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春潮与凉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嘟囔着说她就会糟蹋良家妇男。

    到了聚餐的地儿后皮熠安有些不大对劲,一脸为难的说:“怎么找了这么个地儿啊?”

    时尔瞅了瞅门脸儿,挽着皮熠安往里走:“这家店排号都排到明年了,因为路子及师兄事半个老板才能想来就来,知足吧你就。”

    刚进门就碰上路子及,他一看就是等着急了,手机还停留在拨打电话的界面,通话人赫然就是时尔。

    皮熠安统共没见过路子及几回,这回倒是有些改观了,路子及这次穿的很正式,一身的西服,愈加显得他身高腿长,头发梳到脑后,露出漂亮的额头,眉眼深邃多情。

    时尔也鲜少见到这样的路子及,当下眼睛就锁在路子及身上挪不开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纯情的活像是刚恋爱第二天的高中小情侣。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尔就被皮熠安推到了路子及的怀里,酸了吧唧的说:“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话剧舞台呢。”

    时尔被打趣的脸腾得红了起来,路子及笑着把她扶稳,非常礼貌而又得体的和皮熠安打了招呼。

    皮熠安和路子及握了握手,装作没看见时尔偷偷抓路子及衣角的小动作。

    这次聚餐来的都是路子及非常亲近的朋友,当然也包括裴东,他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精英间出奇制胜的穿的休闲风十足,倒是显得比别人都年轻一些。

    说起裴东,他到现在都还在生路子及的气,姐弟变情侣这事儿让他受了一番惊吓,不过他自个儿回过头想了想,哪有姐弟俩天天闹别扭的,他俩之间明显是狗男女的调调啊。

    时尔趁着路子及和他朋友聊什么“药代”没空来粘着她,同看起来很是不安的皮熠安说:“你今天不大对劲啊。”

    话还没说完,那个让路子及一伙人一阵好等的师兄简照南姗姗来迟。

    皮熠安更加不对劲了。

    时尔眼看着让螃蟹壳卡到舌头的皮熠安被简照南紧张的带走了。

    得,时尔想起来了,她说怎么觉得简照南这名儿那么眼熟呢,原来是皮熠安在顾延之前的姘头。

    晚上回到家,时尔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和皮熠安打电话聊简照南,刚撂下电话,路子及就大剌剌的推开她的房门进来了,他应该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垂着,一双漂亮眼睛在晚上愈发的亮,嘴唇被热气醺成微红,越发衬的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白的色调。

    总之,看的时尔心里又酥又麻。

    她还是用胳膊肘抵在趴在床上玩儿手机的姿势,瞧见他来了就把手机扔到一边,红着脸说:“你怎么来了,爸爸和姚阿姨还没睡吧...”

    路子及用手拨弄了两下头发,蹲在时尔面前,正好和她脸对着脸,掐着她的下巴吮了吮她的唇,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想你。”

    什么吗,他们大概只有一个小时没见到吧,时尔哭笑不得,但是她实在禁不住路子及的刻意撩拨,尤其是他用充满颗粒感的低哑声音在她耳边低吟,真是要命。

    果不其然,时尔被路子及三下两下就撩拨的找不着北,没多久就成一堆软肉任由他搓圆捏扁。

    最后时尔吃饱喝足后还默默感叹,生活美满而平静,她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了。

    那时候她不晓得,什么叫月满则亏,花开则谢。

    有些事情,即便你想要去遮掩和逃避,现实也会将它的遮羞布狠狠地掀开,给你一记终身难忘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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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南方冬天的冷是湿的,空气中湿度高意味着水蒸气多,遇冷凝结成细微的小水珠,拼命的往人身体里钻,那是彻骨的寒。

    时尔觉得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要更冷一些,她裹成毛茸茸的一团仍然扛不住室外的冷空气,在车里聚集起来的那些温度早就挥发干净了。

    路子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钻进一家星巴克要了杯香草拿铁来救命。

    “起床没有,不要躲懒不吃早饭,知道吗?”路子及关切的嘱咐。

    时尔撒了谎,说了句知道了,就开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薛老先生对你可真好,干什么都带着你。”

    那边的路子及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儿才低笑了两声,撩拨时尔道:“怎么,想我吗?”

    “嗯...”

    两个人一直聊到时尔喝完整杯咖啡,回到车里的时候时尔没忍住又拿起副驾驶上的玉雕坠子看了半晌,怎么都觉得十分满意。

    路子及快到生日了,时尔一直苦恼送些什么好,皮皮建议她发挥绝活,绣个并蒂莲就鸳鸯的荷包送他,可时尔总觉得那样太过敷衍,便想起玉骨楼的玉雕手艺来,先前联系了他们家的大师傅加急制作,今儿是专门过来取的。

    选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手感油腻润滑,时尔想象着它挂在路子及胸前的样子,一阵欢喜。

    巧的是玉骨楼的一店驻扎地是路子及的老家,离南城不远的一个市,时尔来了就忍不住到处走走看,想象着路子及在这里长大的样子,就有些舍不得走了。

    小时候只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好像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小模样就已经出落的很水灵了,再大些到了十六七怕是更惹眼,时尔很遗憾没有参与他的未成年时期,也不晓得他那个时候的脾气是不是更软一些,有没有被小女生追着跑。

    中午在久负盛名的本帮馆子吃完后,时尔就打算回去了,堵车的时候却正巧堵在一家花店门前,一大把新鲜的寒菊摆在玻璃后。

    时尔用手指敲着方向盘,抿着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再多留一会儿。

    她想去看看路子及的父亲,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路子及似乎是有些排斥这件事,但不论如何,她总算是晚辈,同路子及现在又是这样的关系,不去送束花总是有些失礼的。

    他父亲是警察,葬在公墓,并不难找,时尔买了花后便驱车前往,只是她总不好一个个墓头找过去,既不礼貌,也慎得慌,时尔就跟守墓的大爷打听了下。

    “你是路警官什么人啊?”守墓的大爷问道。

    时尔没好意思说我可能是他儿媳妇,随口绉了个理由:“路警官救过我。”

    大爷严肃的表情立马变了,笑呵呵的说:“我猜也是,这每年啊来祭拜路警官的人可多哩,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不瞒你说,我也是受过路警官恩惠的人,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