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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神一般的侧颜，调皮乖张地叹道：“哎呀，一般般吧。” 学姐无语地笑道：“你这样好欠扁你知道的吧？” 沈歆岚就很开心很肆意地笑，开车的祝慕森也轻笑着。 学姐突然道：“哎，你男朋友是云城人，柳莺也是啊。” 柳莺愣了半秒，随即看向驾驶室的祝慕森，自自然然地道：“好巧呢，没想到遇到老乡。” 祝慕森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挑了一下，“好巧。” 短暂地尴尬地打招呼。 沈歆岚白了祝慕森一眼，回头对柳莺道：“你别介意哈，他这人就这样，成天装深沉装高冷。” 柳莺笑，“不会。” 旁边的彭遇柔声问柳莺：“你困不困？”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还好，已经习惯了。”柳莺答。 “不会让你们逗留很晚的，待会我送你们回去。” “已经凌晨了，所以你生日是昨天，还是今天？” “今天。” “我之前不知道，所以也没准备礼物，要不我发个生日红包给你吧。”柳莺拿出手机。 彭遇笑得开心，也拿出了手机，“好啊。” 柳莺拿出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彭遇的微信，要发红包就要先加上，这样一来，倒像是她接受了他的“追求”似的。 她只是想还他人情而已。 手机都拿出来了，也不好再收回去。 彭遇把二维码调出来，让她扫了，两人加上了。 柳莺发了个三百八十八的红包给他，彭遇嘴角一直上扬着，跟她说谢谢。 到了KTV包间，柳莺愣是装作不认识祝慕森，没让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祝慕森演技也不错，从头到尾没多看她一眼，也没少看她一眼。 从彭遇嘴里，柳莺知道了，沈歆岚是帝大的全额奖学金获得者，从小就又美又聪明，彭遇说她是他们家“人见人爱的小天使”。 一个天神，一个天使，真的般配。 包间里除了他们这一帮人，还有彭遇的另外一帮朋友，唱完生日歌吃了蛋糕柳莺就说要走，彭遇说要去送她和学姐，那帮朋友不愿意说寿星都走了他们还呆着有什么意思，柳莺说不要他送他又非要，僵持之下最后她只好留下来。 中途她出去上了一次厕所。包间有厕所，她只是想出去缓一缓自己紧绷的神经。 上完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发现出口处多了一道身影。 她边洗手，边跟他搭话：“Jayson，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 祝慕森冷冷淡淡地看着她，没说什么。 柳莺洗完手，用干手机吹了下手，走到门口，“麻烦让一下。” 他身材高大，堵在门口，她走不了。 有些人，你看到他就想流眼泪，他却浑然不知。 “你缺钱？”他问。 “不缺啊。” “那你在那种地方跳舞？” 柳莺看向他，笑了下，“祝慕森，我承诺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怎么自己来做这种会穿帮的事？怎么，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你以前包养过我了？” 祝慕森脸色冷了下来，然后他侧开身，让出了道。 柳莺走了出去。 “彭遇不适合你。”他在她身后道。 “我知道，我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她道。 她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她和学姐被彭遇送回到她们租住的房子之后，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梦醒了之后还心有余悸。 “柳莺，你怎么了啊，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哦，没事，我有点累。” “那你快点去休息吧。” “好，学姐晚安。” 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她像虚脱了一样倒在床上。 很多次，很多次她都想去帝大看看，跟他在一起的女孩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明明半个月前还在跟她做爱，半个月之后他就爱上了那女孩，可是她一次都没鼓起那个勇气。 只默默地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今天跟他见面，她才知道，她没有放下他，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被他当作污点一样抹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样对待？ 爱，恨，炽烈地在她心里交织，折磨着她，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逃避。 那次见面之后，她病了一场，全身酸疼气虚无力，一个多星期才好。 她说到做到，她没再跟着学姐再去跳舞，就说自己受不了日夜颠倒不去了，她转回来又开始当家教，虽然挣的钱不如跳舞来得快来得多，她也挺知足的。 新撕扯出来的伤，也只能等它慢慢愈合。 倒是齐越有天打电话给她，说她实在替她咽不下那口气，老想着要怎么报复一下祝慕森。 齐越想去找沈歆岚告诉她祝慕森就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被柳莺拦住了，“你别折腾了，我好不容易不难受了，你惹他他肯定觉得是我让你做那些的，还来找我麻烦。” “你真不难受了？” “都两年了，我早不把他放心上了。” “那就好。” 28 失恋玩自杀是吧 时间很快到了她大三，这一年安颜学姐毕业了，她成了街舞队的队长，领着一帮学弟学妹在迎新晚会上再次出尽风头，知道她的人更多了，追她的男生也更多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全部拒绝。 有一天，她收到一个包裹，一个小箱子，是电商寄来的，她自己没买，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她就在回宿舍的路上拆开了看，看到满箱子的贵重化妆品，愣了。 正好学校几个女生从她身边过，看到了，聚过来，“哇，柳莺，这么多！这是男朋友送你的吧？” 柳莺想把箱子合上，女生们又硬拆开看，“哇，最新款的香奈儿口红，还有这个神仙水我心仪好久没舍得买，这也太豪了！” 柳莺也不知道是谁买给她的，但是“柳莺有个富二代男友”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帝师大，女生们羡慕嫉妒，男生们捶胸顿足。 后来齐越给她打电话，问她收到包裹了没有，柳莺才知道，是齐越给她寄的，说是接到了广告代言，厂家送给她的，她就借花献佛寄给她了。 “哎你赶紧解释澄清一下，别让喜欢你的男生误会了，耽误你谈恋爱我可负不起责啊。” 柳莺笑，“我整天就想着怎么挣生活费了，哪有精力谈恋爱，误会了也挺好的，清净。” 齐越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问：“柳莺，你是不是心里还难受啊？真的，为了他那种人真的不值得，你找个珍惜你的人，好好享受被人真心疼爱的感觉，你很快会忘了他的。” “嗯，我知道。” 说是知道，但也没找。 后来齐越偶尔跟她提起祝慕森的消息，他跟沈歆岚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有时候他不开心了会开车到海城去找齐越和何玺玩，齐越懒得搭理他，都是何玺陪他。 “你知道他那人有多难搞的，哪个女的能受得了他，脾气大控制欲强，那沈歆岚是什么人，哪会乖乖任由他控制，他那种人最好单身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