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克莱因瓶人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丁穆炎点头,觉得这话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又没有抓住,耳边回荡着萧进的声音:我们住在一起,住在一起,一起……

    丁穆炎承认,萧进是个有魅力的人,他英俊富有,爱好广泛,思维敏捷,可以说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吸引力的。

    人与人之间有一个安全距离,在距离之外,大部分人都能从容地做自己,一旦超过这个安全距离,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各种情绪反应。现在,在这个幽暗的环境下,他们近得能感觉到彼此肩膀的温度,丁穆炎注视着屏幕上游动的鱼,却发现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萧进凑到丁穆炎耳边,有意无意地用气声道:“你啊,别想跑了。”

    耳朵是极为敏感的地方,炽热的气流在耳边旋转,丁穆炎寒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这反应引得萧进哈哈大笑。

    一集看完,丁穆炎以为他会继续放第二集,萧进却神秘兮兮道:“再给你看个好玩儿的,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丁穆炎还以为他要搞什么花样,没想到视频一放,一个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是自己工作的医院。

    丁穆炎睁大了眼:“什么东西?”

    “你们医院的宣传视频啊,你没看过?”

    “我当然看过。”丁穆炎笑出了声,“你找这东西看干什么?”

    “收集素材寻找灵感啊。”

    正扯着,画面切换到手术间,镜头自下而上,一个穿着无菌衣,带着帽子口罩的医生正在无影灯下全神贯注地做手术,尽管口罩把大半长脸都遮住了,可还是一眼能认出这医生正是丁穆炎。

    突然看到自己的特写镜头,丁穆炎又好笑又窘迫:“别看了,真傻。”

    “傻什么呀,瞧这人多帅!”萧进坏笑,拨弄鼠标,把进度条又拉了回去,大屏幕上又开始播放丁穆炎的镜头。

    丁穆炎急道:“你故意的吧!”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你五岁吗?”

    “我三岁!”

    丁穆炎气坏了,拍着桌子起身:“我洗澡睡觉了,你自己看吧!”

    萧进望着丁穆炎的背影,嘴里的薯片都差点笑掉了。

    笑够了,乐够了,短短的宣传视频也结束了,萧进又重播视频,让画面定格在丁穆炎的镜头。

    屏幕上的丁穆炎只露了一双眼睛,还被镜片挡着,眉头微微皱起,严肃而认真,就是这么一个微表情,格外得有性格。

    萧进起先还在笑,渐渐地,他收起笑容,专注于眼前的人,有些出神。

    有趣,这是萧进给丁穆炎下的定义。怼人的时候有趣,笑的时候有趣,困的时候有趣,睡醒的时候有趣,就连给人看病也有趣。

    有次接他下班,他在医院门口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

    “丁教授,我妈这瘤子到底要不要开?”

    “我刚才在里面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开颅是很伤身体的大手术,您母亲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动大刀,我个人不建议开。”

    “一想到我妈脑子里有东西,我觉都睡不着。”

    “您实在坚持手术我会竭尽全力,你们病人和家属商量好了告诉我决定。”

    “可你又说开了会死得更快。”

    “我没有说会死得快,但是预后不良会缩短您母亲的寿命。”

    “那到底开还是不开呢?”

    “我个人建议不开。”

    “我整晚整晚睡不着啊!”

    “决定要手术的话我会尽力的。”

    “手术我妈坚持不住怎么办?”

    “您母亲的身体确实不具备动大手术的条件。”

    “那到底开还是不开?”

    ……无限循环。萧进无数次以为丁穆炎会翻脸,结果丁穆炎耐心地陪他无限循环。

    最后萧进先没了耐心,冲上来把丁穆炎拖走:“丁医生,快跟我走,我有重病人!”

    车上,丁穆炎斜视萧进:“重病人呢?”

    萧进指着自己道:“我呀,丁医生,我有点头疼,你看我得了什么病?”

    丁穆炎翻脸了:“治不了,没救了,回家等死吧,别给父母子女添麻烦了。”

    刚才的耐心都去哪儿了?

    这样的丁穆炎实在是太有趣了!

    萧进喜欢有趣的东西,能激发起他无限的探索欲,他要挖掘,要撕开伪装寻找真相,想要把这件有趣的东西研究透了,找到每一个有趣的点,来满足自己强烈的好奇心。

    看着屏幕上的人物特写,萧进忽然有了点灵感,从茶几下翻出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

    当丁穆炎洗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定格的画面,和对着画面记本本的萧进。

    萧进冲丁穆炎笑,有点狡猾,有点促狭。

    丁穆炎走向卧室,经过电视机时,啪的一声关掉了电源,屏幕瞬间黑了。

    萧进嗤嗤地笑,在丁穆炎关门的那刻,他道:“我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了。”

    那扇门停顿了片刻,悄无声息地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想快进到狗血部分,你们觉得呢?~~(捂脸

    第16章

    何越来电话说人抓到了。

    根据何越的说法,他仔细研究了丁穆炎的监控和路边的探头,走访了当初所有在医院闹事者的社会关系,锁定了恐吓嫌疑人,在嫌疑人家守了几天后,把人抓住。

    何越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眼底藏着喜悦,如果帮别人解决了麻烦,何越恐怕还不会那么兴奋,但在丁穆炎面前还是有种孩子式的邀功:“……然后我就把他带回所里了,他一开始还倔,后来被我一吓唬就都承认了,所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丁穆炎指了指他额角的纱布:“受伤了?”

    何越满不在乎地摸摸头:“大意了,我看人来了就直接扑上去,没想到他泥鳅似的挣脱了,不小心被他用自行车锁砸了一下。我一个人没法堵两条路,不过幸好冲出来两个人帮我一起制服了他。哎,那两个人说是你朋友雇来的,我猜应该就是你那个朋友。”

    丁穆炎知道他说的朋友就是萧进,不过他挑了另一句话问:“你一个人去抓他?我以为你们警察抓人是一队一队去的,或者至少得两个人吧?”

    何越当即窘迫,吞吞吐吐道:“呃……通常是至少两个人没错啦……只不过……刚好我同事……嗯……在另一条路上守着……所以……”

    “我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在查是吗,私下查的?”丁穆炎一语道破天机。

    刚刚还神情亢奋的何越有点丧气,不知道为什么,在丁穆炎面前总有种小学生见老师的感觉:“你这毕竟不是刑事案件……当然啦我认为性质还是很严重的!不在萌芽阶段遏制,有可能会导致恶劣的后果……但是也说不准,说不定那人吓唬几次发泄够了,而且那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