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有凤来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安宁不卑不亢平静地答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算计到朕的头上!”德馨帝再次震怒了,狠狠一拍桌子,吼道:“来人啊!马上派人,给朕把许文楷这个奸贼给我抓起来!”

    “等等……父皇……父皇且慢……”齐安宁连忙阻止道:“如今夜色已深,父皇又如此兴师动众,只怕又惊扰城中百姓,更会让民心不稳啊!”

    “那怎么办?”德馨帝急道,“此时如不立刻抓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再说,等到明日,他得到了风声,跑了又怎么办?”

    “父皇息怒,且不说等到明日再抓也是同样的结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许文楷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况且父皇可派一队人马悄悄出宫将许府严加看管住不准进出,明日捉拿之时,将其罪名公之于众。既能捉拿逆贼,又能安民之心,岂不更好?”

    “百姓、百姓!朕是一国之君,为何却不能随自己意愿而动呢?还要处处顾及着百姓。”德馨帝颓败地瘫坐在椅上,挥手让李福去照公主说的办,显然已经被完全说动了,只是心中尚有千万个不甘愿。

    “臣民如水,君主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父皇能顾及到百姓,百姓心中爱戴父皇,才能使国家更加安稳,父皇您更加安心啊。”齐安宁柔和一笑,不见了刚才的严肃,安慰德馨帝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看来安宁果然懂得挺多,也只有你最贴心,最聪慧。如果你是个男子就好了,朕还用让他们这群草包争什么皇位。”德馨帝反复默念了几遍,也笑了。

    齐安宁心中一冷,面色也僵了,心内奔涌出浓浓的恨意,废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表现出来。好在德馨帝还在闭目感慨,并没有发觉任何不妥。齐安宁看着他这无所谓的、轻描淡写的模样,恨不能就这样将他活活掐死,就像当年母后面露凶狠地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一般。但他终究只是脸颊颤抖了几下,随后露出温和充满爱意又带些羞涩的笑容道:“这是东来告诉我的,他少时在某本书中读到,觉得很有道理因此记了下来。”

    德馨帝瞥了眼他略显娇羞的笑容,玩笑道:“朕还没有赐婚,你的心就全向着他去了,这可一点也不像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长公主了。好,等此事一了,你三弟大婚过后,朕就正式为你们赐婚。朕最疼爱的女儿的婚事,可不能草草了事。”

    齐安宁低下头去,更加羞涩道:“儿臣谢过父皇。”

    第二日,早就被悄悄围成铁桶一般的许府就迎来了另一队抓捕的官兵,许家上下,除了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下人们,许文楷及其家眷一个不留,全部抓进刑部大牢,等后问审,不出几日又贴出告示,将其罪状一一公布,不但放回了部分从前抓捕的文人,还放回了一些毫不知情的许府人。

    这许文楷,本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庸才,萌祖上荫庇得一官半职,本该心满意足安分守己才是,偏偏贪得无厌,想再往上爬。四处求访无果之后,心中积郁颇重。

    这回忽然上报大皇子谋反,是有“高人”指点,告诉他说,不久前二皇子被贬,是皇子之争的开始,报信人的主人是某皇子,不过未见得许文楷得衷心,可能具体告知他这位皇子究竟是谁。他说,他主人不忍心见许文楷怀才不遇,给他一个站队的机会,待他主人事成,就有许文楷的一份功,事败许文楷也要因此一蹶不振,问他敢不敢跟随他主人成就大业。

    这一番话说得许文楷热血激昂。

    他琢磨着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就连一丝升官发财的机会也没有了,索性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上奏折检举一事,就是这位皇子让他做的第一件事。

    许文楷也没有那样轻信人,他问那位高人要了一件信物,是一个金坠子。许文楷面圣的时候曾经见过德馨帝随身佩戴过,那人说是皇上赏赐给皇子殿下的,如今将此物当做信物赠送给他,是皇子殿下对他的莫大信任,让他切莫辜负,又把许文楷感动得指天画地表忠心。

    那金坠子呈上给德馨帝看时,德馨帝也撑不住笑了,这金坠子他有不假,但这金坠子是当年先帝出宫私访之时于市集买来送给他的,由于是父皇遗留,因此他随身佩戴多年也不曾离身,更不曾将其赏赐于人。这金坠子并不珍贵,而且世间与之相同之物不知凡几,又如何能做得了信物呢?

    于是许文楷到死也不知道究竟他曾经“效忠”的皇子,究竟是谁。

    不过德馨帝的金坠子的来历,他确实只在宫中同妃嫔和子嗣们说过,这幕后黑手,的确就在这宫中,想到这一点,不禁让德馨帝心寒,继而生出浓浓一股倦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谢谢你们关心?(? ???ω??? ?)?

    我现在生龙活虎,再也不敢两三点睡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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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了一下格式

    ☆、第三十六章

    位于城东的秦府近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再两日就是他们府中的大小姐秦若雪的大婚之日,近日来的人心惶惶根本影响不到他们的好心情,自家的小姐嫁给皇子,成为王妃,这是个不小的荣耀。

    “这该怎么办?父皇会不会查到我们的头上?”原本大婚前三天新婚男女不可见面,但一大早三皇子就急吼吼地偷偷赶来秦府,屏退了下人,只留有两位亲信在侧,隔着屏风相对而坐。三皇子此刻惊慌失措,冷汗直冒,不停地拿着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隔着屏风,三皇子看不到秦若雪脸上的鄙夷。她心中是十分瞧不起这个遇事拿不定主意,什么都要凭他母妃做主的男人,如今她好容易同他母妃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便来时时问自己了。偏偏这样一个人,还学会了自作主张。

    “早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这摆明了是齐安宁设下的局。”秦若雪声音虽缓和,但脸上满是厌恶嫌弃。她当初刚想出扳倒大皇子的法子时,的确是欣喜若狂,那样一个只会磨嘴皮子的自以为是的草包,占着长子的位置,就自己为无法无天,竟然还觊觎她,真让她觉得恶心,恨不能马上除掉他才好。所以当下她便派人同三皇子秘传这一讯息。

    但冷静下来之后,她却发现了疑点。

    为什么那日齐安宁那个贱婢要撕破脸皮激怒她?又为什么要故意提起齐景琼的诗文,还偏偏就念了那一句引人遐思的话?她随即怀疑这是齐安宁的阴谋,想要来个借刀杀人。于是第二日又赶忙约见了齐景雍,让他千万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当时齐景雍答应得好好得,谁知隔几日就发生了这样得事情,气得秦若雪砸坏了一屋的瓷器。看在他们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的份上,才好歹没有放任齐景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