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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樱红

    

六、樱红



    夫人,请随我来。皎白的手掌自雪袖中伸了过来,珊瑚色的指甲晶莹剔透,指若秋兰般秀美。

    他又成了之前那位温雅有礼的世家公子,不若近来这般唐突。

    阿禾结完账,素手放入他掌心。

    鄢郦带她上了一座高楼,抬眸且看,烟火在夜与星空中绚烂。寰宇之下,万千风景尽收眼底,她于高楼俯瞰,心境豁然通明,一贯神色寡淡的面容不经意浮现出了些微笑意。

    刹那芳华明媚,如月散轻云。

    阿禾,看着我身侧那人如是轻语,柔腻的长指忽而姿态强硬地挑起她下颌。

    怎么了?那抹笑意未散。

    夫人还对谁这般笑过?清冽好闻的气息迫得更近。

    鄢郦身着天青色云裳的姑娘于是后退,茶褐色的眸子望过来,朝他盈盈一笑,美甚姑射山。

    谢谢你今日带我出来她说。

    绯色侵染双颊,雍容骄矜的青年掩袖轻咳,依稀有话语柔软又模糊,而凤眸狭长看着眼前女子如此悸动。

    阿禾

    灯花颤灭,锋利的刀刃迅猛掠过,暗夜中冰寒刺骨。嗒地一声轻响,有浓艳的血花滴落在地面,缓缓溅开妖华诡丽。

    混乱中兵刃相接袖拂乾坤,狂风袭来,忽闻一声痛呼,有人重伤破窗而逃。

    淡淡的月光斜照进来,室内一片死寂。

    骇人的力道握得全身骨骼都发疼,阿禾摸索着覆上了袖中那只冰凉的手,有鲜红的液体顺着苍白的肌肤滑落。

    一滴、又一滴。

    鄢郦她推了推身前的男人,要帮他处理伤势。却被修长的大手扣住后脑压近了坚实的胸膛,微凉的下颌抵着她前额缓缓厮磨直至生出些许热意方停。

    我没事阿禾温声道,带了些安抚的意味。

    鄢郦,我没事鼻尖蹭着衣襟,姑娘的嗓音轻软又柔和。

    阿禾雪白的长指轻拢乌发,一寸一寸抚过青丝万缕。

    月华霜白,阴暗小巷中传来苟延残喘的悲鸣。黑衣蒙面的刺客看着眼前魏紫色衣角上的华贵绣纹,终是露出个苦笑来虽然布罩下看不大清,但并不影响那份哀凄。

    今夜终究难逃一死,好死不死碰上了这位阎王。

    却不想路过的那人不知为何只饶有兴致地取走了那东西,竟放任他自生自灭。

    罢了,虽然是匆忙间夺取的信物,但好歹捡回了条

    庭院深深,风拂花落,血溅玉兰。

    那斯文秀雅的青年一掌竟心狠手辣至此!刺客苦笑间,又呕出了一大滩污血。原来早在那时,就已必死无疑了。

    寂静巷中有人缓步独行,光影斑驳,亦可见其沉隽俊秀,衣袂魏紫深深浅浅断绣般若须弥。

    鄢阶取走的是一颗红珠,那迷惑他兄长的女人的。

    艳红的晚灯随风摇曳,月幕下有人怀抱他的姑娘用仅存的温柔走过满眼阑珊。

    阿禾睁开半阖着的眸子,入眼便瞧见形状优美的下颌,尖润的、玉骨削就般,是很秀致的模样。

    她淡淡瞧了一眼,复又垂眸,带了些微倦意浅眠。迷蒙间恍惚想起,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过她了。

    偏偏,是以这样疼惜的姿态吗?

    怀中的姑娘动了动,乌发如绸顺着玉白的颈子懒懒滑落,贴合袅娜身线窈窕。向来清浅的唇色因沾酒带艳,脸颊亦轻染酡红。瞬时寡淡不复见,缓缓生出勾人的妩媚来。

    秀若观音的青年长睫微垂,弯出新月般绮丽的光景。

    发如流瀑带了满怀清香拂过姑娘倦眠的睡容,他俯身,红唇艳凉隔了几缕青丝含住玉白的耳垂,阿禾那语声低柔而沉,带了点幽微的笑意,如雾冷魅又缱绻。

    吱呀雕花木门发出沉沉的声响,室内一枝旬灯细瘦,灰屑轻落,檀香静静燃烧,烟绕朦胧中有人影成双。

    鄢郦没有回府,只抱阿禾来了城中的一处别苑。今夜太晚,她醉了,也倦了。

    嗯乌发散乱,女子像是被热醒的。茶褐色的眸子如蒙水雾氤氲,黛眉轻蹙,吐息香艳,眼角眉梢都泛了胭脂柔红。

    鄢郦她唤,嗓音哑而轻软,乳白的肌肤因热意泛了一层浅浅的妃色,热出了几滴细薄的汗珠来。

    水要凉素净的手柔若无骨贴近一片冰凉的肌肤,余下的话音如同融化的糖丝那样软绵无力。

    周身是清淡媚惑的幽香,掌中是不盈一握的纤腰,稍用点力,便是满手温软柔腻。

    呵青年看着因怕热而主动依偎过来的姑娘,弯了弯狭长的凤眸,神秀清美宛若雨后空山新绽的丹色朱旜。

    阿禾热,嗯?白皙冰凉的指尖轻触她额头,丝丝凉意缓解了些许翻涌的燥热。不够凉,还要舒服。

    嗯暖热的额头蹭了蹭他手腕,茶眸潋滟有媚色迷离,姑娘渴求地望着他。

    平日里若有似无的疏离此时皆化为毫无防备的亲昵,满身依赖地蹭着他,浑然不知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

    顷刻,便能引火焚身。

    唔嗯骨节分明的大手隔着轻薄的衣衫抚摸怀中温软的身体,女子整个人都被青年揽云抱月般拘缚,带了凉意的秀丽指尖作画般漫不经心地滑过暖热肌肤,勾出了声声好听的低吟。

    呵鄢郦笑了,笑得性感放荡又轻佻,阿禾他愉悦低哼,将那两个字咬得暧昧又缠绵。

    嗯疼女子蹙眉低吟,茶褐色的眸中涌起水雾看向身后那人,端的是媚态横生。

    不染而朱的红唇艳丽幽凉,齿如编贝玉质腻白,青年下颌抵着姑娘柔嫩的颈窝,姿态极为佻荡地咬开了醉美人颈后天青色的肚兜系带。

    女子乳白的肌肤被男人唇舌濡湿,上面还多出了几个暧昧的痕迹,大约是觉得不够,青年吮了一口白润的颈肉,凤眸温柔微阖,而后,深深地咬了下去。

    鲜红的血滴如同芍药花汁般从伤处溢了出来,阿禾疼得失了声,颤抖着蜷缩,妄图逃脱这凌虐。

    可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嗯啊阿禾难以自抑地低吟,鄢郦吻着她乳白的后颈轻笑,艳红的舌尖湿凉柔腻一点一点温柔吮尽甜美的鲜血。

    而后,秀美长指穿过如云乌发将女子的下颌捏向他,鄢郦俯身肆意侵犯她温软的唇舌。

    唔舌尖相缠,呼吸交融,有晶亮的银丝滴落,重重打在了阿禾耸翘的奶尖儿上,滋润了乳白雪笋顶端弹晃的樱红玫果。

    终于,男人舍得放过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高挺鼻尖在她颈侧轻嗅,银眸幽暗地瞧着那条深邃的沟壑。

    阿禾还给谁喂过奶,嗯?灼人的热气喷洒在比牛乳更润白的肌肤上,身后的男人捏起一只雪乳,伸舌轻舔过香软奶肉上那颗小小的红痣哑声笑谑道。

    嗯鄢郦阿禾热得难受,只将自己更送往身后人冰凉的怀里。她昏蒙蒙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奶儿被捏得发烫,让一双素手摸上男人的手,虚软地推拒,却被铁腕给牢牢钳制。

    鄢郦想起在清河村养伤的那个月夜,他宿在外间,听卧房里小男婴半夜哭闹起来,女子柔声轻哄也无济于事。

    他仿佛能看见她面容平静又隐隐无措的模样,就像救他时那样,分明是怕的,却还是过来了。

    而后,卧房的门被打开,女子约莫是去厨房里煮了一碗米糊回来,哄小男婴吃,那碗却被推在地上打碎了。

    女子似是轻叹了一声,不久,像被咬疼了般道:阿玖,慢点吃

    他觉有异,浅灰的眸色流转为银白,以瞳术透过几道墙面看清了室内的景象:

    月光在青衣女子乌发间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垂着眼眸,微蹙眉看向怀中的男婴,似在忍受些什么。

    玉白的肩半露着,一侧衣衫被褪下,男婴像只饿坏了的小狗崽,两只手抓住盈翘的香软吃得急切,吞咽奶水时发出含混的声响,不久,便吐出来一颗樱红,在女子怀中睡着了。

    沾着口水的樱红奶晕上仍溢着乳白,女子将怀中男婴放入摇篮,起身到桌前,背对着窗外将两只挺翘软雪中的奶水尽数挤入了褐色茶壶中。

    细白的奶溪从樱红处往下流,滴落的声音中混着女子微弱的低吟,他看她咬唇隐忍的模样,突然很想将她玩坏。

    她是不是对谁都这样好?他莫名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