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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爆炸后的现场，方圆几百米几 乎都被夷为平地了。」 大家再次面面相觑起来。程子介知道是没什么办法了，笑着安慰手下们： 「没事了，我多跑几趟就是，大家安心等吧。」 「老大，我倒有个办法。那军械库里还有手榴弹吧？」那位邓团长安排着跟 随程子介前来双河的老兵邓春林上前问道。 「有，不过数量好像不多了。靠那些手榴弹能炸死几千只丧尸？」程子介有 些怀疑。 「不是光靠手榴弹。老大，你想，刚才那液化气站里面的钢瓶，每个都是一 颗炸弹。我们可以牺牲一辆车，运着一车液化气钢瓶去武装部，把一路上的丧尸 也引过去，然后老大去拿几颗手榴弹来，用手榴弹把车上的液化气罐都引爆了 ……」 程子介想了想，大喜道：「好主意！不过我不会开车，也不会用手榴弹… …」 「那我跟老大一起去吧。」邓春林笑道：「这些我都会。」 「嗯……」程子介看着自己车队里一辆货车高高的驾驶室，知道开车的人危 险不大，但还是担心地吩咐道：「开车的时候一定要速度快，不能停。否则围过 来的丧尸一多，车开不动的话就危险了。」 「是，老大。」自己的建议被程子介采纳，邓春林笑得合不拢嘴。程子介这 才对大家吩咐道：「走，我们先回液化气站，装一车钢瓶。」 「是！」手下们也兴奋了起来，大声答应着，于是车队退回了一段路，来到 了那间液化气灌装站的门前。这个小县城还没有通管道煤气，城区的居民基本上 都是用液化气做燃料，所以这间液化气灌装站看起来在末日前生意非常兴隆。程 子介打头走进了院子，干掉了几只零散的丧尸，于是张耀煌就开始指挥着手下们， 一罐罐地将液化气搬到了那辆驾驶室比较高的货车上。 人多干活快。很快货车上就基本装满了钢瓶。张耀煌前来请示道：「差不多 了吧，老大。有气的都搬上去了，这儿剩下的都是空瓶。」 程子介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春林，你觉得够不够？」 「够了，再多也装不下了。」邓春林笑道。 「行，那我们走吧。」程子介带着众人再次上了车，这次他乘坐的这辆运着 液化气钢瓶的货车直接开过了城口的小桥，在身后小桥另一头的手下们期待和紧 张的目光中驶向武装部。 沉重的货车辚辚驶过县城的水泥街道，很快就吸引了路边丧尸们的注意。只 是它们看来因为休眠太久而有些迟钝，等完全醒来的时候，货车已经驶出老远， 不少丧尸于是有些茫然地在原地打起转来。 这样可不行。程子介想了想，对驾驶座上满脸紧张的邓春林道：「春林，按 喇叭，把丧尸都引过来。」 「哎。」邓春林赶紧按响了喇叭，这下醒来的丧尸们总算确定了货车的方位， 纷纷扑了过来。时而还有一两只，从路边的民居屋顶或者窗口跌落下来，有些一 落地就开始追逐货车，有些则摔断了腿在地上爬着。 程子介满意地笑道：「就这样，不停地按。」很快车后就黑压压地聚集起了 一大群丧尸，疯狂地追逐着货车。 「别怕。等会进了武装部，开到那栋主楼下面，车一停我就带你跳到楼上去。」 看到邓春林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程子介赶紧安抚他道。 「哎……」邓春林紧张地握着方向盘，货车急速地又转了一个弯，终于来到 了武装部大院门口。车后潮水般的丧尸群黑压压地追逐着货车，涌进了大院里， 一直冲到武装部主楼的楼底下。 「走！」车还没停稳，程子介就推开驾驶室的门，跳上车顶，一把将邓春林 捞了出来，顺着阳台跳上了楼顶。两人站在楼顶上看着下面的尸群，密密麻麻， 层层叠叠，推挤冲撞着货车，使得车上的液化气钢瓶不停地互相碰撞，发出的叮 叮当当的金属声又刺激得丧尸们更加疯狂。 邓春林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程子介倒有些轻松，这一路上 的丧尸比他想象中少，大概就不到三千的样子，和茭洲的那一波算是一个数量级 的。 希望能一次搞定。程子介递给邓春林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两人就在 楼顶边缘看着丧尸，静静地吸完了香烟。然后程子介才从主楼后下了楼，绕了个 圈子摸到了军械库外，从昨天打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不要这么多。」等程子介再次出现在楼顶上时，邓春林赶紧迎了上去，看 着他手里提着的帆布包，里面足有十多颗手榴弹。 程子介笑道：「多拿点总比不够用好。」说着将帆布包放在地上。邓春林赶 紧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会手榴弹，然后挑出四颗，想了想，掏出一把匕首割断了 帆布包的带子，将这四颗手榴弹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逐一拧开这 些手榴弹木柄上的盖子，将四根拉弦拧在一起，然后才拿着手榴弹，来到了楼顶 边沿。 楼底下的丧尸们在液化气钢瓶连绵不绝的碰撞声刺激下拼命地互相挤撞着， 不少丧尸被撞倒以后就被同类踩在了脚下，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货车边的尸 群就这么堆叠了好几层，看得程子介暗暗有些心惊。一边的邓春林更是拿着手榴 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询问地看着程子介。 程子介对着他点了点头，于是邓春林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举起那捆手榴 弹，揪住扭成一股的四根拉弦，用力一扯，就对着楼下货车的车斗丢了下去。 「趴下！」手榴弹一出手，邓春林就知道会准确地掉进车斗里。一把拉住程 子介，退后一步趴在了楼面上。果然随着一声响亮的「当啷」，这是手榴弹砸到 了液化气钢瓶的声音，接下来是令人觉得无比漫长的几秒钟。 程子介只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就在他有些惊疑，为什么下面还没有动静 的时候，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整栋大楼如同风中的草杆一 样摇晃起来，更可怕的是，强烈的爆炸声直接震得程子介眼冒金星，耳朵里一片 雷鸣的嗡嗡声，让他有些想要呕吐的感觉。 邓春林倒是显得很有经验，刚才趴在地上的时候他就紧紧地堵住了耳朵，但 也是被震得脸色苍白，张着嘴巴剧烈地喘息着。两人呆呆地看着升上楼面的黑红 的烟尘，以及烟尘中雨点般的碎片：液化气钢瓶的钢片、丧尸的残肢碎肉、还有 那辆汽车的碎片。 一截黑乎乎的肠子掉在程子介面前，吓了他一大跳。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 道：没有完全燃烧的液化气味、丧尸被炸碎后的腥臭味，以及高温烧灼各种东西 后的焦糊味……程子介张着嘴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因为刚才的液化气爆炸 消耗了附近大量的氧气，使得附近的人有些呼吸困难。 两人喘息了半天，耳朵中的轰鸣才渐渐平息了一些。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楼 面边沿向下一看，刚才货车所在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一坨黑乎乎的铁架子，扭曲得 不成样子。至于那些丧尸，则以货车为圆心，被炸得三面散落在大院内的广场上， 几乎没有一只是肢体完整的。尤其是圆心附近，则是密密麻麻地堆着一层黑乎乎 的肉块。 除了离得比较远的地方还有几只丧尸在地上蠕动着，广场内就再也见不到任 何动静了。但程子介还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周围的情况，确认了武装部附近 的丧尸们都只是被爆炸声惊醒，而没有汇集过来，才放下了心，对邓春林笑道： 「这次爆炸威力这么大啊。感觉再多一两千只丧尸都能搞定。」 「这可跟加油站爆炸不一样，加油站那儿主要是靠高温和气浪杀伤。这次这 些可是钢瓶，爆炸了以后除了高温和气浪，还有炸开来的高速钢片，那些钢片可 不是开玩笑的，和炮弹的弹片没差。」 程子介啧啧称奇地看着楼下一片狼藉的爆炸现场，邓春林在一边兴奋地搓着 手：「老大，现在怎么做。」 「你在这等，我去带他们过来。」程子介又递了一支香烟给他，就起身离开 了楼顶。邓春林看着他的身影几个起落，消失在街道边，叼起香烟才发现怎么也 打不着火，牙齿格格地互相敲击着，浑身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 ９开锁 一路上的丧尸绝大部分都已经被引走了，只剩下零散的一些，构不成什么威 胁。程子介叼着香烟，脚步轻快地奔跑着，很快回到了桥头。另一边的手下们老 远就看见他满脸笑容的样子，顿时舒了口气，纷纷围上前来。 「老大，搞定了？」张耀煌笑着迎上来问道。 程子介得意地大笑着：「嗯。嗯。全炸得稀烂。上车，我们过去吧，不过路 上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丧尸，大家还是小心点，围上来了就搞死。」 「是，老大。」众人纷纷答应着跳上了自己的车。车队缓缓驶过小桥，鱼贯 向武装部的方向开去。现在程子介的手下们都有了丰富的与丧尸作战的经验，那 些三三两两的落单丧尸一围过来就被轻而易举地干掉了，车队波澜不惊地驶进武 装部的大院。一进院门，就看到邓春林正在主楼的楼顶上兴奋地挥着手。手下们 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片乌黑破碎的残骸，程子介笑道：「先下车，再清理一下， 有些还没死透，小心别被丧尸脑袋给咬了。」 手下们赶紧答应着，在张耀煌的带领下，提着武器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大院来。 主要是那些脑袋还完整的丧尸，都会被补上一下，而程子介则去了楼顶，将邓春 林接了下来。 「老大小心！」刚一落地，邓春林就用力推了程子介一把。程子介有些惊疑 地回头一看，身后的那面墙正崩塌下来，看来刚才爆炸的威力的确是可怕，爆炸 点附近的墙上开着不少大洞，有些地方还深深地插着液化气钢瓶的碎片，至于玻 璃什么的更不用说了，地上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玻璃渣。 「这楼不会倒吧。」看着哗啦一声倒掉的墙面扬起了一大团尘沙，程子介有 些紧张地问道。 「不会，这又不是承重墙。再说柱子都没事。」邓春林笑道：「老大，我刚 看到车棚里那些军车，要不要试试能不能开？比我们自己的车强。」 程子介的目光投向大院一角的车棚，这些军车他上次来就看到了。自己刚刚 为了消灭丧尸损失了一辆卡车，另一辆则比较老旧，因此他刚刚还有些发愁，一 辆卡车估计运不了多少东西。这些军用卡车正好是一个及时的补充，还有那两辆 吉普车，在现在这种缺乏保养的环境下绝对比普通的轿车和皮卡车都更实用。 「行，去看看吧。」程子介笑道。于是跟着邓春林跑进车棚，很快邓春林就 发动了辆高大的军用卡车。 三辆军用卡车都保养得很完美，两辆吉普车也是如此。其他手下们已经清理 完了大院，也围了过来，一个个满脸兴奋的样子。 「走，开到军械库那边去。」程子介知道这些车相比武器来说只是个意外的 小收获。众人很快开着车来到了军械库外，程子介跳上窗口，正要翻窗进去，却 被一位手下叫住了：「老大，怎么不走门？」 「门开不了啊。」程子介趴在窗口，扭过脸来有些为难地笑道。 「我去看看行吗？」那汉子矮小精瘦，满脸期待地看着程子介。 程子介跳下地来看着他：「当然可以。我记得你以前是开锁、配钥匙的… …对吧。」 「对，对。」那汉子脸红了一下。他以前曾经做过贼，后来洗手不干了，在 茭洲镇上给人配钥匙、换锁、上门开锁为生，但有些比较熟的人知道他那段过去。 「那锁估计难弄，不过还是去看看吧。」程子介笑着带领众人绕到了军械库 的大铁门前，那汉子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聚精会神地研究起两个钥匙孔和那个 密码转盘起来。 「怎么样。」看了一会，程子介觉得有些不靠谱，这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锁， 要开门恐怕同时需要两把钥匙以及正确的密码。 「我要两根小铁丝……」那汉子将耳朵贴在铁门上，慢慢地转动着密码盘， 倾听着密码盘转动时发出的声音。 「铁丝……」程子介四处张望起来，这时另一个手下赶快跑到皮卡车上拿来 了一小卷细铁丝：「这个行不行？」 「行。」那汉子答应着，却没有接：「稍等，我先弄一下这个密码。」 「嗯，你慢慢来，别急。大家先安静。」程子介赶紧道。 于是那汉子在众人安静的注视下又捣鼓了一会，终于面露喜色：「行了。」 「密码搞定了？」程子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那汉子笑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 答道：「搞定了。」说着接过铁丝，折下两段，打了个对折，伸进了钥匙孔内。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