也想知道你更多…”

    陈君吻到他颤动的睫毛，滑落到他光滑白皙的脸颊，又再次与他接吻，他们解开彼此的衣服，完全赤裸在对方面前，陈君没忍住，他们在帐篷里做了，陈君做得很小心，考虑到蓝夜的身体状况，他没在蓝夜的体内射精。

    两人疲惫地卧在一起，陈君把帐篷顶重新封住，很快，蓝夜睡着了，耳际映入风声和低沉的海浪声，他更紧地抱住蓝夜，他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想永远守在他身边，即使未来变幻莫测，但至少现在，他可以这样紧拥着他，作为他的守护者…

    清晨，陈君很早就醒来，他穿好衣服，拉开帐篷顶部，天空白茫茫的，雾气很浓，深呼吸能闻到一股海水的味道。陈君看了一眼手表，4点36分。蓝夜还在睡觉，他卷缩着身体，被檐一直裹到鼻子，陈君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被子，蓝夜翻了个身，露出粉红色的两片薄薄的唇，轻哼了一声，微微皱眉。“快起来，小懒虫，一会儿从海面上会升起太阳呢！”

    “…好困…”蓝夜喃喃地说，他揉了揉眼睛，疲惫地抬起眼帘。陈君抚摸他的额头，有点儿热，“啧，有点儿热。”陈君皱起眉头，把医生开的药拿出来，让蓝夜按量吃下。

    “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吧。”陈君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低低地说。

    “我没事。”蓝夜坐起身，有点儿吃力，这跟昨晚做的那事不无关系，陈君一时间又有点儿心疼。

    “一会儿就好了。”蓝夜那双浅浅的眸子带着些祈求色彩地望着陈君，还有些少年特有的固执气息，他说：“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他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只想跟你一起。”

    陈君犹豫了一会儿，他怕蓝夜被风吹到之后感冒加重，却也不想错过这次特别的机会，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把被子裹在蓝夜的身上，只让他露出小脑瓜，“觉得难受就吱声，别忍着。”

    蓝夜点点头。

    陈君拉开帐篷，把脚伸出来，白色的沙滩冰凉得像雪。一阵晨风拂过沙地，吹起些细小的沙粒，陈君“咝”的一下缩回脚，穿上防水旅游鞋。

    “很凉吗？”蓝夜淡淡地笑起来。

    “可凉了，能冻死我！”陈君夸张地说。

    两人同时避过对方的视线，望向灰蒙的海天交接处。不久，一条红线将天地分开，蓝夜轻轻地“哇”了一声。

    “第一次看海上日出？”

    蓝夜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海面，点点头，海风拂过他的脸颊，吹起他搭在额头上的刘海，蓝夜眯起眼睛。

    “冷吗？”陈君搂住他，蓝夜摇摇头。朝阳笨拙地从海平面升起，像负满了水的重量般，升得特别缓慢，又红又大。等露出一半时，红色的表面透出些金色来，光线也越来越强，他像脱离了束缚般，上升的速度逐渐加快，很快，整个浮出水面，沿着渐渐平稳的波浪照出一道红色的光柱，直直地通到沙滩上，海面波光粼粼。周围的云层和雾水也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只有这时的太阳才能用肉眼直视，光线刚好。潮水在晨光的沐浴下渐渐退去，潮湿的沙滩上静静地躺着各色各式的贝壳和海螺，在海浪的冲刷下沙沙作响。

    蓝夜把身上的被子放到一边儿，穿上衣服和鞋子，从帐篷里钻出来，他站起身，然后忽地打了个哆嗦，“出来捡贝壳啊？”他双臂捂着前胸，边哆嗦边兴奋地说。

    “再穿一件衣服。”陈君把一件厚夹克扔给他，他穿在身上，依然在发抖。

    “进来再套一条裤子吧。”陈君翻出一条比较厚的运动裤，又给蓝夜围了条羊毛围巾，等全副武装后，他才让蓝夜出去，跟着蓝夜一起走出帐篷，他问蓝夜：“还冷吗？”

    蓝夜笑着摇摇头。

    他们在海边寻找着漂亮的贝壳和海螺，蓝夜起先用手捧着，到了后来，他直接扯出昨天放蜡烛的袋子往里装，像个小鹿一样在海滩上跳来跳去，他捡了好多，直到袋子装得满满的，他喊道：“这些都可以带走吗？”

    陈君耸了耸肩，“当然。”

    蓝夜使劲地提起来，走了几步，又迅速放下，“呼～”地喘着粗气。

    陈君把自己捡的几个紫色的海螺也一并放到袋子里，提了一下，确实有点儿沉，他说：“我来吧。”然后从蓝夜手中接过袋子，放到车厢里。

    早餐，陈君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汉堡，到海里抓了几条鱼，在沙滩上生起火，做了顿没有调料的烤鱼。

    蓝夜吃得特香，弄得满嘴都是。

    陈君伸手帮他擦，蓝夜的脸，比刚才还要热，发烧让他苍白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