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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递给了他。 凯文举着望眼镜,朝帝都的城门看了半天,冷酷的面容没有动摇。他放下望远镜,交给了肯尼斯,说道:“你也看看。” 肯尼斯看了之后,回报道:“看不出异常,但是……” “但是能够感到那里不妙吧。”凯文的手指紧了紧,“那里的气氛很古怪。巡逻的人数增加了,但是他们刻意用巧妙的安排掩饰这种变化。” 肯尼斯不安道:“难道说,帝都出事了么?” “并非如此。”凯文哼了一声,“只是一个足够权威的人发布了命令,要求他们加强守备而已!” 吉尔若有所悟,在凯文耳边轻声道:“你是说,是你的……” “真令人伤心。”凯文面无表情地说道,“肯尼斯,把所有能够表示我的身份的东西拿出来,挂在车上,明天早上人最多的时候进城。” 对方想要趁夜让他们死无对证,他们也只好在白天大张旗鼓地进城了。 “殿下,这样很危险……” 凯文勾了勾手,肯尼斯凑了过来。 王子问道:“主教大人还好么?” “是的,我们说是车出了故障,没打扰她。” “很好。”凯文随即指着城门,对他说道,“你可以去找个不怕死的士兵,到那里去试一下。抚恤我会出,如果没死他就晋升了。” 肯尼斯犹豫了一下,转身往骑士中走去,看上去是真的打算做这件事情。 吉尔不忍地叫住了他:“等一下,肯尼斯!”他转向凯文,要求道,“我去吧,你知道他们不可能杀了我。” 凯文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不行,太危险了!” “对我来说不危险。” “吉尔!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帝都,整个帝国最强的战士守卫着这里!的确,他们可能不太擅长拼杀,但是射箭和扔魔法……没有人比他们更擅长!” “……” “不要以一个人和一个国家战斗。”凯文警告他,“你会死无全尸。” “那放弃你那个无聊的送死计划。我不去送死,别人也不要去。” 凯文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笑声在叹气的间隙漏了出来:“你要我怎么说你,吉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别在这个地方和我讨价还价,好么?的确,我判断失误的概率很小,但是比起判断失误付出的代价,这个士兵不算什么。这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对我来说可不是这样。”吉尔的脸色沉了下来,在凯文意识到之前,策马朝着城门奔去了。 凯文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一咬牙,也要跟过去。 肯尼斯一把抓住了他的缰绳,苦劝道:“殿下!请不要冲动!” “放手!” “殿下,请您相信他!”肯尼斯坚持着说道,“您不是一直很信任他么?”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殿下……”肯尼斯还在劝阻,凯文还在坚持,远处的天空忽然被照亮了。 一片绚丽的魔法落在城门前,淹没了那里大部分的区域。 作者有话要说: 吉尔小天使朝着圣母的大道一路狂奔,然后在帝都前含恨而 卒。 →_→你们猜我是不是骗你的? ☆、冷战 凯文觉得那一刹那,他浑身的血都凉了,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连自己的马都压制不住。 “殿下,殿下?!” 过了几秒钟,他才听见肯尼斯的呼喊。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抓住马的缰绳,艰难地说:“我没事,他……” 流火窜到了两人的身边,化成了人形。 “我很好。”吉尔看向凯文,平静地炫耀道,“我不知道和一个国家对抗是什么感觉,但对抗一座城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凯文的指尖颤抖着碰了吉尔一下,随即他突然也平静了,就好像平静能够传染似的。他沉默了许久,若无其事地看向肯尼斯,说道:“你看,我想的没错。” “是,殿下。” “去做你的事情吧,不用着急,距离凌晨还有很久,休息一下也无妨。”凯文轻松地笑了笑,调转了马头,“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离开吧,肯尼斯。” 肯尼斯在昏暗的光下依稀能够看见吉尔的表情,这让他有些犹豫:“殿下,此处不宜久留。” “所以我让你回去。”凯文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温和,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肯尼斯的背,好言道,“我不会出事的,回去吧。” 肯尼斯又看了一眼吉尔,在马上弯腰,随后迅速回了营地。 月光下,凯文对吉尔笑了笑。吉尔有些不安,抢先说:“我想你没有必要牺牲你的护卫,他们都是你信赖的战士,失去任何一个都是你的损失。如果可以不损伤不是更好么?” 凯文没有插嘴,他至始至终都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爱人,只有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一点他的心情。听完对方的话,他优雅地说道:“我知道,谢谢你。” 他在吉尔的目光前低下头,又重复道:“谢谢你。” “凯文,你生气了么?” “生气?”凯文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做点公务。对了,我得修改计划,这是个大工作……我先走了。” 说完,他没等对方回话,策马向马车的方向奔去。 几乎是落荒而逃。 吉尔在他身后莫名其妙,不得要领。这和他预想得并不一样,他以为小王子会愤怒,会指责,甚至会争吵……但是不是像这样,一言不发,消极对待。 凯文在马车里几乎一直趴在桌子上修改他的计划,写完记住就烧掉。吉尔和他说话道歉,他不是敷衍,就是消极回应,甚至直接以忙为由拒绝回答。 吉尔郁闷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天亮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冷战吧。 冷战对他来说不是一个陌生的词,他的父母偶尔也会这样,对他和妹妹还是一样亲切,可把对方当成空气。过两天,或者仅仅两个小时,他们就重新亲密无间了。 那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呢?吉尔想不起来了。昨日重现般的记忆依旧美好,但是已经是泛黄被翻过的一页了。 他睡不着,盯着车顶上的花纹,思绪翻来覆去地煎熬。 在这种煎熬之中,第二天来临了。 不出凯文所料,一早,进城的人就在城门前排起了长队,士兵一个一个放行。而今日更加严苛,稍有不合就被扣在一边,再被士兵带到远处,再回来就不见人影了。 安瑞拉走出马车,沐浴在晨曦中,问出来观察情况的凯文:“怎么了?我本来还以为现在能到教廷殿了呢。” 凯文笑了笑,没回答。 安瑞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