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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可真难取悦

    

你这人可真难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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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恋学家(Qq:781848964神明永眷)

    没有一点爱意,却还是嫉妒,你这个人可真难取悦。

    争吵过后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余森心中难耐,积压了整整三年的委屈,迫使他说出了这样一句刻薄的话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原本吵了一架没了精力的男人忽然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狠厉地瞪他,胸膛因为气极的缘故剧烈起伏,只是始终没有说话。

    余森仰着头不甘示弱地与男人对视,他受够了温顺乖巧懂事的自己,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可在遇见这个人,他变得不是自己。

    随即,余森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的眼神带着责备。

    男人始终沉默。

    以往余森不会这样责难他,他对他的包容与爱几乎到了舍弃尊严的地步。

    在一起的前奏迅速又漫长,是余森追求的他,也是余森主动提出的,我可以没有名分。

    于是,没有任何的负担的感情在两人之间蔓延。

    余森会在地铁上与他扮演陌生人,又会在宽阔的半包厢餐厅里调戏他哥哥你带我出来吃饭你老婆知道吗?

    两人的关系永远停留在不可名状的隐晦层面,余森始终是那一个付出和等待的人。

    把洗发水沐浴露换成男人喜欢的白茶味,会在做时尽可能地取悦他而不是满足自己,喜欢的奶茶会把第一口留给他,不擅长做菜也会拿着pad照着视频反反复复地学做他爱吃的糖醋鱼,会为他把骨头都挑出来,租离学校有一小时地铁路程的房子只因为他公司就在附近太多于他可有可无的自我牺牲最后只是一场笑话。

    可这又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从一开始余森就知道,他不属于自己。

    他有家庭,有事业,有很多很多余森没有的。可余森连一个他都没有。

    明天能不能送我回学校,我不想坐地铁。

    第一次他提出了这个并不算多么过分的要求,明天是周六,男人不需要上班。

    可他拒绝了。

    太远了。

    他没有说不,可他匍匐在余森的身上眼神没有一丝怜惜,明明白白的拒绝理由,明明白白的砸进余森的心里。

    那晚余森第一次抗拒了他的二次索取,拖着疲倦的身体进了洗手间顺手把门反锁上。

    这算什么呢?每周两次的云雨之欢,往返来回耗费的时间与精力,他可曾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过。

    他也会累。

    你说过,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男人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只是语气还是那么冷硬。

    他在陈述事实。

    可余森不想要了。

    可我没说过我要一辈子跟着你。

    明明只是一场误会,对方不信他,他也不想再解释,如果只是单向奔赴,那就让误会不是误会。

    余森。

    男人向来不爱笑,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吃饱餍足的时候对他笑,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眼尾微挑,嘴角含笑。

    不要闹脾气。

    余森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难以忍受的煎熬,想逃跑的他在男人的怀里又哭又闹,那时他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不要闹脾气。

    只是第一次他不是闹脾气,他是害怕,是退缩,是痛,但是一腔热情把心奉上他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承欢哪怕姿势有多羞耻身体有多难受。可这一次不一样,他都不确定自己还爱不爱他,三年来所有热烈在一点点消耗殆尽,飞蛾扑火的勇气,他现在感觉到也许一切都是幻觉,这份感情只源于当初的年少不懂事。

    我只是累了。

    余森站起身来,他的身量远不如眼前的男人,从始至终的仰望,他干涩的眼睛眨了眨,竟没有被他欺负到哭时又开心又疼痛的泪水。

    男人伸手轻轻地触碰他的脸颊,他闭上与余森对视的眼,俯身下去。

    只是意外的,重复的动作做了那么多次,他第一次没能吻上他的唇。

    下意识迅速后退的余森也是一愣,他歪着头笑了,没办法,这具身体都不想你靠近。

    男人蹙着眉,不满的情绪表露无疑,余森,你到底想怎样?

    当初刚认识不久跟在他身边刷存在感的余森也被这么问过。

    前辈,你被同性表白过吗?

    不加雕饰的气息干净又充满诱惑,应该说男人经不起诱惑?还是他本就对这个来兼职的实习生图谋不轨?

    不得不承认,在撩拨他这方面,余森很有能耐且新意不断。

    分手。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过这样一个追在他身边撒欢的人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他们的这段感情会天长地久。

    你不会以为我真要把自己一辈子搭上吧?

    戏谑的口吻,余森勾着嘴角笑。

    也只有在他欲求不满挑起他的欲望成功时,他才会躺在自己身下这样笑过,魅惑娇横。

    男人心脏骤缩,可又很快地回复了以往的淡然,他缓缓地点头,好啊。

    提交的辞呈男人很快地签了字,原本还带了那么一点儿不舍的余森,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心里空落落的。

    只当是一场施舍吧,对无爱之人的怜悯。

    余森心中安慰着自己,干脆利落地将工位上的物品收拾进箱子里。

    最终与这些物品一并葬身垃圾桶的,还有出租房里的共属于两人的所有回忆。

    男人若有所思地出现在出租房门前,按捺不住心中骚动,摁响门铃,来人却是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戒备。

    上周刚搬进来的?好的,谢谢。

    礼貌地微笑,男人喉结滚动,竟初尝了人生的哽咽艰涩。

    辗转从公司人事那里问来了他的个人信息,才知道他的年龄、生日、学校、家乡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离他那么遥远。

    手指敲着方向盘,他不知道,他还能怎么把他找回来?他还有什么资格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