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白水没留在酒店过夜，他们做完不知道多少次后，她就走了。

    白水有事儿要办，所以她不会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停留。

    计盛要她开他的超跑走，她直接拒绝了。一是她真的不需要，二是他可以送她的，凭什么她要自己开车走？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渣男。

    这酒店到离得她住的公寓很近，不用打车，骑个共享电动车就能到。可是她不行了，她宁愿坐在出租车里哭，也不愿意再骑电动车捯饬了。最主要的是计盛体力好的太离谱了。如果她再不走，真被操到失禁不说，她怕她会臣服于他的身下。

    她可不要做这样的女人。

    白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在浴缸里泡了个舒服的澡。这澡把她表皮洗净了，唯独洗不掉她有些坏坏的心灵。

    她泡完了。起身刚从架子上拿下浴巾，电话就来了。她围上，然后看一眼浴台上的手机。虽是陌生号码，但她猜是计盛。

    你回家了？她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异样好听的嗓音，听得她心脏都漏了半拍。

    她不着急回，24的女人对待男人都有一套，何况还是个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沉默，电话那头的人也跟着沉默。

    良久，她才出声，只不过是打火机点燃烟的声响。她还有意的让火机靠近手机听筒些，以便传过去的声音保证能让他听得真真切切。

    果不其然，计盛隔着屏幕皱了皱眉头，你少抽点烟，我们才刚做完没多久。

    你在担心我？白水乘胜追击。

    他也不否认：担心。

    白水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计盛又说：明天我去接你，你要去旗袍店的话。

    她没回答，只是问：今天几号？

    计盛：6.16，怎么了吗？

    没什么。明天见。小伙子。她说完就把电话掐了。

    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上浴袍，就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杜长景说得那件事儿还不到时候，等她着手准备完，也得后天大后天的事儿了。在这之前，她想好好体验一把18岁的感觉。

    *

    计盛又换了一辆新款超跑。

    车上白水观着新车里的内饰，有感而发：有钱就是好，每天开的车变着花的来。

    心里感叹完，她把手包里的香烟盒翻出来。这是一个印有关二爷的香烟盒，是白水托人定制的。反正也不贵，没事儿看看关二爷总有好运发生。

    她把烟点上，点烟拿烟的姿势一看就是老烟民。

    她说：今天不去旗袍店。

    驾驶位的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就是没说话。他等她说。

    白水说了：玩儿。带我去体验体验你们这把年轻人的快乐生活！

    你不老。说完，他剜了她一眼。

    白水抿着唇，笑笑，然后说：人不老，心老了。她突然坐直身子，继续说：懂不懂啊计承子。像你出生就在顶端的人，自然不懂这些。

    计盛不喜欢这些话，他秀眉微微蹙起，换单手打方向盘，不知道是不是耍帅，我跟你一样。

    一样什么？

    计盛对这话充耳不闻。

    他很讨厌别人说他是计承子。他也有他的思维的，他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的父亲也绝不允许他成为这样的人。不过，他始终摆脱不了继承人这个身份。那他就坦然接受，做自己想成就的一番事业。他不用做给别人看，他也无需证明。因为他光单单站在那，就有万人追捧。当然，有人喜欢他，自然就有人讨厌他。而他，好的坏的一并接受。

    *

    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

    在这里，是计盛遇到看上的一个人。

    女人，名为白水。

    *

    富人的世界都喜欢健身？白水问出这个问题时，计盛的超跑刚开到一家只有贵宾才能进的健身馆下。

    计盛的回答她没听进心里去，只知道昨晚身材这么好的他如果暴露在其他女人面前不不不！她不愿意！

    那人都是有私心的，她吃过了她看过了她摸过了，就是她的！再怎么着，她都不允许别人看一眼。

    换地。白水说。

    什么地方？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换你们这年纪爱玩的地儿。

    计盛好像沉思了一下，片刻后他说：酒吧？

    无趣。白水接着答。

    那一些有关于男性会碰的东西，你去吗？

    听着就有意思，白水当然去：你说的是练枪吧？

    猜对了一点点。可以练习开飞机。

    *

    计盛把她带到他们先前练习开飞机的场地，但是外面太热了，他直接把她拉室内靶场来了。他说他们世家同龄人时不时会在此聚一下。白水就点点头，然后自己到靶子前面放桌子的地方，拿起了一把微声手枪。这里都是真枪实弹。白水好快乐啊！

    打枪这件事儿她信手拈来。

    白水右手食指勾着扳机，左手手掌包住整个小拇指那，乃至包住一整个右手扣动扳机形成的拳头型。她把枪移至于把中心的同等水平线处，静默几秒，要开枪了。

    这个时候，靶场内的工作人员走来，看一眼身着蚀骨蓝色蕾丝旗袍的白水，说：这位小姐握枪的姿势很标准。

    他话都没讲清楚，就已经被靶场里射出的子弹，命中靶子的枪响淹没了。

    那位工作人员连忙跑近靶子查看，白水人已经把枪从手里又放回大理石桌案上。

    她转身，看见近处坐在沙发上的计盛。

    你来试试？

    与此同时，靶场工作人员宣布：小姐正中靶心。

    计盛起身走过来了，白水自然给他让步。

    他端起了一把冲锋枪，不等时间，食指扣动扳机，扫射了多次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快歪在肩膀处的脑袋恢复原状，最后把手里的冲锋枪放回原处。

    他看她一眼，白水也看他一眼。

    白水笑：你是要问我怎么会这玩意儿的？

    我24了，当然会这玩意儿了。她再说，也算是解释。

    白水，你的年龄段跟会这东西不成正比。

    你想说什么？白水依然笑。

    计盛拧拧眉，也是在一霎那恢复平静：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你可以全都告诉我。

    白水的回答只有四个字：敬请期待。

    计先生唯有一颗子弹没中靶心，其余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