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穿成反派渣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盼。

    气势汹汹向苏锦楼扑来的山匪头头左脚被树根绊住,以平沙落雁的姿势与大地母亲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重重的摔到了苏锦楼的身前。

    “咚!”这是山匪落地之声。

    “咻!”这是山匪手中棍棒飞出去的声音。

    “啊!”这是某个倒霉蛋被棍棒击中的惨叫声。

    场面瞬间僵住,一股无形的尴尬之气萦绕在众人的身边,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苏锦楼低头,看着眼前这一坨人形生物,久久无言,以前只听说过五体投地,今儿个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山匪头头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刚抬头,两股鼻血突突突的流了下来,落在灰色的泥土上甚是显眼。

    翻身坐起,浑身似是散了架,头头顶着惨不忍睹的大花脸默默的流下了两行铮铮男儿泪,再看看手下的兄弟正傻不愣登的瞧着他,顿时怒火中烧。

    “看看看!看个屁!娘西皮的,都是死人啊,没看见我被欺负了吗?还不快帮我报仇!”

    众喽啰齐齐一惊,这才一拥而上为老大报仇,苏锦楼大呼冤枉,“你摔个狗吃屎关我鸟事,明明是你自己被树根绊倒,要报仇也该去找树根才对,怎么一个个都来找我麻烦?”

    苏锦楼嗓门再大也阻止不了小喽啰们胖揍他的决心,刚才老大丢脸,他们只顾着看戏完全没想过帮忙,肯定被老大在那小黑账上记了一笔,这个时候若不将功补过,回去后洗茅厕倒粪桶的活肯定摊在他们身上。

    苏锦楼仗着身形灵活,左躲右闪,趁人不备,肘撞拳击,脚踹掌劈,不一会儿就倒下七八个喽啰,或抱腿,或抱脸,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山匪人数众多,苏锦楼一不留神身上就挨了一棍子,他反手夺下棍棒,当头一个棍击,那人额头冒出一丝血痕,黑眼珠子往上一戳,立马倒地昏了过去。

    苏锦楼打架的本事并不高明,他擅长的是杀人的招数,以一对多本就吃亏,众目睽睽还不能杀人,击向山匪之时要避开对方的脆弱部位,生怕下手过重一不小心就要了对方的小命,行走之间颇为束手束脚,甚是憋屈。

    两三个呼吸之后,众喽啰眼见没法制住苏锦楼,己方的人不断受伤倒地,眼神交汇之间立马决定形成合围之势。

    苏锦楼见状心道不好,一旦被他们包围,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群殴他一人,到时他定要下狠手杀人,说不定还要暴露枪支武器,真到了那种地步,葛士晖等人的处理也是一桩麻烦。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擒贼先擒王,弄个人质在手再作他想。

    苏锦楼心中发狠,手上的动作越发利落,拼着受伤也要把山匪头头逮到手里,山匪头头飞天着地受了重伤,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就对上苏锦楼赤红的双眼,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不顾身上的酸痛立马屁滚尿流的逃了开去。

    苏锦楼踹开碍事的小喽啰,一个燕子飞扑,十分精准的冲到了头头的身上,压的对方又是一个狗吃屎,苏锦楼坐在头头的背上,使劲压着不让其动弹,山匪头头心中不服还想挣扎两下,挥动着四肢像只乌龟一样胡乱比划。

    苏锦楼对着乱动的头部就是一击,打的山匪头头眼冒金星哭爹喊娘,“老大,我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苏锦楼见周围小喽啰心有顾忌不敢擅动,心里一松,精神力却仍旧紧锁周身,防着哪个小喽啰头脑发热不慎手滑把棍棒扔自己身上。

    “放?你刚才怎么不放过我呢?你不是说你不劫人不伤命只求财吗?怎么如今又是要把我抢回去当你女婿,又是让你手下人一起揍我?”

    “老大啊,我……我也不想啊,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我闺女有着落了,或许……或许是你气度不凡,一表人才,丰神俊秀,貌美如花?”

    山匪头头绞尽脑汁把脑仁子都想疼了,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些个赞美之词,为的就是想让苏锦楼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苏锦楼抬手就是一巴掌,“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貌美如花?这是形容男人的话吗?

    山匪头头立马安静如鸡,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苏锦楼看着直愣愣站着的葛士晖一行人,心头上火,大声吼道,“还不快上车!”帮忙不会帮,只会拖后腿,站在一旁看戏看的爽,连逃跑都不会了吗?

    葛士晖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急吼吼的爬上车,苏锦楼拽起山匪头头靠近马车,飞起一脚又把人踹了个大马趴,单手一撑翻身跳坐到车上。

    车夫见状立马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到了马屁股上,“嘶……”马儿吃痛,当即迈开步伐快步离去。

    山匪头头扶着老腰,在手下小弟的搀扶下看着远去的马车欲哭无泪,这算是人财两空吗?

    第34章 一展歌喉

    众人一路疾行而去, 不敢有丝毫停顿,直至深夜,月亮隐在了云层里, 没有亮光不宜赶路, 吕福和其他两个车夫停下车, 找来树枝树叶,点了火,众人围在火堆旁休整。

    众人皆沉默不语, 寂静的夜里只有树枝烧灼的噼啪脆响,还有远处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发出的几声啼叫。

    “那……那个,苏同窗,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问话的是和苏锦楼同乘一车的杨寅。

    这小子先前紧张的想尿尿,后来见苏锦楼和山匪争斗, 他站旁边看戏看的兴起, 就把尿给憋回去了,及至刚才一路狂奔逃跑, 车停了后才悄悄找了个地方把这泡尿撒了出去,说来,能憋这么长时间, 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苏锦楼随意应付道, “没事,小伤而已, 等到了宜章县买点药擦擦应该就没事了。”

    其实他已经喷过药了,刚才停车后他就找了个背着人的地方给自己上了药, 空间里除了枪支就属药品最多,盒装的、瓶装的、固体的、液体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他看不见后背的伤,拿着喷雾把整个后背都喷了一遍,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浪费不浪费的了。

    “哦,”杨寅轻舒一口气,满脸庆幸,“幸好你没伤到脸和手,不然的话,恐怕对不久之后的科考有影响。”

    岂止是有影响?如果脸上受伤,恐怕连考场的门都不会允我进吧,苏锦楼默默翻了个白眼,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真心不想搭理这群人。

    大庆朝凡是参加科举的学生,需持浮票也就是准考证进场,进场之时官吏例行检查,不仅要查看携带之物是否夹带蝇头书这样的作弊工具,还要对应浮票上所描述的五官特征查看是否是学子本人,有无替考之嫌。

    苏锦楼若是脸上有伤,官吏都用不着一一检查了,直接可以将其拒之门外,若是伤了手,即使进入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