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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朋友开一家饭馆，介绍她去那里帮忙，既解决了姐弟俩的吃饭问题，也能避暑，也有一点点工资拿，挺好。 八月下旬，饭馆因为门前的公路要修，歇业了，正好柳莺柳河的暑假也快要结束了，许惠让他们就在家呆着，把没做完的作业补一下，准备开学。 赶巧那几天天气超级热。 “姐，饭好了吗——姐！”大中午，柳河看到晕倒在厨房的柳莺，吓得不轻，赶紧给爸妈打电话。 柳莺热得中了暑。 “你们那是什么鬼房子！跟蒸笼似的，你们，你们把两个孩子就那么放家里，那做饭的厨房又闷又热，油烟机就是个抽风风扇屁用没有，她不中暑才有鬼了！”急症室里，姨妈许娴数落着柳莺父母。 许惠拉着柳莺的手抹着眼泪，“是我们对不起孩子……” 柳原站在一旁，满脸歉意和无奈，红了眼眶：“都怪我，让他们娘仨都受苦了。” 柳莺躺在输液室的床上输液，脸色发白还没完全缓过来，她道：“妈，我没事，你别哭了……” 许娴看看懂事的柳莺，又看看一旁吓呆了的柳河，道：“这样下去不行，你们俩受罪不打紧，还连累两个孩子，一定得想想办法。” 柳莺挂完水回家后，许娴想办法把柳莺家里两头的亲戚都召集了过来。 当初柳原是帮忙他堂哥贷款，堂哥堂嫂跑了，家里只剩下两个年迈的老人带着孩子过活，拿不出钱来还债，但他们住的房子还是一笔资产，许娴半威胁半劝导，如果柳家这边的亲戚不拿钱出来帮忙，她就要赶那爷孙三人睡大街去，卖了房子还债！ 最后柳家的亲戚都多少拿了一些出来，凑了四五万。 许娴动员娘家人凑了剩下的八九万，一起帮柳莺家把欠银行的钱全部还清了。 欠的亲戚家的钱可以慢慢还，压力不会那么大了，柳莺家那个破旧的房子终于安装了一台空调。 柳莺和柳河不用再去别人家避暑，他们也能凉爽舒服地写作业了。 “姐，你电话！” “谁啊？” “一个男生，说找你。”柳河捂住话筒贼兮兮地问柳莺：“姐，追你的？” 柳莺白了他一眼，“别瞎说。” 柳河把电话给她，然后也不走，就贴在她耳边准备偷听，柳莺使劲推他，“赶紧写作业去，你还那么多没写完呢，小心我告诉爸妈去！” 柳河不情不愿地走了。 柳莺接起电话，“喂？” “给我一个解释。”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声。 莫名其妙，但柳莺听得懂他的意思，意思是这么多天没去找他，为什么？ “我挺忙的，没时间。”她道。 对方声音明显有怒气：“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柳莺，你把我当什么？” 柳莺心里愤怒：问题难道不是你把我当什么吗？ 但她没有质问他，她反问道：“我没什么义务非得跟你见面吧？” “你——”的确没什么义务，他们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也从没有跟他表白过，更没承诺过他什么。 “你想要什么？”他耐着性子问她。 柳莺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儿，她道：“什么都不想要，你……别再打过来了，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她挂了电话，柳河又凑了过来，“姐，谁啊？” “就是一个同学啊。” “喜欢你的？” “别瞎说，没有。” 柳河鬼得很，好不容易抓到他姐的把柄，不放了，“肯定是！姐你以后别老说要跟爸妈告状那种话了，我都多大人了。你再说，我就告诉爸妈有男生打电话到家里来——” 柳莺伸手就拧了跟她一样高的柳河的耳朵，“翅膀硬了是吧？” “姐、姐、姐！疼！疼！不说不说，我啥都不说！” 柳莺放开他，瞪了他一眼，解释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以后不会再打过来了。” 以祝慕森的骄傲，她明确拒绝了他，以后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了吧。 “姐，你在你们学校肯定很多人喜欢你吧？” “没有，哪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他才不信呢，他姐那么好看，喜欢她的人肯定不少。 10 被迫当众告白 关于柳莺在学校很受欢迎这一点，柳河还真的想错了。 云城一中很大，里面好看的女生很多，好看的有气质的不乏，好看的有气质又有个性的也不少，柳莺淹没在其中就是个小透明，男生们看到的只是她的大胸，女生们觉得她又穷又无趣又不屑她的胸——好吧，可能还有点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敌视心理。 女生不喜欢她，她又从来不去搭理那群喜欢恶作剧的男生。 上初中的时候她还收到过不少情书，上了高中之后，她有意无意把自己隐匿在人堆里，比如经常低着头，走路含胸驼背。 她成绩中等，没有担任班上的任何职务，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结果就是柳莺身边没什么朋友。 现在跟她要好的，就是她同桌邱兰，比她家境好一点，长相普通的一个女孩子。 “作业做完了吗？借我抄一下。”邱兰成绩比柳莺还差些，柳莺刚坐下她就着急地拉她的书包。 柳莺一笑，“勉强做完了，你还差多少？” 邱兰苦着脸，“暑假我爸妈给我找了个补课老师，除了暑假作业我还得完成补课老师布置的那些，我都快疯了！还差半本数学。” “半本？”柳莺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作业，“那你得快点抄了。” 邱兰朝她眨了眨眼，半掩着嘴对柳莺道：“没事，我就抄个得数就行，意思意思，嘿嘿。” 柳莺笑了笑。 说到这个，她倒是想起了祝慕森的暑假作业，她原本以为他会一直不写，后来有一次她去找他正好碰到他在写数学作业，神奇的是，选择题填空题也就算了，连计算大题他都只写一个最后得数，没有演算过程。她问他，他说他看一眼就算出结果来了，懒得写那些过程。 学神的世界真的不是她们平常人所能理解的。 “啊，祝慕森来了！”教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柳莺转头去看，还真看到祝慕森就在她们教室外面，跟她们班班长杨瑞在说话，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别的同学都在看着他，小声议论着，尤其是女生们。 柳莺转回头来，把自己书包塞进课桌，看着“奋笔疾书”的邱兰，揶揄道：“慕慕男神来了你也没空看一眼哈？” 慕慕男神是她俩之前偷偷给祝慕森取的“爱称”。 邱兰转头看了一眼教室外，又快速转回头来继续抄作业，“呜，这破作业让我少看慕慕男神好几眼，气死我了！” 柳莺捂嘴笑得开心。 教室外面的祝慕森瞥到里面的柳莺，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跟杨瑞说完话，他转身上楼去了。 教学楼每层有四个教室，楼梯左边两个教室，右边两个教室，高三一二三四班在六楼，五六七八班在五楼，他在的三班跟柳莺在的七班正好楼上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