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美娘来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太后仁慈,新阳好歹也是皇家血脉,就饶恕她这一次,臣妾定当严加管束,必不让她再如此肆意妄为!”

    太后哼了声,也不看她,只道:“皇后也不必求哀家,你自去向楚玉翘求情去!”

    众人心中哗然,却噤着脸不显,太后此举,不但剥了皇后与新阳公主的面子,只怕里子也扒剩无几!

    玉翘怎能让皇后来求呢!后宫多纷争,自己只不过是个由头,被太后借来立威唱得一出大戏罢了!定也容不得自己恃宠而骄,适可而止才是上策,再瞄眼方雨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忙跪前道:“今这事实怨不得公主的,只因她听信方雨沐馋言,一时不察才失了手,却是无意而伤!”

    “楚玉翘所说可真?”皇后急急接言,看着新阳公主点头,逐由宫女扶着起身,喝道:“方雨沐何在?”

    方雨沐颤栗的跪前,她又恼又恨,恼玉翘反将一军,恨新阳公主为自保,摒弃与她,却也只能将此恼恨逐一咽下,也不理皇后,只朝太后求道:“今日被新阳公主邀来,聚一起说些玩笑话儿,不成想公主多了心,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瞅一眼皇后面露凶意,又打量方雨沐浑身哆嗦,思忖会叹道:“也是个标致的女孩儿,跟朵花似的,定是无心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但总得长点教训才是!就罚掌嘴十下,在送出宫去吧!皇后可同意?”

    瞧皇后允诺,她才阴沉沉道:“这些天又在重翻王皇后遗案,哀家彻夜难眠,如若她还在,岂会出这等事?哀家早至佛堂,翻阅经书,见扉页发黄,字也浅了,看着实在吃力,新阳公主就潜心重誊遍吧!”

    语毕,恰李公公来传皇上口谕,宣楚玉翘至养心殿西暖阁觐见皇上!

    ...........

    晏京府。

    平王坐椅上百无聊赖的品茗,瞧着周振威聚精会神的书写王皇后案折。

    他叹口气,笑道:“你都未曾完,让本王坐这巴巴的等!何苦来哉!明日再去觐见皇上就不成么?也不缺这半日辰光!”

    周振威不言,也不理!

    “本王晓得你打的主意!不就是想把.姑娘.早些娶进房么!”平王越说越起劲:“那楚姑娘本王见过,纤弱娇媚,你这虎背熊腰的,到时她还不晓得要遭多大罪,你不如先去凤栖院跟花娘长长经验......!”

    话音未落,却见一支小狼毫迎面飞来,他转身避过,可见周振威未曾用力道,却还是有一滴墨落在他月白袍子一角。

    “我要去找花娘,玉翘姑娘还不把我宰了!”半晌,周振威才冒出一句,话里皆是笑意,他此时心情轻松,案折虽只写太半,但也就再半个时辰,即可了事!”

    平王正欲再调侃两句,却见府役来报,楚太傅家有一名唤碧秀的丫鬟前来急见。

    周振威顿时脸色大变,心跳骤缩,他知道,自己日夜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相大白(3)

    养心殿,暖心阁。

    燎龙诞香,烟色缥缈悠扬,凝一室。

    紫檀雕云龙纹宝座,宏嘉皇帝面无表情,背直端坐,虽老矣,却目光如炬,尽显威严之厉。此时正打量着周振威,房中仅侧坐太子、平王、武王。太监侍女皆已禀退,连李公公也候在门外,不得入内。

    半晌,皇帝才开口道:“周少尹,平王告诉朕,王皇后一案你已查的水落石出,为何不将案折交与朕审阅?”

    周振威单膝点地半跪,垂首恭道:“案折还需半个时辰才能完毕,实因事发紧急,臣不得不央了平王提早面圣,已求圣谕保那楚玉翘一命!”

    “放肆!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太子叱道:“何人会要那楚玉翘的命?你莫左右而言它!”

    周振威似未听到,只盯着皇帝道:“前些日臣偶遇新阳公主,她言谈中多有胁迫之词,本只当一时置气,未曾想今日竟不顾那楚玉翘病弱,硬接入宫中,臣觉忐忑难安,望皇上派人查看她可无恙!”

    皇帝拧眉,逐唤了李公公进来,命他去新阳公主处将楚玉翘带来养心殿。李公公即领旨而去,他才觑着眼,急燥难安道:“朕行事已如周少尹所愿。你还不说么?”

    周振威神态沉静,先谢恩过,才道:“王皇后遗案臣彻查许久,终得端倪。此案中,并未有人加害与她,实乃王皇后自尽而殡天!”

    此话一出,四座震惊。武王圆瞪双目,薄唇紧抿,手更是紧握成拳,强抑着浑身颤抖。太子白了脸,怒火中烧,站起直斥道:“周少尹简直一派胡言!母后在宫中,上得太后慈爱,父皇恩宠,嫔妃敬重,下得万民爱戴,擅治理六宫,端母仪天下之威。怎会起如此念头!你查案不严,淆人视听,父皇应治他欺君之罪!”

    平王起身,拱手淡道:“还请父皇听完此案首尾,再做定夺才是!”

    “太子与武王先行出去!”皇帝突然沉声喝令,此二人虽不愿,却慑与皇威,一人默然、一人嘟囔,起身无奈离去。

    “周少尹不必忌讳,照实说来即可!”皇帝语气温和,亦免其礼,道站着回禀即可!

    周振威面不改色,镇定说来:“王皇后端庄良善,聪慧要强却也性格敏感多疑,易多思量。此案应从十四年前说起,那时皇上贵为皇子。为纳她为妃,颇费了番波折,导致流言四起,她虽表面无谓,却心生自卑,猜疑忧虑郁结。这即是祸头。所幸那时皇上并无侧妃,只疼宠她一人,常温言抚慰,她倒把这心思日渐放下,至少表面无碍!”

    “你说的倒是不假!她确是个把委屈都埋在心底的性子!”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恍惚,眼底满是晦涩。

    周振威顿了顿,禀道:“不久皇上登基,日夜忙于朝政,后宫逐渐充盈,对王皇后自不如从前细心呵护,她又掌凤印,得治六宫,本就心气高,总要事事求全,可这世上又怎能事事圆满,背后独处更是焦虑憔悴,苦不堪言。”

    “三宫六院,帝王历代皆如此,她该习惯才是!”皇帝面露痛楚。

    周振威不置可否,继续道:“皇上待王皇后如旧,但也盛宠着其她妃嫔。好在她有太子在跟前,总尽心养育,只望有日能继承大统。却未成想,皇上多次在她面前夸赞其他皇子,直斥太子学术不精,更直道出要另立太子!”

    皇帝以手抚额,垂眸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