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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傷疤(8)

    

第七章 傷疤(8)



    徐丹穎一踏進教室,座位上的同學不約而同的噤聲,她也習以為常,獨自走往前排坐下。下課後,她如常替陸河陞收拾講義回他的研究室,兩人沿路討論了這學期百大企業公開的實習生名額。

    陸河陞話還沒說完,腦袋一陣暈眩,人踉蹌幾步,徐丹穎趕忙扶住人。「教授!」

    「沒事。」陸河陞扶額,抬眼便發現兩人靠得極近。事發突然,徐丹穎力氣不夠大,背抵著牆支撐住兩人的重量,站在外頭的陸河陞間接將人圈在懷裡。

    「需不需要去保健室一趟?教授是不是很多天沒睡了?」

    「就是有點累,無礙。」

    陸河陞忽而伸手撥去女孩子額前垂落的瀏海,徐丹穎仰著腦袋,如潭的眼眸映照著男人的模樣,她純潔又致命。

    陸河陞試探性地朝她伸手,見她不閃不躲,乖巧的令人憐愛,他微微揚起脣,卻在她的後領看見一道轉深的吻痕。

    有人搶先一步了。

    徐丹穎也察覺到陸河陞的目光,有些彆扭地轉開身,間接壓住了痕跡。

    那天從白桐鎮回來,鬼使神差的就搭車到了程尋的公寓。

    她有鑰匙,但還是按了門鈴。

    無人應門。

    她本來想轉身離開,卻又想遵從內心的指引,最終還是從包內抽出了鑰匙。門鎖開了,程尋一身單薄的倚在陽台抽菸,視線落於大樓的出入口。

    徐丹穎是真的玩不過他。

    男人偏過腦袋,偏淺的眼與白日最後一道光線重疊,黑夜要來了。

    舟車勞頓,徐丹穎不想了,就這麼朝他走去,程尋先一步壓滅了菸頭,抱住了自投羅網的女人親吻。貼合著脣線,他的大掌習慣性地滑過女人的脊椎骨,張嘴換氣間含住女人的舌,兩人唾液交換,菸草和茉莉花的氣味交雜。

    徐丹穎幾天沒來了,生理期的緣故,留在他家似乎也沒別的事,索性就回自己的租屋。

    程尋沒問,她也就沒解釋。

    要不是程尋傳來了簡訊,她以為兩人算是散伙了,畢竟提出交往的程尋,別說上床,連肢體接觸都少了。

    徐丹穎知道他不是對她沒有慾望,而是他在忍。

    程尋沿著女人白皙的頸線往下,指尖順勢勾開她胸前的鈕扣,露出雪白的肩,他一路向下吮咬了她的鎖骨和胸口。

    兩人有段時間沒有碰觸對方了,激烈的接吻聲在靜謐的寢室凌亂失控,被男人摸過的地方著了火一般,徐丹穎感覺胸腔灌滿濃烈的熱意,以及呼之欲知的心跳。

    低吟聲自她嘴邊溢出,冰涼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撫過男人的後頸摩挲,勾得程尋將她整個人抱上腿,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

    喘息間,徐丹穎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我生理期」

    「我知道。」程尋的胸腔起伏,他費了盡的在克制。「除了這句,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這麼一問,徐丹穎還真的思考了起來,程尋沒閒工夫等她。「妳想妳的。」說完,他彎身親上她的脣,往女人口中渡進自己的呼吸,掌心揉著她的腰。

    他做他的。

    那天,兩人吻了一個晚上,累了就抱在一起誰也沒說話,直到另一方主動索求,沒有任何進一步的交流,只有最簡單的親吻,卻讓他們的身心達到最高點的撫慰。

    陸河陞緩緩退開身,似乎在斟酌如何問話,然而他缺少的是一個合理的身份。

    「丹穎,妳說妳能為我做任何事吧。」

    「嗯。」

    「理由是什麼?」

    徐丹穎看著他。

    「是為了成績嗎?」

    「不是。」

    「還是妳有事相求?」

    「沒有。」

    陸河陞彎身,聞見女孩子身上的沁香,鏡片後的眼銳利清明。「妳喜歡我嗎?」

    徐丹穎沒有答話,抬著清透的雙眼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過重的悲喜,安靜的像是這世界的局外人。

    陸河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如此。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變,世界的好壞影響不了她。

    徐丹穎垂眸,喃喃自語道,「教授,我不喜歡上大學,學校離奶奶家太遠了。我也害怕過分熱情的同學,顯得我不適合這世界。可是我必須得在這活下來,爸爸才會看見我。我需要他看見我,這是我唯一可以和他說話的條件。」

    「你是我上大學之後,問我在學校過得好不好的人。儘管是出於導師對學生的慰問,我也很開心。除了爺爺奶奶,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

    「所以我希望你開心,不要你難過,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聽完,陸河陞問,「如果我說,要妳只對我好,妳也可以接受嗎?」

    徐丹穎點頭,「教授對我好,我也只對教授好。」

    「程尋呢?」

    徐丹穎微頓,她轉開眼,「我和他沒什麼的。」這學期快結束了,他們這段搬不上檯面的關係也會就此沉入海底。

    「既然沒什麼的話,以後就盡量遠離他吧。教授見過的人多了,程尋這類型的人還是少靠近為妙。」見徐丹穎陷入沉思,陸河陞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不會騙妳,妳和他不適合,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以後當然也不會走在一塊。」

    不是同個世界的人。

    陸河陞想得到她的應允。「聽見了嗎?」

    徐丹穎發愣之時,研究室的門被推開了。

    簡可琴見兩人的距離極近,滿臉怒容。

    剛一路上來聽見幾個和她要好的教職員直言,「你們家教授長得太好看了,一堆女學生天天就往他研究室跑,還有人跟前跟後的,可琴可要注意著點啊。」

    「雖然陸教授平時為人正直,但男人就是那張嘴厲害。平日哄哄妳,晚上就去抱其他女人。」

    「尤其是老婆還懷孕的男人,就是管不住下半身!」

    簡可琴以往也常聽到這些明褒暗貶的話,她都只當這些人是見不得人好,本來想敷衍了事,孰料其中一名教職員將校版的貼文傳給她。

    簡可琴盯著上的字句,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想起前陣子陸河陞經常性加班,偶爾還會一個人對著手機螢幕傻笑。有幾次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陸河陞沒有哄她,反而是拿了外套駕車離開,徹夜未歸。

    他去了哪?

    簡可琴捧著孕肚上前,抬手就朝徐丹穎揮去,所幸一旁的路河陞眼明手快的擋在徐丹穎面前,緊抓著怒不可遏的簡可琴。

    陸河陞冷臉,「妳怎麼可以隨便動手打人?」

    「你現在是為了其他女人對我大小聲嗎?」她吼。

    「可琴,這裡是學校。她是我學生,妳也見過。」

    「你也知道她是你學生,那你和她搞在一起時,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

    陸河陞幾天沒睡好了,脾氣也暴躁,「這些都是謠言!妳不能每回都拿沒有發生的事出來要我道歉或認錯。如果妳這麼不相信我的話,當初為什麼要結婚?」

    簡可琴因為懷孕諸多不適,已先請假在家等生產。一個人在家總是會胡思亂想,連帶也把陸河陞搞得神經衰弱。

    加上現在簡可琴行動不便,任何家事都落在陸河陞身上,他前幾陣子提議請清潔阿姨,然而簡可琴先是說不喜家裡有外人,接著便哭訴陸河陞不為這個家付出。

    陸河陞心力交瘁。

    簡可琴不可置信,「你現在為了你的學生要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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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丹颖一踏进教室,座位上的同学不约而同的噤声,她也习以为常,独自走往前排坐下。下课后,她如常替陆河陞收拾讲义回他的研究室,两人沿路讨论了这学期百大企业公开的实习生名额。

    陆河陞话还没说完,脑袋一阵晕眩,人踉跄几步,徐丹颖赶忙扶住人。「教授!」

    「没事。」陆河陞扶额,抬眼便发现两人靠得极近。事发突然,徐丹颖力气不够大,背抵着牆支撑住两人的重量,站在外头的陆河陞间接将人圈在怀裡。

    「需不需要去保健室一趟?教授是不是很多天没睡了?」

    「就是有点累,无碍。」

    陆河陞忽而伸手拨去女孩子额前垂落的浏海,徐丹颖仰着脑袋,如潭的眼眸映照着男人的模样,她纯洁又致命。

    陆河陞试探性地朝她伸手,见她不闪不躲,乖巧的令人怜爱,他微微扬起脣,却在她的后领看见一道转深的吻痕。

    有人抢先一步了。

    徐丹颖也察觉到陆河陞的目光,有些彆扭地转开身,间接压住了痕迹。

    那天从白桐镇回来,鬼使神差的就搭车到了程寻的公寓。

    她有钥匙,但还是按了门铃。

    无人应门。

    她本来想转身离开,却又想遵从内心的指引,最终还是从包内抽出了钥匙。门锁开了,程寻一身单薄的倚在阳台抽菸,视线落于大楼的出入口。

    徐丹颖是真的玩不过他。

    男人偏过脑袋,偏浅的眼与白日最后一道光线重叠,黑夜要来了。

    舟车劳顿,徐丹颖不想了,就这麽朝他走去,程寻先一步压灭了菸头,抱住了自投罗网的女人亲吻。贴合着脣线,他的大掌习惯性地滑过女人的嵴椎骨,张嘴换气间含住女人的舌,两人唾液交换,菸草和茉莉花的气味交杂。

    徐丹颖几天没来了,生理期的缘故,留在他家似乎也没别的事,索性就回自己的租屋。

    程寻没问,她也就没解释。

    要不是程寻传来了简讯,她以为两人算是散伙了,毕竟提出交往的程寻,别说上床,连肢体接触都少了。

    徐丹颖知道他不是对她没有慾望,而是他在忍。

    程寻沿着女人白皙的颈线往下,指尖顺势勾开她胸前的钮扣,露出雪白的肩,他一路向下吮咬了她的锁骨和胸口。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碰触对方了,激烈的接吻声在静谧的寝室凌乱失控,被男人摸过的地方着了火一般,徐丹颖感觉胸腔灌满浓烈的热意,以及呼之欲知的心跳。

    低吟声自她嘴边溢出,冰凉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抚过男人的后颈摩挲,勾得程寻将她整个人抱上腿,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

    喘息间,徐丹颖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我生理期」

    「我知道。」程寻的胸腔起伏,他费了尽的在克制。「除了这句,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这麽一问,徐丹颖还真的思考了起来,程寻没閒工夫等她。「妳想妳的。」说完,他弯身亲上她的脣,往女人口中渡进自己的呼吸,掌心揉着她的腰。

    他做他的。

    那天,两人吻了一个晚上,累了就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直到另一方主动索求,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交流,只有最简单的亲吻,却让他们的身心达到最高点的抚慰。

    陆河陞缓缓退开身,似乎在斟酌如何问话,然而他缺少的是一个合理的身份。

    「丹颖,妳说妳能为我做任何事吧。」

    「嗯。」

    「理由是什麽?」

    徐丹颖看着他。

    「是为了成绩吗?」

    「不是。」

    「还是妳有事相求?」

    「没有。」

    陆河陞弯身,闻见女孩子身上的沁香,镜片后的眼锐利清明。「妳喜欢我吗?」

    徐丹颖没有答话,抬着清透的双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过重的悲喜,安静的像是这世界的局外人。

    陆河陞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世界的好坏影响不了她。

    徐丹颖垂眸,喃喃自语道,「教授,我不喜欢上大学,学校离奶奶家太远了。我也害怕过分热情的同学,显得我不适合这世界。可是我必须得在这活下来,爸爸才会看见我。我需要他看见我,这是我唯一可以和他说话的条件。」

    「你是我上大学之后,问我在学校过得好不好的人。儘管是出于导师对学生的慰问,我也很开心。除了爷爷奶奶,没有人这麽关心我了。」

    「所以我希望你开心,不要你难过,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听完,陆河陞问,「如果我说,要妳只对我好,妳也可以接受吗?」

    徐丹颖点头,「教授对我好,我也只对教授好。」

    「程寻呢?」

    徐丹颖微顿,她转开眼,「我和他没什麽的。」这学期快结束了,他们这段搬不上檯面的关係也会就此沉入海底。

    「既然没什麽的话,以后就尽量远离他吧。教授见过的人多了,程寻这类型的人还是少靠近为妙。」见徐丹颖陷入沉思,陆河陞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会骗妳,妳和他不适合,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以后当然也不会走在一块。」

    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陆河陞想得到她的应允。「听见了吗?」

    徐丹颖发愣之时,研究室的门被推开了。

    简可琴见两人的距离极近,满脸怒容。

    刚一路上来听见几个和她要好的教职员直言,「你们家教授长得太好看了,一堆女学生天天就往他研究室跑,还有人跟前跟后的,可琴可要注意着点啊。」

    「虽然陆教授平时为人正直,但男人就是那张嘴厉害。平日哄哄妳,晚上就去抱其他女人。」

    「尤其是老婆还怀孕的男人,就是管不住下半身!」

    简可琴以往也常听到这些明褒暗贬的话,她都只当这些人是见不得人好,本来想敷衍了事,孰料其中一名教职员将校版的贴文传给她。

    简可琴盯着上的字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想起前阵子陆河陞经常性加班,偶尔还会一个人对着手机萤幕傻笑。有几次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陆河陞没有哄她,反而是拿了外套驾车离开,彻夜未归。

    他去了哪?

    简可琴捧着孕肚上前,抬手就朝徐丹颖挥去,所幸一旁的路河陞眼明手快的挡在徐丹颖面前,紧抓着怒不可遏的简可琴。

    陆河陞冷脸,「妳怎麽可以随便动手打人?」

    「你现在是为了其他女人对我大小声吗?」她吼。

    「可琴,这裡是学校。她是我学生,妳也见过。」

    「你也知道她是你学生,那你和她搞在一起时,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陆河陞几天没睡好了,脾气也暴躁,「这些都是谣言!妳不能每回都拿没有发生的事出来要我道歉或认错。如果妳这麽不相信我的话,当初为什麽要结婚?」

    简可琴因为怀孕诸多不适,已先请假在家等生产。一个人在家总是会胡思乱想,连带也把陆河陞搞得神经衰弱。

    加上现在简可琴行动不便,任何家事都落在陆河陞身上,他前几阵子提议请清洁阿姨,然而简可琴先是说不喜家裡有外人,接着便哭诉陆河陞不为这个家付出。

    陆河陞心力交瘁。

    简可琴不可置信,「你现在为了你的学生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