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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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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响三声,云景拄著胳膊懒洋洋道:进来。

    徐英雄被安排在厢房之东,说了一路此刻大抵也该去歇息。因而云景在心中念叨,约莫是小厮来收拾房间,于是说完话随即便俯了回去,趴在不算软绵绵的大床里,感到心思沉沉,昏昏欲睡。

    听得门口人举步欲行,云景转过身去,方见小厮身后闪出个衣鬓清丽的美人,正端著碗冒着热气的汤茶对引路小厮道谢。倒过谢便端着白瓷碗将门叩上。

    见是温素,云景不期间惊喜地打个挺身,翻身下床。心中一乐还未持多久。凑过去吸了口气便两根手指夹住鼻子,吐舌头连连摇头道:这就是满戚荭?

    温素早习惯了满戚荭浓烈的苦味儿,淡淡道:你还是喝了它罢,不喝我始终不能放心。

    你看我现在哪儿有一点像中过毒的?说罢,云景连转两个来回以示自个儿身强力壮,体魄强建。回过身来即从背后环住她平整的小腹,诱使她将满戚荭放在桌角,将头埋在她肩窝里,亲昵道:好师姐,我半天不见你,咱们俩说说话,这药我就甭喝了。说罢将温素落在白玉似脖颈边的几缕碎发拿嘴叼来去,拿暖和和的鼻息蹭著她肩颈。

    你不喝药我才不和你说话,你若是说著说著突然在我面前死了,我如何和几位长老交代?温素转头仍望着窗外连成天水一线的白灯笼,若是云景死了,她也会在房前挂起这般的白灯笼,只不过除却烧纸钱、挂灯笼,她还要去找到鹰怪拼命报仇。

    温素想罢,偏过头去躲著云景蹭来的鼻尖,道:这药本就难得,你不喝我也要喝。这样罢,我喝半碗,你再喝上半碗,咱们俩的毒同样都解了岂不两全其美?

    云景见她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来令他吃药,神色更异,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恋慕。他并非吃不得苦药汤的人,只不过听闻寒山寺庙满戚荭业已被连根拔除,如今唯剩不多满戚荭,他自然舍不得挤占温素。但现下她与自个儿灵犀相通,虽觉察他心中所想,却并未看破说破。许是爱怜一个人时,她全部所做都令人又担忧又欣喜。

    喝过半碗药后,温素与他讲过了方才小二所说,言罢,将自己心中推测一并解出:我听闻今天起是龙王忌辰头一天,也只今天城中寂寂一片,明日起白灯笼挂足月,龙女泪便不再扰了胶原城。我想,龙女泪多半是世间奇毒,只是不知道解毒的法子,口说无凭没人会信我。

    你为甚么不相信是中邪?

    难道你相信么?

    信,我怎么不信。云景已双腿盘起落床根,将温素圈在腿前,和自个儿面对面。张大嘴巴连连点头佯装要咬道:我还信这世上有吸血怪人呐!

    温素将头向后仰,被他逗的含笑,却又不便笑,只得在声音上正经道:龙王已死,龙女即落泪成毒,凭这般的个性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胶原城的百姓你还真咬!

    换做云景假正经起来,咬在她锁骨上的两排白牙已离了锁骨,上下一动:不过你说那龙女伴着阴风大作飘然而至颂了一段经文,听过的人即刻间浑然发晕,泪狂流不止。此女不仅可上天遁地,还能霎那间移形换影,即便是轻功出神入化,想来也做不到前一秒还在屋顶,下一秒即出现在大木雕旁。听起来倒像是从天而来,不似地上人假扮。说罢便又将脑袋扎进她肩窝里嗅著她身下幽而淡的清香,以驱散满戚荭的苦劲儿。

    师姐声音似吟,缠绵悱恻,叫得温素筋骨一酥。

    知他又想要了。

    楼下。

    徐英雄已与掌柜打成一片,提着买来的半扇卤好的瘦肉正利落地展示庖丁解牛的高招。

    这招叫做精堂彩两刀下去筋骨分离徐英雄已喝的半醉,拿著后厨里抄来的两柄剔骨砍刀,刷刷两下,桌面上的卤肉确已筋骨脱节,肉骨分明。漂亮!许多围观的好汉也一股脑地围了上来,满堂好彩络绎不绝,无人不夸,瞅这架势均恨不得往徐英雄脑袋上扔上几沓钢镚儿。

    眼见兄弟们盛情高涨,徐英雄感动得无以言表,拱拳道:过奖过奖!其实我徐英雄人活一个义字,此番前去武林会能与各路英侠相识,实在是不胜荣幸,更何况更何况言及至此,他忽而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门,哎呦一声懊悔地叫道:我给忘啦!

    随后便冲著周围的游侠好汉再度拱拳拜了拜道:小弟想到有事,现下就不陪几位兄台施展功夫啦,咱们有缘再见!说罢即提着半扇切好的卤肉往二楼厢房中去,大掌一拍,冲著女宾厢房挨个房间喊道:温素妹子!温素妹子!

    这一趟走下来,连着了许多白眼和两枚暗器小飞刀。

    徐英雄委曲道:温素妹子你可真难找。提著卤肉又是一个起身飞挺,心中想去既找不到你,找见云景兄弟好好聊聊也乐得开怀不是?

    云景房间并不难找,徐英雄大手一拍,那紧闭的门即吱呦一声打开。

    进了门后,徐英雄也没顾得上许多,将卤肉拍在桌前,见云景房中床帘散开,半遮半掩,背对著自个儿露出半个脑袋,正拱身修养。不禁爽朗大笑道:这么早便睡啦?大概你这些天风雨兼程赶了许久的路,不睡也确实难熬。

    英雄前辈所为何事来找?云景睡的糊糊涂涂,转过半个头,眯著眼睛去看桌前的半扇猪肉,声音也滞涨著发昏,动弹了两下,混混沌沌道:难道专门为了送扇卤肉给我?

    温素将头深埋在床单里,整个人被云景罩在身下,双手弯著去撑起床单,方才能不露痕迹地与他紧密贴合。

    蜜穴则被他柔柔地抽插,每推哪怕半寸,她都要紧咬著云景肩头才压得住低沉的吟声,晕红双颊也随著云景轻挺泛出震震红波似也的涟漪。徐英雄即在帘外不远处,嘴里嘀嘀咕咕说甚么:送肉是小,找你师姐是大,我找她做甚么来着?他喝的浑浑噩噩,说的话自然也云里雾里。

    我说云景老弟,你师姐现在所在何处你可知道呀?

    正被师弟压在身下肏,这话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