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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小鬼完全接受了我的感恩。

    “……”面对这张小鬼的脸，我还是连个声母sh都发不出来。

    “那你还好意思说多亏了我。”小鬼没好气白了我一眼。你这都好意思承认多亏你，我怎么就不好意思说……

    “破伤风针别忘了。”小鬼又说了一遍。

    “没想到你还知道破伤风……”其实我一直把他当成异世界穿越过来的生物。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某天醒来之前梦到了小鬼的事。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鬼照例日常鄙视我。

    “对了……你死的时候——不对，你灵魂离体的时候是穿件白T恤么？”

    “是，怎么问这……”小鬼顿了一下，“你见过我？”

    “梦里见过算么……”我好笑地看着他。

    “梦里？”小鬼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梦到我身体？”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我还是点了点头。

    “嗯……”小鬼摆出一副若有所思表情。“明天再送我去找我的身体一趟。”

    “还去？……”

    “对。”小鬼一脸你要是问为什么我就鄙视你到死的表情。

    于是我换了句话来问：“不先去找你师父吗？”

    “离我师父出关还有半个月，我们先去探探虚实。”小鬼轻松地说，“虽然你是个笨蛋，但是对于制御灵力之法掌握的速度还可以。明天还要靠你。”

    我觉得他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夸我，然后我挺满足地露出了笑容。

    “笑屁，以后有你哭的。”小鬼恶狠狠地诅咒我。似乎刚才疑似夸我的不是他一样。

    “没关系，这不是有你么。”是，我虽然也有关于鬼怪的少得可怜的常识，可朗莲华给我的知识可以帮丽丽驱走家里的柜子，可以在幼儿园的其他家长对李哥家孩子的一魄虎视眈眈的时候保护人好的李哥和活泼善良的妞妞，让我觉得跟他接触其实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为师会负责地把你培养成独当一面的灵能师的。”小鬼信誓旦旦。

    看着他的表情，我又一次忍不住笑。

    第13章 再次深入

    我再醒来以后发生的事让我非常茫然。

    丁顺见我醒来“扑通”一下跪在我床前，还拉着已经醒过来的小梅一起扑倒，嘴里叫着“神仙下凡、活神仙、多谢救命之恩”之类的话。李哥哭笑不得地拉着丁顺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懵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急忙拽着丁顺和小梅速速站了起来，拼命地说你们这不是折我寿吗。

    妞妞早都醒了，也来掺和一脚，坐在床上大叫：“喽啰叔叔是非常厉害的魔法师！”

    丁顺听闻再次扑在地上，还打算磕个响头以示天威，我立马冲上去拦住了他，把他推坐在我床上拦在他面前防止他再次想不开。

    “这是？……”李哥摸不着头脑开口。

    “这神仙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啊！”丁顺激动地说。

    “啥？威威？”李哥还是搞不清现在在上演什么戏码。

    丁顺拉着小梅的手，一样激动地解释了他为何如此激动。

    翻译过来大概是这样的：有天接小梅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丁顺遇上了那个沈家的女人，女人顺手就取了小梅的部分魂魄，丁顺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知道小梅突然昏倒，女人给他一个能关住灵魂的瓷瓶说想救孩子就拿着这个每天到幼儿园门口去站着，然后按照她的办法把生气渡给孩子。

    过了几天丁顺发现孩子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再次见到女人的时候求她把孩子治好，女人顺势就在丁顺身上种了式神，跟他说叫他把幼儿园的孩子引到一处，他的孩子就会好起来。丁顺神智时而清晰时而糊涂，只知道能救孩子，就稀里糊涂地照做了。

    我完全想不到那女人这样折腾这对父女自己会得到什么好处。难道是想把收来的魄归为己用？

    我总结了一下措词，然后接着丁顺给李哥说。

    简单地说了下有只鬼（你全家都是鬼！）要我帮忙，我就学会了些降妖附魔之道，绝对不是什么神仙下凡通体发光之类的东西。拿回了小梅的魂魄帮忙送回身体如此简单的事而已。

    说到这丁顺又激动起来，直往起窜：“不是神仙也是恩人啊！”

    李哥倒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只是点点头说：“威威这孩子长大了，有事业了……”我的事业不是程序猿吗！程序猿！！

    我很高兴李哥能接受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

    再后来我得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的时候惊讶了一下。

    还惦记着要去防疫站打破伤风针的事，我直接就告辞了这两对父女径直回了家。

    洗个澡，换身衣服，给腿上的伤口贴了个创可贴，然后去了防疫站。防疫站人还挺多，我排了一会儿才打上针。皮试疼得我龇牙咧嘴，给小鬼好一顿笑。老护士说这个疫苗很少有不过敏的，不过我就是那不过敏的，又让小鬼用白痴是不会感冒的眼神瞅我很久。

    再之后我就回到家里打开电脑看帖子，看到兴奋处毫不掩饰地哇哈哈哈哈哈地笑了很久。后来我就发现小鬼对我的嫌恶程度在表情体现上达到了极致。

    傍晚我躺在床上看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小鬼好意开口提醒我该开始画阵了。我便翻身下床准备香炉灰和血水。

    又可以用毛笔画阵了。第一次用过毛笔以后再画阵几乎都是用手指戳的，现在还是觉得毛笔吸水性更好用起来更方便更爽快啊！

    像第一次那样，在客厅画了一大一小两个阵，按照记忆把天干地支连了起来。

    小鬼在一旁啧啧称奇说我都没想到你能把这两个阵记住。

    “如果幸运的话，我就会回到身体中，不行的话阵还是会反噬。不过此去是打探的。”小鬼叮嘱我，然后飘到了小阵上方，“开始吧。”

    我默默从小阵念了一遍被连起来的结印，放出灵力，控制灵力，两个阵一起变得越来越凸显在地上，发出白光。

    上次发动这个连环阵的时候因为不懂得控制灵力而难过得紧，这次终是让我见识到阵的运转方法了。大缚灵阵照计划在引附近的灵体过来借灵力一用，里面被吸来的挣扎着的灵魂越来越多，充电一样给小鬼所在的归位阵提供寻找身体的能量，不多时，小鬼连在我身上的玉的锁链断掉，他就眨着眼睛消失了。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会成功让小鬼回到身体还是会重新回到阵里面。

    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法阵暴出耀眼的光来。我本能地把胳膊挡在眼前还闭上眼睛。看来是失败了……

    小鬼没了玉的支点，又在阵里化成了一滩。我等着他回到玉里，却半晌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