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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医)

    

第二十三章(医)



    第二十三章(医)

    于知渠抱着川川,牵着小心翼翼的曲禾站在于母和张阿姨面前,于母喜极而泣的摸着于知渠的脸,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一袭素色淡雅的长裙,墨色的直发松散垂下,额角饱满一看就是聪颖过人,细眉弯弯下桃花眼带着从前的澄澈明亮,孩子受苦了,太瘦了,颧骨突出虽显得精神但也让人心疼,张阿姨眯着眼含着笑看着于知渠这些年的变化,她身边的女子倒是一股子的机灵劲,是个人精,浓墨重彩的艳丽,长发大波浪卷乖乖的额前的非常服帖,墨绿的窄腰身、高开叉的旗袍包裹着饱满挺翘的臀部,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举一动都带着俏皮和假装出来的成稳,和她家的小渠都是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川川奇怪的打量两位陌生人,乖巧的不出声,肉嘟嘟的小手为哭哭啼啼的于母擦去眼泪,稚气的关心她。

    我妈妈说,要坚强,不可以哭的。

    说完还看向于知渠,等她的肯定。

    妈,这是曲禾,我心爱的人。

    于知渠拉着想要遁走的曲禾,手心里的汗可不就是这个怂包的嘛,和她站在一起脚步故意退后半步,错开站着,依偎着她,朝曲禾投去一个安慰的笑,手上紧紧的握着,给她底气。

    妈好,不对,阿姨好,我是曲禾,这个是川川、快叫外婆、不,是叫奶奶。

    知渠~

    曲禾紧张的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心脏跳的要吐出来了,头晕目眩的,最后还是委屈嘟着嘴喊着于知渠求助,小幅度的晃着于知渠的手,丢人丢到婆婆面前了,挖地洞还来得及吗?!

    没事的,后面是张阿姨。

    于知渠抿着嘴不敢笑,低垂着眼眸藏起了笑意,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像窗外和煦温柔的风,她不用多加介绍,该讲的都讲过了,其他的让曲禾自行体会吧。

    张阿姨一直很惯着于母,这么多年一直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宠在心尖上,领着一家人进门,摇着头无奈的朝于知渠示意,对于母这种行为表示习惯就好。

    小禾吧,这孩子一直在信里写,她认识了个心底善良明艳动人的姑娘,长得真好看,和小渠一样喊妈,川川,我是奶奶,乖!

    你这孩子,瘦了吃苦了,让你别去,算了,提她干嘛。

    于母挥了挥手不准备继续说下去,神情暗淡起来。

    终究是难以释怀,和解?怎么和解呢。

    于母保养的好,和于知渠的高高瘦瘦不同,于母典型的身段娇小,丰腴饱满,一双桃花眼总是含着水,于知渠是随了她这一点。

    好了,让孩子们休息一下吧,你到我怀里来哭。

    张阿姨搂着于母,刮去她脸上的泪滴,打趣她,终究是年长几岁,张阿姨一直是家里的主策划,核心骨。

    谢谢妈,谢谢张阿姨。

    谢谢奶奶,还有张奶奶,对吗,妈妈?

    一大一小文明礼貌,都是属仓鼠的胆小,齐刷刷看着于知渠等她的回复表扬。

    这下一家人总算是团团圆圆聚在一起了。

    于母拉着于知渠的手说家长道家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说到她外婆时,于母哽咽了,扭着头眨了眨不自然的眼睛,舒了口气,靠在沙发上。

    外婆走的很安详,妈,该放下了。

    于知渠看着小兔子一样的一大一小躲在房门外,冒出小脑袋,故意假装看不到,把注意力集中在于母这,拍着于母的背表示安慰,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泪水落下来。

    这根刺一直扎在心上,血淋淋的疼痛,于母性子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年被于知渠的外婆和禽兽父亲一起联合欺骗,各种苦情戏各种深情演,加上可恶的张钰不辞而别的跑到国外自以为的大义凛然、无私成全,那时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灌醉了过后就是一场衣衫不整的荒唐侵犯,日日夜夜的噩梦,怎么敢忘记他们的嘴脸。

    不说了,不说了,你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

    于母到底是学医的,看着于知渠病态的肤色,有点婴儿的透明,瘦的手腕的骨头都太过明显了,满脸担心。

    还好吧,可能前阵子太忙了,顾不上吃饭。

    于知渠之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经过于母这么一说,反而有些害怕,看着门外贼头贼脑的曲禾和川川,幸福感油然而生,胃部有些疼也没当回事,看来需要去检查检查了,医者不自医。

    妈咪,奶奶和妈妈在说什么啊?

    嘘,别出声,认真听。

    曲禾举着食指放在唇前,正派严肃的拧着眉,搞得川川瞪大了双眼学着她虎着张脸,稚气的皱着眉,扒着门框侧着耳朵。

    于母的工作单位

    你看看你,怎么把身体搞成这副模样?自己又乱吃什么药哟!

    于母抓着报告单就开始满是心疼满是责备的说起已是成人的于知渠,于知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于母后面,大气不敢喘,两人都穿着白大褂,走在廊道里,引的患者频繁侧目。

    胃里一个溃疡,已经很大了,极有穿孔出血的风险,概率很大,能不让做妈的忧心嘛,于知渠还没敢告诉曲禾,曲禾也旁敲侧击的问她好几次,她都打马虎眼过去了,当夜她做了好些梦,梦里她看到曲禾一个人白发苍苍,依旧是个漂亮的小老太,闻着她种的花,言笑晏晏。

    推开办公室的门,不速之客就站在办公桌前,不屑的翻看于母的病历记录。

    我来找知渠,没功夫和你吵。

    王兆涛穿的西装革履,带着个金丝镜,他借着于知渠外婆给的钱飞黄腾达,早已不是小镇子上的穷学生了,知道自己当年不齿的行径但也没有悔过,觉得于母和张钰都是变态,却又夺不走于知渠的抚养权,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爸?

    于知渠很惊诧王兆涛的来访,她回来一直没去拜访他,见到时还是照着情面喊了声爸。

    学什么不好,学你妈搞女人?啊?!不嫌丢人嘛?

    他跨前一步朝着于知渠就是个大耳刮子,本来满心欢喜的来见女儿,却又听他小夫人吹枕边风,怒火中烧,丢人,这一对母女真是丢人,他怎么在圈子里抬起头来,他打完又愣了一两秒后悔了,想伸出手去扶踉跄的于知渠。

    他亏欠于知渠,父女俩一直不温不热,客客气气的,自打于知渠出生,他就打心眼喜欢高兴,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她,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于知渠又随了她妈妈那么冷血,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打于知渠。

    耳膜里嗡嗡作响,她微微甩了甩头,想驱走这不适感,脸颊辣辣的,于母像一个护崽的母鸡,人小小的却气势十足站在于知渠面前,推开王兆涛,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按着电话叫保安。

    王兆涛!你少他妈在这撒泼!

    小渠,没事吧?

    于知渠扶着于母,勉强站住,按着肚子,一股血腥味泛上心头,张嘴就是一口血,挂在嘴上,她顺着温热一抹,指腹的血晕开了螺纹,漾开惨败的笑,如枯叶凋零在萧瑟的深秋,无力地眯着眼心中了然,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往后倒,大块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医生服,她看着周围人乱哄哄的,想上前帮忙的王兆涛被保安恶狠狠地架出去了,她妈妈哭的稀里糊涂的跟着进了手术室,一群护士还有医生围着她,却没有曲禾,还好没有曲禾。

    她想告诉她们,她没事,只是穿孔出血而已,她有些冷。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通红通红,于母,张阿姨,曲禾,川川都在,抽去了魂魄一样,曲禾缩在一边眼神空洞的光流着水滴似的泪,发白的嘴细微嘴颤抖着,双手交叉紧紧的扣在一起,于母躲在张阿姨的肩头捂着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唯有年幼的川川不明原因的坐在椅子上,他打心底害怕这个安静的地方,又不敢离开,为什么妈妈不在这里,他记得的是紧闭的门和一直亮的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