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妳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詞彙的代名詞。

    這幾天忙於搬宿舍，斷更了幾天，接下來會恢復日更的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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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身邊的那名紅葉，或許她本人並不知曉，但她其實非常有名。

    不僅是他這種本來就很關切水沫的人，消息稍微靈通點的民眾、甚至是他國人，稍加打聽都能知曉帝姬身邊的這位大紅人其貌不揚，卻天賦高強，僅僅二十歲的骨齡，武力卻高深的許多大能都望塵莫及。

    但是他齊予歡，分明也不差。

    他並不覺得自己會遜色於那名宮女為什麼帝姬一眼都不捨得施捨給他？

    水嫣云一個凌厲的眼刀掃過，止住了還欲要再叭叭幾句的水沫。

    「紅葉的能力朕確實明白，但是，正是因為紅葉的出眾，她經常被朕派遣去處理一些要事紅葉並沒有辦法貼身保護汝。」

    「況且，血煞不知怎地最近似乎是開了葷，令人髮指的惡行層出不窮，若是血煞功過於紅葉呢？妳們兩個女子豈不是給對方送上香噴噴的雙殺？」

    這形容真妙。

    水沫閉上了嘴。母皇說的對，也是為了她好但是

    水沫不甘心的扁扁嘴：「陛下就不能將紅葉的任務交給齊予歡嗎。」

    還不等女帝的回應，一直靜默的齊予歡突然言道

    「紅葉姐姐二十歲，閱歷豐富，而臣妾才剛滿十六歲沒多久，除了上戰場以外，可從沒離開過女兒國。」秀麗的少年垂下眼，眸色酸楚，「除了武力值能與之較量一二以外，臣妾無一處勝過紅葉姐姐，臣妾認為」

    「臣妾不配。」

    「齊愛卿不必妄自菲薄。」水嫣云對他的謙虛頗為滿意，嘴裡的稱呼立刻就抬了抬，「能被朕予以重任，你必定也非等閒之輩。」

    齊予歡這才抬起了眼，纖毛似的眼睫根根分明，瞳色略淺的眼中有晃蕩的雨幕，朦朧不清，令人想一探究竟。

    「帝姬殿下，哪怕只有一點，也多相信臣妾一些吧。」

    「勉強。」

    水沫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又被美色給迷了雙眼！不會！

    雖然這個答覆令齊予歡不甚滿意，但到底是被接受了他那雙眼頓時就亮了，笑瞇成兩道漂亮的月牙彎。

    水沫：她如果有那啥，現在肯定硬了。

    水嫣云又捧起茶杯啜了口，一張姣好如明月的瓜子臉上久違的有了絲輕鬆的神態。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臣妾就先退下了。」齊予歡敏感的察覺到帝姬並不是那麼喜歡自己，他打算見好就收，暫且不要太過激進的湊近她。

    如果水沫能窺見他的心思，肯定會大聲喊冤顏狗如她！不喜歡誰都不可能不喜歡美好出塵的齊予歡！她只是心情不好再遷怒罷了。

    「朕准。」水嫣云輕聲道。

    齊予歡行了個禮，抬頭時看向水沫的眼神，立刻就從對女帝的尊敬，轉換成了一個深邃的眸光。色澤依然通透，卻有著她釐不清的層次。

    水沫愣神的看著那抹修長身影離開，緩緩收回目光後，不著痕跡的壓下自己胸腔的異樣。

    被那樣深不見底的眼神凝視著，她那習慣萬千寵愛的心臟，卻不知道為什麼亂了分寸跟水軒那種深深沉沉的感覺不同，齊予歡的眼神既乾淨純澈，卻又實實在在的堵了些什麼。

    有她看不懂的東西，她不理解。

    「母皇陛下。」

    「嗯？」

    「我說，齊予歡他，為什麼要選擇來當我的妃子呀，他明明能有更好、更前途無量的未來他這般人若在他國，定然是一方人物。」

    水嫣云失笑：「齊予歡不差，而妳也很好。」

    「不要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唯有妳唯有對妳好的人，是不求回報、也無須酬勞的。」水嫣云眼神溫柔，慈愛與少女氣息柔和在眉眼間，「妳是朕的女兒，是女兒國千盼萬盼的帝姬，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詞彙的代名詞。」

    「是這樣嗎。」

    水沫覺得自己眼角似乎被灼傷了，有些刺痛，有些溫熱，心底卻涼絲絲的。

    說不上來的感覺，她覺得好恐慌。

    她吞了口唾液，強迫自己藏住異態，眼角一挑，再抬起眼來又是那張揚明媚的神情，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嬌俏又任性是所有都習慣的，帝姬的模樣。

    水沫那聲反問細弱如紋，水嫣云並未捕捉到。

    「母皇陛下，我聽紅葉說，日國的二皇子最後是要跟水仙和親。」

    水嫣云有些意外：「是沒錯，沒想到紅葉的消息這麼靈通，朕也是才剛知道呢。」

    「為什麼」水沫小心翼翼，「不是水花呀？」

    「別說妳了，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嘴上說自己疑惑，瓜子臉上卻全是淡然，「原本朕的意思也是水花，但陽央重他自己選擇了水仙。」

    「總歸都是朕的女兒，索性便由他著去了。」

    還真的是楊央重他自己的意思

    「母皇覺得，陽央重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他」水嫣云一愣，細眉一蹙，「妳怎麼突然問起他？該不會」

    水沫連忙抬起手擺了擺，舌尖都差點打了結：「沒、沒有，不是母皇想的那樣，我只是好奇順便想多少了解一些他國的局勢，畢竟近年來的大國和親案例，可就僅此一例。」

    水嫣云那雙艷麗的美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妳說的可是真的？妳想要了解他國局勢」她小臉興奮的都染了些紅暈。

    這當然令她興奮！她那雖然嬌憨可人，腦子也確實機靈，但是卻愛玩、安於現狀不知進取的女兒總而言之就是還尚年幼的皇家菟絲花，居然有一天主動提及政事？！

    這對被譽為絕世明君已有十餘年的水嫣云而言，可謂是天大的驚喜

    水沫看著自己母親的失態，突然就後悔了自己臨時起意的謊言。她確實有這樣的心思不假，但並不是體現在她詢問陽央重身上，她其實只是想了解，能被紅葉予以高評價的美男，是什麼樣的

    「陽央重，日國二皇子，一直以來行事都很低調，長年待在皇宮中，甚少外出，最遠也不會離開日國的皇城，生性寡言，不愛與人親近。」

    水嫣云一邊掰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細數種種：「曾有偶然間窺見其面貌者，讚揚道，二皇子乃天姿絕色的仙人，這世間無人能與之比擬。」

    「除此之外，陽央重在文學上的造詣極低，也沒有一顆善謀的腦子，更別提他性格孤僻，更不可能會有八面玲瓏之心結合以上種種，再思及他是個天生的病秧子，還有嚴重的潔癖」

    水沫了然，沉沉嘆了口氣，「對日國來說是個麻煩又多餘的草包啊。」

    「所以才會被丟出來和親啊，可以理解。」水嫣云認同，面上也沒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