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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在寂寞里吻你

    

Chapter3.在寂寞里吻你



    直到现在,她和陶心保持这样的关系已经超过一个月了,除了在床上,其实她都像个被陶心照顾的小孩,虽然她本人并不领情。

    现在正值假期,陶心知道她跟家里人早了断联系没地可去,便让她跟着自己去度假。

    去的地方也不远,是本市有名的海滩,这时人还不算多,陶心又订了个宁静怡人的海景房,除了陪陶心晒太阳、潜泳,叶浓就缩在房间里看陶心推荐的书,写写东西。

    比如现在,陶心在外面和人洽谈生意,她就在房间里百般无聊地读着简媜的,翻开没多久,她读到了第三章。这章讲了一个在外打工的女人在一次酒局上被同事灌醉后受到了侵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去堕胎的故事。

    叶浓的心随着主人公春如的心情而起伏,这个女子的身世很贫苦,虽然是于自己不同的贫穷,但那种骨子里的窘迫和要强叶浓是能够体会的。就像跟着陶心来到这家酒店,她想洗个澡,却弄不懂淋浴间内花洒下方那几个抽象的的按钮,一通乱按后,被淋得浇湿,即便这样也还是没调好花洒的出水和方位。陶心见她许久没出来,走到淋浴间查看,她立马掏了条浴巾裹在身上,躲在门后看着陶心。

    那时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把门把手抓烂了,陶心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笑了笑,仿佛司空见惯了,随后淡然自若地招手示意她出来,直接亲手给她换了套睡衣,又把她带过去,细致讲解花洒的使用方法。

    她站在陶心旁边根本不敢看一眼,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甚至脑子也热得发昏了,而身上那件顺滑的丝绸睡衣似乎要将她紧紧裹住,她感觉呼吸很艰难。但她决心要努力记下墙壁上这些复杂的模式按钮,期望自己能立马灵活使用花洒,不要再做出那么丢人的事了。

    回到书上,叶浓看完了第三章,心中对春如充满了同情,于是她拿起本子,写下了一段感悟:简媜对春如下车孕吐、在堕胎诊所前徘徊以及发现自己怀孕的细节描写刻画得十分细致。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来说是残酷的,春如一方面憎恨着那个侵犯自己的男人,一方面又在自我羞辱,认为自己要是没去喝酒就好了,这样矛盾的心理使人更加同情。结尾也耐人寻味,春如遇见前一章所写的老乡阿郎,霎时泪流满面。

    春如一定是想家了吧。在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创伤以后,每个人都会想投进家乡、家人的怀抱吧,哪怕只是在异国他乡听见有人说家乡话,遇见老乡,眼眶也会不自觉的湿润。对于我来说,可以理解,但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我不知道我的家到底在哪里。

    父母?他们早就抛弃了我,或许只要哪里能使我安心,我可以尝试着把那里当做家,但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找到这本书叫,这是什么寂寞呢,是一种受到创伤却无处诉说、发泄的寂寞吗?我不知道,或许再过几年我会知道。

    真的在看我推荐的书。感觉如何?叶浓不知道陶心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听见那略带疲惫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陶心已靠在自己的肩上,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叶浓估计她喝了不少。到底是什么应酬得让陶心如此费心费力?不过这些事她不会去问的,问了陶心也不会说,反而嫌自己多事,摆正自己的位置才是对的,自己只是供她消遣、放松的情人。

    叶浓不紧不慢地合上本子,偏头吻了下趴在肩头的陶心,伸手握住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说: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陶小姐。

    嗯,喜欢就好,改天我带你去一个我很喜欢的书店,你随便挑。说罢,陶心顺着肩头吻了下去,紊乱的鼻息在叶浓的颈肩乱窜,激得她浑身微微发抖,叶浓估计今晚是免不了一顿操了,但此时她依旧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她还不想这么轻易表达自己的欲望,她需要制造一个闯关游戏供陶心玩乐。这是很拙劣的技巧,也许陶心一眼就能看穿,但她仍很受用。比如这时,陶心早已把手伸进了叶浓的睡衣里,柔软的布料相互摩擦着,混合两人七零八落的喘息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这点声响也变得十分吵闹了。

    叶浓被迫钉在椅子上,任凭陶心玩弄自己那瘦小的双乳,乳尖已被挑弄得发肿了,丝丝疼痛从前端传来,很快又融化在身体里,变成奇妙的欢愉。叶浓也不干坐着,把人头颅捞过来,伸颈吻上那涂满口红的饱满嘴唇,口红与残留酒水的馥郁香气搅成一团扑上叶浓鼻尖。陶心转身坐到了叶浓身上,搂住身前这个比自己矮不少的少女,吮咬流连过上下唇,接着极其强势地钻进身下人的口腔内与其舌头纠缠起来。叶浓感觉自己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只好死死抱住陶心双手伸向后背拉下礼服裙背后的带子,仅用一两根手指描绘出身上人流畅挺立的背脊。这会儿陶心才因为她的抚慰稍稍放过一会儿,她竭力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无济于事。她的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了,周围的摆件她已认不清楚了,只有面前这张洁净,带有些许细纹的脸她是认得的。

    陶心并不满足于摸遍叶浓全身,她早就悄悄将叶浓的裤子连同内衣一起褪了一半挂在腿上。叶浓本想把腿抬上去,却想起陶心坐在身上无法伸展,这下椅子注定是要遭殃的了。微凉的手指在触及毛发茂密的下体那一瞬,叶浓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底下已是泛滥成灾。陶心低头轻咬了下她耳朵,似笑非笑地在耳边吹口气道:这么快就湿了,真是越来越听话了。说罢,她伸出一根手指朝里边探去,水渍与空气挤压、摩擦,偶然间发出了一两声泡泡破掉的声响。叶浓羞得偏头不愿看她,不料陶心用另一只手轻捏着叶浓下巴,把人扭回自己面前,垂眼凝视着那张绯红的小脸。

    别这样陶唔!陶心又一次用吻堵住她的嘴,好不讲道理地接着热吻,即使相处了一个多月,叶浓还是忍不住想躲避陶心的视线,那是比自己成熟和锐利的眼神、这一份目光就算沾染上情欲也颇具攻击性,自己完全就是一只被老鹰盯上的兔子,再怎么拳打脚踢也躲不过那利爪攻其要害。

    不想,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陶心立马抽出手来接听电话,见眼前人神色归为平常,叶浓瞬时从情爱之中惊醒,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梦。陶心抱歉笑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摆放的沙发边倚着,香槟色的礼服裙松垮搭着堪堪遮住丰腴的身线,裙尾拖到了地上,在落日的照耀下像一节流动的金色河流。

    嗯,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生活费打给你了,要多吃点饭,别在胃上落下了病根,也不要担心自己的身材。陶心坐上沙发边缘,双腿不时晃着,叶浓猜想陶心应该是在和自己的孩子打电话。真好啊,还有人关心,不像自己无人问津,叶浓想着把内裤拉回了原位,趴在椅子后背上静静听着陶心说话。

    好,听进去就行,我也就不啰嗦了。要出去?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什么叫不管我的事?安安,你不相信妈妈?我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而是夜不归宿,和朋友出去花天酒地,你第二天还有课要上吧?你考虑过后果吗?你已经成年了,应该对自己负责!

    陶心的情绪十分激动,叶浓感觉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估计电话那头的孩子心里一定是烦躁不安的吧。在叶浓的寝室里,因为夜不归宿而与父母争执的场面时常发生,即便是像陶心这样年龄逼近四十岁,心理上阔达、开明,与年轻人还能聊上几句的人在教育自己孩子方面也免不了小心翼翼许多。

    这之后陶心一直沉默不语,有时张了张嘴唇想开口说话,但最后都又收了回去,紧闭着嘴。或许是等孩子发泄完了,过了好一会儿陶心才开口说:你小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这件事我很愧疚。但妈妈没有办法啊,妈妈也是人,也还很年轻,有想要去追逐的梦想。

    难道妈妈要和爸爸在一起一辈子吗?抛弃自己的事业,在厨房、客厅里浪费时间,最后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我和你爸爸都是被逼无奈的,没有爱怎么在一起。安安你也稍微理解理解我们吧。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是我的错,不该那么早就把你生下来,也没有教育好你。

    你觉得妈妈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是件可怕的事,那我也不想再解释了,那你就这么一直认为下去吧。说罢,陶心放下手机,撑着头一言不发。

    应该说完了吧?叶浓踮脚走到沙发旁,还没坐下,这时陶心突然转过头来,叶浓看见陶心脸上的泪痕,蜷曲的头发隐约透露出红肿的鼻尖,她拿着手机微微弓背不住抽泣着。

    叶浓的心揪了起来,急忙走上前抱住陶心,钻进那一头卷发里,仰头望见那盛满眼泪的眼睛,眼泪仍一颗两颗地往外掉。她想了想,双手移到陶心脸前,顺势捧住,缓缓靠近陶心,见她不反感便小心吻上了那哭肿双眼的旁边,叶浓的嘴里尝到了咸味。接着她又吻了吻陶心的脸颊,把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环着,陶心抬眼看着她,那眼中酝酿的情绪叶浓实在无法辨清,只能轻抵住额头,摩挲着脸庞以做安抚,两人无言。

    陶心湿润的睫毛扑朔了几下,而下一秒她把人捞上身来抱着,叶浓慌了神惊呼一声,僵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呆呆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陶心。不知为何她心中猛地生出一股力气,伸手搂上陶心的脖子,闭上眼吻了过去。这是她第二次发自内心去吻陶心,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是安慰,还是讨好,又或者是单纯的怜惜之情?除了酒醉那一次,叶浓的动作总是轻柔的,猛地把人搂住接着却是细细啄吻着双唇,试探着陶心的意愿,等到陶心愿意与她缠吻时,她才放心下来。

    此刻两人正柔情蜜意地亲吻着,叶浓乘机带着陶心落到沙发里去,好在沙发足够长,两人倒在里面继续纠缠、摸索着。没过多久,叶浓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这下她可不依着陶心亲下去了,只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着,顺手把陶心的头发向背后梳去,接着顺脖子、肩头、锁骨细细吻了下去。轻薄的礼裙被拉开了一半,叶浓取下陶心胸前的一片式胸垫,那抹柔软便从斜旁露出些许,她理开衣服沿边吻过。度过那崎岖的路程,她来到了陶心的腿部,触及到那光滑的大腿时她总是想起先前两人双腿交缠时皮肤摩擦的细微声响,紧贴相拥的温暖在她心中暗暗涌动,她两手缓缓褪下陶心的内裤。接着向下,她托着陶心小腿亲吻,太阳即将落下,最后那一抹光辉落在了她和陶心之间,皮肤上的纹路被阳光刻画得一清二楚,用手指在上面依葫芦画瓢,从上到下、从左至右,她手上抚着的人微微颤抖了几下,落下亲吻安抚着,她解下陶心鞋上的带子,把鞋丢到了一旁,最后才将内裤取下放到沙发扶手边。做完这细致的工作,她单腿卡在陶心腿间,两手撑在陶心头边扫视自己的成果。

    陶心瘫在沙发里笑了两声,像是比先前刚回来时更醉了,眼神迷离,撑手悠闲看着叶浓。她抬起腿,伸出脚碰到了叶浓的腰间,随后用脚趾把人才穿上不久的内裤勾了下来。叶浓任由着身下人胡来,只缩下身埋头从大腿内侧边吻起,时而伸出舌尖舔舐,磨了许久才探向了那片隐秘之地。她把陶心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湿润的下体便少了许多遮掩,那里已显现出渴求情欲的肿胀,水渍从内部缓缓流出,仿佛正呼吸着等待着她的到来。叶浓鼻尖贴着上方的阴核,大致将外部吻了一遍,手上也没偷懒,在腰腹间来回游走着,她感觉到肩上的腿抖了下,上面也随之轻吟了一声。乘热打铁,她接着往下,略为刁钻地沿着边缘画了一圈,随后伸进里边寻找起边缘口那微微凸起的一处。才刚刚触及那儿,陶心便急不可耐地把她朝里边按。叶浓来不及反应差点一口气没上去,不过正好在最快乐、无虑的时刻死去,不失为一种美事。

    陶心与她不同,在床上是个极其肆意的女人,平时恨不得把自己喜欢的花样全使在她身上,即便作为身下人她也不会收敛多少,比如这时她便毫不顾忌地浪叫起来,叶浓听得脸上飞起红晕,当然她也不忘时不时曲起腿往人身下蹭,弄得叶浓直不起腰只得伏在下面发抖,不一会儿弄得两人腿上到处都是水渍。叶浓不愿又被陶心玩弄得压在身下,于是她收起平常的温和,舌尖放在了阴唇连接的顶尖,加快了舔弄的频率,手指也悄悄参与其中,上下齐弄,一边捏捻着已红肿不堪的阴蒂,一边勾着边缘处不松手。陶心这才知道了厉害,先前张扬的呻吟此刻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偶尔难耐不已会偏头把自己往沙发里埋,竭力压制住嘴边即将溢出的娇喘。没过多久,叶浓便感觉陶心即将到达极限,因为陶心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把人往里边夹,同时她手上也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收缩,她正想抽身放置一会儿,不料陶心提前放了出来,弄得她满脸都是,她尝到咸味,那是和眼泪相近的味道。

    叶浓转身找到一盒抽纸,把脸一把抹干净,随后趴下身去把陶心腿间粘连的液体擦拭干净。她边擦边看着有些失神的陶心礼裙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儿,长且繁密的黑发环绕在陶心身边,像一片草地托着她那宁静的脸庞,她的灵魂好像飞向了别处,遗留在此处的肉身则成了一件精致的模型,周身是如玉色温润的肌肤,但并不是无趣的完美,而是有着独一无二的印记。她腹间叠起一层小小的赘肉,那道长长的疤痕,将一个新生命解放出来的伤痕瑟缩起来,起伏不平的腹部柔软又坚实,无论是穿着礼裙时被勾勒出的腹部,还是褪下衣物后温暖可亲的腹部,那都是一种典雅的美。叶浓想起了那些拥有着细腻肌理的大理石雕像,一切仿佛都凝固在了雕像里,不论时间还是故事,而这来自这位裸身的缪斯女神。她看着逐渐回归肉身的女神,再一次,情不自禁地顺着大腿,一路向上,虔诚地吻上女神的嘴唇。

    夏日的暮色总是很晚降临,在这情欲消退的余波里,夜色如潮水漫上房内。今天就这样结束吧,叶浓在心里打算着,剩下时间把陶心和自己都拖去洗澡好好清理一下,安稳上一觉,迎接第二天的到来。她正准备离开沙发,手却突然被身后的陶心拉住,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陶心便将她拉下来坐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正好坐在了陶心身上。

    这么快就累了?陶心双手抱住她的腰,轻声说着,叶浓一动也不敢动,她感受到背后柔软的胸脯紧贴着自己,这让她感到很窘迫,其实她不喜欢被陶心抱在身上,感觉自己像一个不能自理的孩童。

    我以为你累了。叶浓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虽然她不累,但也没心思跟陶心拌嘴皮子。

    陶心没说话,只把人放开站起身,叶浓以为她就这么放过自己了,没想到她伸出手指做了个转身的手势,那个熟悉的手势。叶浓乖乖转身,手撑在沙发背上,摆好姿势跪在沙发,等待着陶心,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之一。每当这个时候,叶浓都十分紧张,因为她根本看不见陶心要做什么。

    煎熬的时刻漫长又短暂,在陶心扶着她的腰顺手给她屁股一巴掌时,焦虑瞬间转化为了消解疼痛的药剂。紧随而来的是更多的拍打,叶浓一开始还可以承着连续不断的疼痛,总有那么一点间隙能让她在心中幻想有那么一颗糖慢慢融化,她竭力去够那个糖就能尝到那点甜,而现实也是一样的,身后无止尽的灼烧与疼痛最终都会化为快慰。但很快疼痛和快感都超出了阈值,叶浓眼睁睁看着泪水从眼里滴落,在沙发下留下小小的圆形水印。

    数了吗,多少下了?叶浓总觉得陶心说这话时是带着笑的,她稀里糊涂地被打哪里还记得数数呢,上次也是这样,打得她最后泣不成声闷在人怀里不说话,这次又着了陶心的道。

    心里虽气得不行,但她面上只能支支吾吾答道:我,我没数。

    那就只有重新开始了,小叶你觉得打多少个比较好?

    又来了,叶浓在心里嘀咕着,这明摆着答案只有一个,她咬咬牙,有些闷闷不乐:五十个。陶心一直都喜欢打这么多个,说少了她要多加,说多了她没打几下手上就开始加重了。

    嗯,答对了。这次记得数,忘了我们就得一直打下去了。

    叶浓不爱主动开口,等到陶心落下第一个巴掌,她开口小声数了起来。这次的巴掌和之前的印子叠在一起是双重折磨,但更痛苦的是,她的心中又涌出令她羞耻的快感,这种感觉是混合着紧张、焦虑以及被管束着的欣喜,而最最珍贵的是疼痛抒发开来那一瞬所能获得的放松。这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矛盾的感觉,她恐惧这样的感受,因为一旦她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或许便沉醉其中,欣欣然落入那无尽的深渊。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越往后面数,叶浓越发焦躁,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五十个不多也不少,每落下来一个,疼痛就会将时间拉长一点,想到这儿她有些坚持不住,头顶着沙发开始麻木。

    陶心抽出一只手抬起她的腰,认真说道:别塌腰,除非你想明天一整天都瘫在床上起不来。

    叶浓在心里认为这样挺好的,在床上睡一整天多好啊,当废物挺不错的,最好麻烦死陶心。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她乖乖应了一声,努力把腰抬了起来,继续数着,这会儿已经三十多了,快要结束了。

    陶心当然不会这么放过她,数到四十个时,叶浓感觉陶心的手劲明显使得更大了,本来已经习惯疼痛的臀部此时又开始烧了起来,这股痛意直逼心口。叶浓忍不住哭出了声,她抬头望向窗外,景色已模糊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她眼里形成一个个重叠的圆圈,她又不能太紧张,这样只会被打得更痛。

    最后五个巴掌似乎异常的漫长,叶浓的脑子嗡嗡作响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她不知道是痛意还是快感冲得自己晕头转向,既然这样,那就算两者皆有吧。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终于,叶浓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眼泪水一颗颗往外滚,她已经发不出声了,只能默默流泪。她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以求片刻安宁。还没消停多久,陶心又压在了她身上,叶浓用仅存的一点意识感知到一场风暴即将来袭。须臾,一抹凉意滑过她的下体,接着她感觉到两根手指进入了自己。

    流了我一手的水,你很喜欢这样吗?一下子就能放两指,看来我们小叶已经迫不及待了。陶心又一次贴到她耳边悄声挑逗着,每吐一个字热气便打在她耳朵上一次。反复如此,叶浓整个人都软在了泥潭里,无法挣扎,只能任陶心摆布。

    在这之后,叶浓被摁在落地窗上,借着为数不多的意识保持着先前的跪姿。今天的陶心比起往常要粗鲁得多,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已被操弄成一滩灼热的烂泥了。同时,陶心稍不注意碰到红肿的臀部,疼痛联合着小腹涌上的温暖,叶浓都忍不住抽泣一两声,到了后面陶心直接把手塞到她嘴里或者轻轻捏住她的脖子,她看见玻璃上自己呼出的雾气以及耳边传来的细密呻吟,淫荡与下贱她一个也感受不到,因为她正乐在其中。陶心在她身后琢磨着后背,不时思虑着在背部的多个地方留下印子,叶浓就在疼痛和快感的来回交替中逐渐失去对周围一切的感知。

    世界在她眼前融合成一团油画颜料,她一下扑到上面欢快打滚,不知从哪儿来的鞭子使劲抽打着她,但她不觉得疼,只有无穷的快乐在等着她,所以她笑着。最后她不知道自己在陶心手上高潮了多少次,有了第一次再叠上第二次、第三次如此循环往复,只是令人堕入极乐之渊的诺米骨牌罢了。

    等叶浓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陶心的怀里,她们正睡在泳池旁的躺椅上,陶心的手仍放在她下身的阴核不停揉搓着,水渍干了又润湿两人的腿间。她已经麻木了,由着身体自然反应而不去抗拒。夜间的风还是有些炎热,飞快掠过两人,叶浓抬头向上看,空中繁星点点,自从来读大学,她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多星星了。

    陶小姐,快看天上好美的星星。

    嗯,是很漂亮,但那都摸不到,不如你,还在我怀里。叶浓感觉到陶心亲了亲自己的脖子。

    别这样说了,很肉麻。

    好。对了,今天打电话吓着你了吧?抱歉。

    没,没事,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你也听到了吧,那是我女儿,陶安。虽然我是她妈妈,但她一直都很讨厌我。叶浓听见她笑了笑,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心境啊。

    叶浓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擅自揭别人的私事,于是随意安慰道:嗯,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理解你的。

    周围的人都这么说,我对此没什么指望。想听吗,我以前的故事。陶心停下手里的活,认真发问。

    当然,洗耳恭听。

    简单来讲,我很年轻的时候就被父亲逼着嫁了一个外国人,嫁过去只是为了更好联系他和商业伙伴的关系。哈哈,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我生下陶安后,我们再也没碰过对方,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呢,觉得男人很无聊,就像张爱玲的里写的那样一只黄泥坛子有节奏的撞击。很形象吧?

    幸运的是,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亲早早走了,我费了很大的劲得到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和那个男人离了婚,拿到了安安的抚养权。然而工作应酬太多,我都把孩子丢给母亲和保姆带,所以我欠安安很多,直到她上了高中我才开始管她。那时她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小姑娘了,这点我很欣慰。

    待在国外的那些年,我接触了很多女孩,发现比起和男人在一起,我更喜欢女人,所以此后都在和女人约会。后来环境宽松了许多,我便没有再遮掩自己的偏好。

    我本以为安安和我待在一起应该能够理解我的选择,没想到她高中毕业后,跟我说她讨厌我,因为我和爸爸离婚,更加讨厌的是和女人谈恋爱,可是她又说觉得我很重要,所以她选择不和我经常见面,所以就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叶浓沉默着听完了所有故事,她没有想到即使像陶心这样如此幸运、成功的人,也有着这样不可解决的问题。她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那你有尝试着和一位适合的女性结婚组建家庭吗?或许你的女儿只是想要一个家,还有经常陪伴她的母亲。

    陶心伸手拿起几缕叶浓的头发缠在手上,叹了口气:当然想过,但我认为安安是害怕我的偏好,害怕我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再说了,我还没想好要和谁共度余生,大约还是不甘寂寞吧。嗯你看了,你觉得我们是哪一种寂寞?

    陶小姐,这才是你推荐给我看的真实原因吧?叶浓转过身去,双手攀上陶心肩膀笑应着。

    是啊,是有一些小私心,但不妨碍它是本好书。说吧,是什么?陶心边说边抚摸着叶浓的肩头。

    叶浓没说话,起身靠上去吻了陶心的唇,而后才说:就是这种寂寞,陶小姐。

    陶心愣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无奈道:唉,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叫我陶小姐呢?说罢,她伸腿穿过叶浓的腿间,紧紧贴住怀里瘦小人儿的下边,上下缓缓挪动着。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一天会改,也许永远都不会。叶浓埋在陶心怀里,依偎着她,配合摩擦着,不一会儿她的魂儿便丢去了那无尽的春梦里去了。

    终于上来更了~大家看得开心吗?听着陳嫺靜的写的,好好听哦,喜欢她和鄭宜農合唱的那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