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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抬头就差点被她脸上厚厚的浓妆吓到心梗:妈耶!梅梅怎么变成这样。 几秒前被他奉若天仙的女生忽然在他眼底像个画皮鬼。 嘴巴涂抹的还是那种吃人似的血红。 总之,丑丑的。 陈栋梁并不喜欢蛇精网红,他喜欢的女生是乖巧清纯的,之前交往的三个女生基本都如此。 这次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只尖脸蛇精,还是一见钟情,难以忘怀的那种。 他虽然果敢,可不会这般鲁莽,随随便便在一起。 首先得先了解一下彼此。 认为双方的性格合适,且都有好感,他才会告白并提出交往。 太不对! 他过去的模样完全像是中了蛊。 几个月的相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闪现,他猛地看梅梅,目光晦涩:“梅梅,你真喜欢我吗?” 他发现很多时候,梅梅都在敷衍他,嘴上说着喜欢却更多为了得到即时的利益。 他那时候混,被恋爱冲昏了头,什么都听梅梅的。 现在想来太过诡异了。 他不可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网红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 当怀疑成长为参天大树,信任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切美好的假象被破碎,露出了肮脏的内里。 陈栋梁想到了更多不太寻常的事情。 他曾因喜欢梅梅,根本没怀疑梅梅的各种用心,现在却不得不多想了。 他在意朋友,牧赋曾旁敲侧击让他注意身边人的人品,他却一时冲动和他吵架绝交。 他很重视家人,不该迷恋到为了女友连家人都忽略的地步。 太不对了! “嘶啦”一声,真相猝不及防地出现。 陈栋梁几乎要窒息。 小姐姐见他的目光渐渐凌厉且沉痛,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小心地试探:“栋梁你没事吧。” 她有些后悔了,她不该听陈栋梁过来的,大泉山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养的小家伙已经好久没出来了。 不,不会的。 莘烛好整以暇地看一对儿情侣神色转变,像在看变脸。 说起来他们大泉山还没有变脸这活动呢。 陈栋梁下意识地躲避。 小姐姐的手僵在空中,她不敢置信且惶恐地瞪圆了眼,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栋梁?栋梁?” 曾无数次让陈栋梁心肝发疼的眼泪如今看来更像是罂粟的花蜜,蜇人的尾针。 让人唯恐避之。 陈栋梁的心愈发下沉:“梅梅你实话说,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啊。” 梅梅毫不犹豫,努力让他看清自己的眼泪。 不,陈栋梁的心又冷了几分,当蒙住双眼的迷雾被吹散,他才清晰地认知这女人并不喜欢他。 她看似真诚的目光在躲闪,用眼泪代替她的心思,伪装懦弱装可怜。 当初他为什么会被迷住? 他的父母离了婚,自三足金蟾事件后,他就更注重这些。 成为家族企业的少爷,他不想像父母的婚姻一般失败,哪怕为了未来的孩子。 不说找一位知书达理的女性,起码未来妻子得懂事。 绝不是这种歌妖艳贱货款小网红。 他不可能爱上她,不论是从她的品格还是长相,都不是他心动的类型。 小姐姐已经慌了:“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陈栋梁叹气:“我只是才知道……” 才知道自己傻缺几个月。 现在仔细想想,他几项业务都因为听了她的耳旁风错过了,而捡走便宜的是他那死对头公司。 这个女人和那边的总经理时常眉来眼去,陈栋梁有点心疼,更多却是愤怒。 他被耍了。 他被一个女人和可能是姘头的死对头耍了。 心甘情愿地当了好几个月王八。 妈的。 小姐姐已经哭不出来了,面对愈发凌厉的眼,她瑟瑟发抖,怕东窗事发:“栋梁你干嘛……” 嘲讽地笑了一声,陈栋梁深吸一口气:“先生,她有背叛我吗?” 小姐姐的脸色骤变:“栋梁!你怎么了!” “不看了,我们走!” 她现在后悔了,就不该病急乱投医,稳住的战局被破坏,她不能前功尽弃。 陈栋梁躲开她纤细的双手,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没有背叛。”莘烛淡淡地道。 两人同时一怔。 小姐姐刚要流泪再秀一波委屈博得宠爱,就听到他犀利的下半句,网红脸瞬间扭曲了。 莘烛轻飘飘地降下闷雷:“从来没有爱,何来背叛。” 傻老三充其量就是绿毛备胎。 陈栋梁:“…………” 莘烛哼笑,扬了扬下巴催促:“你可以走了,想好了拿两千万来。” 小姐姐简直要疯,要哭不哭:“你不要血口喷人。” 莘烛打了个响指。 931号笑眯眯地出现,他手里抓着一只努力挣扎的青皮婴儿:“老板?这是非法进入的小鬼。” 青皮小鬼脸色青黑,比当初的古曼丽还不如,像是压根没长大就被剖出来了。 他身上的怨气丛生,黑窟窿的双眼隐隐迸射恨意。 对人对世界,还有他的主人。 小姐姐惊恐。 “啊!” 931号捏着挣扎不休的小鬼,笑了笑:“这位女士,您是他的母亲吗?” “看样子,他很想和您说说话。”他准备缓缓松手。 小姐姐惊惧交加:“不不,别过来!” 她知道小鬼,也听得到。 她从没想过他长得这般可怖,他都是被装在一个娃娃里,怎么,怎么会这么可怕,太吓人了! 小姐姐遭受到的冲击太大,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妄图抓住陈栋梁找一点安全感。 然而陈栋梁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嫌弃她退后一步,躲开了。 他不是王八! 小姐姐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啊!”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 “栋梁?” “别叫我,我和你本来就没关系吧,在你心中我算个什么,你别找我了。” 陈栋梁也发憷,但好歹他经历了多次,练就一颗钻石心。 他看似镇定地走到莘烛旁,立正站好。 莘烛挑眉瞥他。 陈栋梁艰难地挤出了个笑容:“呃……我待会儿去看大姐和二哥,先生,我身体里有蛊吗?” “没有。”莘烛不太在意,一个小鬼的微末能力罢了,他刚刚已经掐断了那点标记。 “呼,那就好。”陈栋梁松了口气。 沉淀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是从奇怪的情绪中抽离,也就越膈应。 过去感觉满嘴蜜糖,即便她糊了一脸白面儿他也爱。 如今回忆,好像吃了一嘴shi。 是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