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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但他敢说他是学校里最用功的。

    甩开第二名30多分的凌晟，是奔着全国第一的学校去的。

    他想自己小时候在想什么，想顺顺利利的毕业，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不愁温饱，不用靠别人的接济过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和别人一样正常的生活。

    他忽然想自己是真的喜欢男人吗？没有遇到纪燃之前他也想过以后自己要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好好对她，他们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让他从小在爱中成长，只是一切都在他遇到纪燃的时候改变了。

    那个时候，疲惫的时候他会想纪燃，单纯的凌晟是将纪燃当信仰一般的去看待。

    从小到大，他受过太多人的帮助，过早的懂得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

    他感谢那些帮助过他的人，只是对于纪燃除了感激更多了一些别人的情愫。

    纪燃来的那个下午，他坐在的身侧，凌晟不敢侧脸去看他，只能在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偷偷的瞄上一眼。那么美的男孩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就算他也是男的也难免会多看一眼。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凌晟渐渐的有些习惯了，至少在上课期间可以安心听课，因为纪燃根本不怎么和他说话，心跳的只是他一个人罢了，也是，在纪燃眼里他是最普通不过的存在，和班里任何一个同学一样。

    直到有一天，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每天上课的前十分钟都是默写上一节课学的内容，凌晟认真的拿出自己专用的本子展开，就在他拿笔的时候，纪燃忽然伸手过来，将他的本子拿了过去，他说他今天忘带了，说着从后面撕了两张纸下来。

    那天凌晟根本没写进去，慌里慌张写错了好多，因为那节课纪燃一直侧身坐着，他的膝盖抵着他的腿，不时的动一下，青春期的孩子，就算纪燃是男的，可是他那么好看，对于凌晟来说，这样的接触就像在告诉他，他们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因为在这个班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和纪燃可以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有他是不同的。

    之后的课，纪燃似乎习惯了这样，他总是侧身坐着，和他看一本书，看他的笔记一边夸他认真一边又嘲笑他一个男孩子记得比女孩子还详细。

    凌晟总是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时候纪燃总是吊儿郎当的从桌子下面轻轻踢他一下，凌晟总是小小的躲一下也不说什么。

    现在想想，从那个时候起，就注定了纪燃对自己的态度，一开始他就是怕他的，怕自己说了什么惹了他不高兴，尽管当时他的心里是开心的可是他也不会说。

    语文老师是个60多岁姓张的老头，思想顽固的很，听说是从重点高中退休之后被返聘过来的。

    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宽大的中山服倒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胖瘦，只是那一套土黄色的中山服似乎已经穿了有几十年。偶然听老师们说，张老师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很优秀，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毕业，毕业之后去过外深造，前途光明，张老师还有个女儿，似乎是去贫困地区支教，之后坠落悬崖摔死了。

    那个时候凌晟上课的时候总是在听讲之余去观察这位年过六旬的男人，满脸褶皱，蜡黄的脸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坐在讲台上批改着卷子，时不时的叹气撇嘴，厚重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他似乎是近视又老花，一节课下来眼镜要被他摘上几十次。

    纪燃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一下凌晟，凌晟急忙收回视线小心的看向他。

    “你看什么呢？我看你看了好几分钟了！”

    “没什么，只是无聊！”

    “无聊？慌都不会说，怎么没见你上别的课这么细致的观察老师！”

    凌晟无言以对，他不是那么八卦的人，纪燃不知道张老师的事，自然不会好奇这样一个男人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他大概也不会好奇，只有凌晟这样的人才会去想这样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的内心吧，他没有了女儿，而他没有了爸爸妈妈，大概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不过我看的出来，张老师对你是很好！”纪燃说着又伸手过来去拿凌晟压在胳膊下的本子。

    这一次凌晟没有给他，因为那是日记本，他本能的不想让他看。

    纪燃从来没看他这样过，更加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他们一人抓着本子的一脚，凌晟没有纪燃力气大，更是不敢在课堂上弄出什么动静，眼看着本子已经被纪燃抓在了手里。

    就在此时张老师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架在鼻梁上，越过镜框视线定格在纪燃手里抓着的本子上。

    凌晟从来没干过在课堂上被老师训斥的事情，不敢去看张老师，低着头咬着唇。

    纪燃将笔记本还给了他，下课的时候凌晟被张老师叫了去。

    张老师没有训斥他，甚至是责备都没有，在张老师的眼里，凌晟是他见过最懂事听话的孩子，他问他是不是纪燃欺负他，如果是他的话，他可以和班主任说让他给凌晟调座位。

    凌晟辩解说并不是，纪燃只是他想看一下他的日记而已，张老师将信将疑的没再追问下去。

    就算是这样，就在那天下午班主任叫了凌晟过去，张老师在学校里连校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班主任是新来的，在张老师和纪燃之间让他做这种事他很为难，他黑着一张脸对凌晟说你想坐哪里自己挑，只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背后捅人的事情。

    凌晟没有辩解，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生活已经那么不易，他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别的。

    凌晟回来的时候班主任让他叫纪燃过去。

    他不记得他进教室的时候别人在干嘛，他只知道纪燃正抬着头看着他，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坐位。

    凌晟刚坐下，纪燃就侧身伸头过来，小声的对他说班主任叫他去，此时此刻凌晟的心里是有些担心的，他不知道班主任会说些什么。

    纪燃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他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凌晟透过玻璃看到纪燃走过来的身影，门开的时候他低下了头。

    纪燃坐下的动作有些大，桌椅被磕碰的嘎吱做响，彼时，教室里的人都知道凌晟要倒霉了，他们个个假装在认真写作业，却没有一个人不去留意纪燃的举动。

    纪燃坐下拿起笔转了两下，最后他笔头朝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那两下似乎敲在凌晟心上一般，他拿起他的本子撕了两页纸开始写着什么。

    凌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写几个字涂了，换上一页纸再写再涂了扔在一边，最后他将笔扔在了桌子上踢了一下凌晟。

    凌晟慌张的抬头，视线扫过被仍在两人中间的废纸上，检讨书？

    “帮我写一份检讨书！”纪燃说着撇了下嘴接着说：“内容大致就写我知错了，以后不欺辱同学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