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在孩子也没了。你人生中最讨厌的两个人都没了。你的仇人死了,你不想要的孩子也……”

    温蕊没能说出那个“死”字,哽咽了一声换了个说法,“孩子也不会生下来,你应该会很高兴。”

    “我从来没有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敢告诉你我怀孕了呢。一个你不欢迎的孩子注定是到不了这个世上的,我还庆幸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这样你也不必负任何责任,我们也不必再有任何牵扯。司策……”

    温蕊看向他,苍白的脸色神情平静地让人害怕。司策突然意识到她要说什么,那种本能的抗拒让他开口截了她的话头。

    “你先休息,再睡一会儿吧。”

    “我确实要睡了,跟你说完这一句我就睡。周五你说找不到结婚证,我后来找到了,现在我们什么材料都不缺,什么牵挂都没有。挑个时间把手续办了吧,我对你就这一个要求。”

    司策紧抿着唇,头一回产生了无法掌控的感觉。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家道中落也罢寄人篱下也罢,他永远都能掌控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要他想做到的,就很少办不到。那些于他人生重要的时刻与事件,他总能未雨绸缪夺得先机,甚至给予对方一记沉痛的打击。

    可温蕊不是他的对手,他没办法下狠手,也没办法事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哪怕他再想把她留在身边,可面对她的坚持,他竟无言以对。

    “你累了,我们回头谈。”

    “不用了,随你吧,不离也没关系,你先出去吧。”

    温蕊意外地没有坚持,一脸疲倦地望着司策。后者犹豫了片刻决定以退为进,点头开门离开。

    只是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司策脑海里莫名警铃大作,没来由的不安侵袭了整个身体,他二话不说重新推开了门。

    然后他快步冲到床边,按住了温蕊想拔吊针的那只手。

    “你要做什么?”

    温蕊抬头看他,眼眶发红却依旧没有流泪。她声音沙哑,透露着不屑的笑声,声音像是冷得能滴下冰来。

    “我不管你离不离,反正在我这里已经离了。你想要一个死人老婆还是一个活人前妻,一切在你。没关系,你能防得我一次,防不了我第二次。这世界想好好地活着可真难,不过想死还是容易的。”

    司策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极大的情绪波动。他二话不说按铃叫来了医生,并在医生赶到前附在温蕊的耳边咬牙说了一句:“我选后者,所以你最好给我好好活下去。不如看看我俩谁能活得更长?”

    话音刚落护士就冲了进来,很快又叫来了医生,病房里开始有了生气,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仿佛刚才温蕊的自杀根本不存在。

    它来得快去得更快,就像一阵烟。只有闻到空气中那弥漫不去的硝烟味才能意识到,原来这一切真实存在。

    司策站在人群外看着又恢复成了小白兔模样的温蕊,压了压嘴角转身离去。

    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好像温蕊一夜之间成了沙子,无论他怎么用力还是从他的指尖缝隙快速地流走了。

    -

    因为伤了手臂,司策这两天没有开工,让虎哥帮他推掉了所有的通告。

    医院里周矅一直跟在他左右,还在不停向他汇报集团的各项事务。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昨晚司策车祸的消息刚刚传出,集团里那些姓司的旁支老狐狸就个个蠢蠢欲动,想着借机夺权。

    幸亏司策伤得不重,很快就稳定了局面,拉拢了一部分摇摆派,震慑了另一部分骚动派,也让原本就忠于他的愈发死心塌地。

    在商业动作上,司策从来精准而有效,他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也从未有过棘手感。不过就是发现一个问题解决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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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温蕊向他发难之前,他认为人生无难事,只要想做便能成。父母离婚不算什么,母亲车祸照样可以恢复,父亲坐牢也能出狱。他的人生始终走在自己规划的路上。

    可现在意外出现了,并且他还解决不了。

    周矅在属于司策的VIP病房里向他汇报今早与海外分部的视频会议内容,说着说着才察觉到司策居然在走神。

    这是极少发生的情况,通常司策专注力极强,哪怕昨夜车祸后由医生处理伤口,他也能从容不迫吩咐自己去办很多事。

    比如要求他立马去找一只跟尾巴一模一样的兔子。

    “珠姨见过,宠物医院的医生也见过,把他们都带去找,能找到照片更好。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只毛色体型眼珠子颜色都一样的兔子。”

    周矅当时真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裁最关心的除了正在手术的太太外,居然是一只小兔子。

    但他隐约也猜到了,这只兔子一定和太太关系重大,或许司总这一次的婚姻能不能保住,就全赖这只小东西。

    可现在司策居然走神了。

    他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抽,所以周矅那句劝他别抽烟的话也一直没能说出口。

    见司策没有心思听会议内容,周矅又换了个话题:“您下午有几个会议……”

    “通通取消。”

    “是司总,那晚上和橙新那边的饭局……刘总约您好几回了。”

    “也给推了,下次我请。”

    周矅一一记下,这都不是难事,反正出了车祸推掉应酬也正常。现在更为关键的似乎是司总和太太的关系。周矅既好奇又不敢问,心里七上八下。

    刚想斟酌着劝一句,司策突然抬头看他,没头没尾问了他一句:“周矅,你身边有人离婚吗?”

    周矅不明白他这么问什么意思,观察了一下没觉得司策在开玩笑,于是只能实话实说:“我同辈里只有两个堂哥表姐结了婚,虽然日子有磕绊但是还能凑和过。倒是长辈里有好几对都离了。”

    “多大年纪?”

    “都得五六十了吧。我们也都奇怪,过了一辈子了这都快退休了突然离婚了。后来问他们说是过够了。主要是女的过够了,说不想再伺候男人了。”

    “五六十啊……”

    司策嘴里吐出一圈烟雾。别人忍了丈夫二三十年才提离婚,温蕊这才忍了三年。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特别不像话特别不是人?

    周矅面对这个死亡问题根本不敢回答,内心更多的是诧异温蕊提离婚的事情。他只能挑好听的安慰司策:“也有很多没离的,年轻的时候吵吵闹闹,老了感情反而更好。而且我有个大伯,虽然离婚了,不过后来又复婚了,现在感情更好了。他就跟我们说,说对女人得像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