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没有记忆的高潮（微H）

    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把俞姝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放下杯子，起身去了走廊。

    兴许是为了给包厢留出更多的空间，这家酒吧的走廊十分狭窄。

    被墙壁削弱了些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昏暗的灯光打在两侧的装饰物上，在地上投下长短不一的黑影。

    她找了个清净的拐角，靠在墙壁上接通了电话。

    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向云莱疲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俞姝凡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时间，别告诉我你今天也要加班。

    别提了，刚从办公室出来，对面的声音变得愤怒，资本家们什么时候才能挂路灯啊！

    不回去休息？打量了下暗淡的走廊，俞殊凡突然不太确定今晚的娱乐活动适不适合一位刚离开岗位的打工人。

    可是明天是周日，向云莱快步走下楼梯，跨进等待在街边的车里，不放松一下才是浪费了这个美丽的夜晚。

    俞殊凡有些为难，是和大学那帮人哦，你确定要来？

    向云莱彻底耐心耗尽，赶紧给地址！

    好好好，我发定位给你。

    **

    重新回到包厢，服务员在她离开的空隙送来了几副桌游，杨思璇正招呼着大家在圆桌边坐下。

    俞姝凡坐到她身边，趁着别人说话的空挡同她耳语，向云莱一会儿过来。

    杨思璇看她一眼，有些意外，今天不加班？

    这不是刚加完嘛。俞姝凡无奈地笑，戳了块西瓜送进嘴里。

    说话的时间里，身边的空位来了人，坐下的重量连带着她臀下的沙发也微微下陷。

    俞姝凡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戳果盘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身旁，李璟之正侧着头和另一边的人说话，露出的下颌线清晰流畅。

    靠得近了，她才真切地觉得，这人和大学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兴许是她的注视太过明显，对方有所察觉地回过头来。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李璟之的神情同刚才看到的一样冷淡，俞姝凡有些尴尬，无意识地咬住下唇。

    正在她纠结着是否要主动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几秒，然后回过头去。

    他这是不认得我了？

    她眨了眨眼，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

    不知道向云莱是不是半路又被资本家召回，好一会儿都没有新消息。

    俞姝凡心不在焉地玩着牌，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

    中途有人几开了瓶新酒，她同杨思璇说着话，十分顺手地给自己倒上。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很清醒，神采奕奕地同杨思璇争论着到底应该出哪张牌。酒杯一轮一轮变空，又很快被再次满上，滑过喉咙的酒精从苦涩变得微甘，她的瞳孔逐渐涣散，奇怪的想法从各处冒了出来，在脑内乱乱地纠缠在一起。

    向云莱什么时候来的记不得了，她似乎穿了一条白裙子，很漂亮。弯着腰同俞姝凡说话的时候，俞殊凡一句都没听清，只顾搓着手臂黏糊糊地喊冷。

    怎么回家的也记不得了，春天的晚风还有些凉，门锁扣上的滴答声像寺庙里叩响的钟，在脑海里留下一圈一圈的回音。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俞姝凡独自躺着，被子乱七八糟的缠在身上，一条光裸的腿大剌剌地伸了出去。

    卧室的温度很舒适，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响着，在安静室内发出唯一的声音。

    她强撑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下一秒又脱力地合上。

    腰有些发酸，她尝试着挪动左腿，刚动了下，就有粘腻的液体从腿缝中流出，顺着臀线流进股沟。

    碎片般的记忆在脑中闪现。

    有人在吻她，五指穿过凌乱的长发，扣住后脑。

    难耐的舌交缠在一起，唾液从唇瓣交合处溢出，顺着下颌流向脖颈。

    她捞起对方的衣服，手掌自下而上，从线条分明的腹肌流连到胸肌。

    自己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想要。

    声调很腻人，很黏糊。

    洁白的月光打在床畔，她歪着头，痴迷地看着地上的影子对方的身子弓在她腿间，和她起伏的曲线连在一起，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黑色的阴影。

    然后，温暖的鼻息打在花户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热，碎发划过她大腿内侧的软肉，带来微微的痒。

    柔软的唇印在她湿漉漉的腿心，下一瞬，那颗红肿的小肉球被温热的口腔包裹。

    俞姝凡浑身一颤，蓦地睁大了双眼。

    身体战栗的感觉还有所残留，她回想起四肢百骸通电般被快意包裹的酥麻海浪翻起，汇聚成滔天巨浪，然后重重砸向海岸。

    是高潮，久违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