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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快按林衍仙尊说的做。”细小的声音躲不过戚凉帝君的耳朵，还不等他思考这小花仙在说什么，一阵微风吹起，带着大片的花瓣飞舞在半空中。

    戚凉帝君难得地愣了一下，他在思考，这花瓣是何意？

    林衍趁机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戚凉的手，露出一抹他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戚凉，我心悦你。”

    “心悦我？”戚凉偏了偏头，似乎有些不解，半晌，才眨了眨眼道，“林衍，你动凡心了。”

    “对。”

    “那你可知仙凡有别，你我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我也没有感情。”

    “那我教你。”

    “……好。”

    在那漫天花海中，戚凉对着林衍说了一个字，“好。”然而在之后的无数个岁月，林衍都在后悔，后悔自己跟戚凉表白，后悔自己不顾仙凡有别要与戚凉在一起，后悔自己教会了戚凉什么是爱。

    戚凉帝君和林衍在一起了，几乎震惊了整个九重天，然后震惊了整个仙界。仙凡有别，可惜，掌管天规的天帝管不了戚凉帝君，这一点，从戚凉帝君的府邸在九重天，而天帝府邸在八重天就能够看出来了，九重天上的神仙，基本上是在整个仙界横着走的存在。

    所有的神仙都以为等林衍死了就好了，他只有短短几千年寿命，帝君却是有近乎无限的生命，等林衍死了，用不了多久帝君就会把他忘了。

    林衍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这么自私，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能够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然而没有人想到，堂堂帝君戚凉，独闯冥界，撕了生死簿，只为林衍一个凡人，作为一个凡人，从生死簿上除名，便游离于六界之外，不入六界之中，非人非鬼非魔非神非妖非仙，不知是在救林衍，还是在害他。

    “撕毁生死簿是重罪，就算我是帝君，也要受雷罚之劫。”戚凉回到帝君府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林衍不敢置信，“戚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离开之后，你便忘了我，你何必如此。”

    戚凉看了林衍一眼，薄唇微挑，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林衍，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不让我看着你离开，可以么。”

    九重天上渐渐凝聚起大片的劫云，常年白昼的九重天第一次陷入黑暗，不多的几名上神走出府邸，纷纷奔着帝君府而来。

    第7章 番外二

    “戚凉……”林衍的眼中有几分悲哀，就算自己的名字被从生死簿上抹去，自己也还是会消散在天地间，只是时间会再迟上许多，但比起戚凉能活下去的日子，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林衍，活下去，作为一名仙尊，活下去。”戚凉的声音意味不明，林衍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还不待他说什么，戚凉已经渐渐浮起至半空中。

    一抹冰蓝色从戚凉帝君的额头渐渐剥离，等林衍看清那被剥离的东西，瞬间瞪大双眼，不顾一切地想飞到戚凉的身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被戚凉施法禁锢在原地，根本无法离开，“神格？戚凉，你要做什么？你疯了？戚凉你住手！”

    “林衍，这不会是永别，十万年后，我们还会再见的，林衍，等我。”戚凉帝君的声音越来越低，冰蓝色的神格终于彻底剥离，以最快的速度飞入林衍的额头，让他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等众神赶到帝君府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戚凉帝君消失在了雷劫之中，林衍接受了帝君的神格，冲击过大导致昏了过去。

    众神终于明白帝君为什么要撕毁生死簿了，凡人是无法成为仙神的，不止不能修炼飞升，也没有办法替换神格，而当他不属于六界之中的时候，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可以成为，也就是说，只有当林衍不再属于六界，帝君才能把自己的神格转移给他。

    “现在，怎么办？”一位神明有些苦恼地开口，戚凉帝君是四位始神中唯一没有陨落的一位，如今却失了神格下落不明，仙界，只怕不会太平了。

    “怕什么，戚凉帝君走了，我们不是还有林衍仙尊吗，仙尊之前就有帝君半身法力，如今又有了帝君神格，日后定能成为九重天上第一战神。”

    “对，河泽海君所言正是，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将林衍仙尊培养起来，况且，帝君不是说了么，十万年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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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灼和火云仙尊在一起之后就渐渐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传说中的始神，然而，随着记忆的恢复，桃灼的性格也和前世越来越像，每日冷冰冰地让火云仙尊格外忧愁。

    随着桃灼记忆的恢复，火云仙尊自然也渐渐恢复了记忆，他当年接受戚凉神格之后，由于帝君神格的力量过大，导致了他之前的记忆都被封印了，而和桃灼在一起之后，神格受到前任主人的召唤，竟是自行分裂成了两部分，就等着桃灼飞升之后再次归位。

    既然桃灼恢复了记忆，昔日的那些朋友自然也都得到了消息，早已睡了几万年的九重天众位上神纷纷醒来，让整个仙界都惊奇不已，而当他们听说这些神明们一觉睡醒就直接就去了桃花山，表情都有些微妙。

    桃花山是曾经的戚凉随手扔下的一个杯子变成的，可惜新生的众仙对这些并不清楚，是以对桃花山格外鄙视已经无数次上荐要把桃花山移除，如今陡然见到这普通的妖山这么受到众位上神的重视还真是让人有点受不鸟呢。

    “几万年不见，诸位还真是一点没变。”桃灼轻轻勾唇，墨色的瞳中闪过一抹冰色，虽然性格和之前越来越像，重生一世的桃灼和戚凉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同样是冷冰冰的，桃灼还是极爱笑的，虽然，那被称为冷笑更合适。

    “我们没变，帝君却是变了这么多。”河泽海君轻笑着开口，他诞生的时候帝君就已经是成年的模样，此刻见着少年模样的帝君，还真是……可爱啊。

    桃灼点点头，“我已经不是帝君了，你们叫我桃灼便好，当年我撕毁生死簿犯下重罪，便已经没有资格做这个帝君了。”

    “在我们心中，帝君永远是帝君。”一众上神中唯一的女性，银月女君如是开口。

    桃灼轻笑一声，作为戚凉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如今却觉得，有这些朋友也还不错，“那好，待我他日重回九重天，继续做你们的帝君。”

    叙旧的朋友陆续离开，桃灼不禁看了一眼正背对着自己生闷气的火云仙尊，微微摇头，从背后抱住了他，“火云，你怎么了？”

    火云仙尊被桃灼抱住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消气了，只是还是梗着脖子，“你对着他们都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对着我就不笑了，是我让你笑不出来吗？”

    桃灼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