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打了也不见好转,哭得更加凶,喉咙里发出颤抖的泣声。段崇将她抱在怀中,手臂蕴着力量,不容她挣扎。

    “别去雁门关了,”段崇喉咙有些暗哑,“你一天不跟我说话,我都觉得难熬。”

    傅成璧伏在他肩膀上,抽泣了一下,这比鞭子抽到他身上都要疼。

    傅成璧委屈地说:“我也不愿碍手碍脚的,听你的话,明天就去。”

    段崇虽听出她这还是赌气的话,但若真设想一下没有她在身边,当真是百般舍不得。他将她抱得愈发紧,半晌,才僵着声线道:“……傅大人,你饶我一回。”

    得他这一句,傅成璧憋在心里的气顷刻就消了,又低低泣了半晌,才蹭着他的衣裳将眼泪擦去。

    段崇低头轻吻去她眼睛和脸颊上的泪,等她消了最后一点泣意,才缓缓放她坐好。

    傅成璧又觉得不能这样轻易饶了他,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诘问道:“昨晚你在外面,为甚么不进来?”

    段崇单膝跪地般蹲在傅成璧膝前,脸上烧燎起来,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你生气了,不想见我。”

    “就侬知道得多!侬知道甚么呀!”

    段崇胳膊上又似教她叮咬了一口,以为自己说错话又教她生气了,正是茫然无措间,傅成璧倾身亲了他一下。

    亲在脸上,残存着温热,令他脑海里炸开一瞬的空茫。

    傅成璧耳珠也悄悄爬上绯红,娇嗔道:“你怎总这么傻的?教也教不会。”

    “我……”

    “郡主,段大人。”葛承志从门外进来,看见两人就愣住了。

    段崇一下站起来。

    相较于他的慌乱窘迫,傅成璧倒是明艳艳地笑着,眼睛比星辰还亮,从容起身回道:“葛大人。”

    见段崇浑身绷紧,将右手负在身后,傅成璧稍稍移了一小步,在葛承志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段崇下意识捉住她的手指,稍稍回首瞪了她一眼。傅成璧收到警告,立刻乖巧地收手站好。

    葛承志一直垂头躬着身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正将这些小动作收在眼底。可他怎敢细究,将头垂得更低,道:“下官已经派了衙役去开坟,还请郡主和段大人移驾。”

    段崇清了清嗓子,压着胸膛翻腾的热浪,说:“劳烦葛大人带路。”

    一行人即刻动身到了城郊的坟山。

    到时已然是红霞满天。崔书的墓在半山腰的一块风水宝地,他们需得顺着山阶走一段山路才能到达。

    葛承志倒会来事,提前给傅成璧安排了肩舆小轿,不至于她受累。

    可不等他们走上半山腰,抬头远远就看见侧前方的天空上腾升起灰色的浓雾。葛承志大惊失色,“这不是崔大人棺墓的方向么?”

    段崇眉头一皱,暗道不妙,飞身穿进丛林当中。

    循着方向,还未走近就闻见刺鼻的浓烟。段崇敛息,用袖子捂住口鼻,跑到一片空旷的地方,面前萋萋荒草陷没在熊熊烈火当中,有两三衙役已经从火场中逃出来,可仍有一个正在火中打滚痛嚎。

    段崇眸色暗沉,退下外头罩着的官袍,纵身一跃,飞踏进火丛当中,一手提住那人的衣领,将他飞快地拉了出来。

    火苗顺着他的靴子一路攀窜上裤脚,他忙用将火苗打灭。墨色绸面已被烧穿一个大洞,翻露出一片混着血丝的焦黑。

    针刺一样的疼痛密密麻麻地泛起,段崇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处理伤势,令其他衙役扶起这地上人,“烟里有毒,快走!”

    傅成璧看见浓烟意识到可能失了火,赶紧让葛承志带人去山下找附近的居民帮忙。她往密林深处走了几步,闻见空气中有淡淡的酸臭味,刺得她眼睛都快流出泪来。

    她终归没有段崇一身好功夫,不敢贸然靠近。直到看见段崇和几个衙役一同从浓雾深处走出来,她赶忙迎上去。

    几个衙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刚刚又吸入不少的浓烟,心肺像是压着石头似的发疼,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一下瘫倒在地上。

    段崇练过闭气的功夫,只是觉得味道冲得人头脑昏沉之外没有甚么大碍。

    傅成璧看见他腿上的烧伤,心脏狠跳了一下,顿时有些六神无主。她镇了镇神,忙招着身后的官兵,道:“将这些衙役都背下山,到医馆请郎中看看伤势。”

    她上前扶住段崇,问道:“还能走路吗?”

    段崇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又唤了两个官兵上前,对他们说:“去跟郡守汇报,说烟中有毒,务必让人打湿了布巾捂住口鼻,再进去扑火。”

    “遵令。”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恋爱弱鸡段寄愁。

    段崇:行内高手傅成璧。

    傅成璧:……居然感觉不到你是在夸赞我呢。

    第79章 谎言

    马在山门处拴着, 傅成璧想让段崇坐在肩舆上,教人抬着下山。

    段崇却不肯,说道:“我又不像你那么轻。”

    傅成璧心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就坐一下的。”

    段崇指腹拭去她的泪水, 低声道:“没事,只是看着严重罢了。”

    傅成璧见劝不成,执意要扶着他下山去。

    段崇虽然疼, 但惯来会忍;而傅成璧说是在扶着他, 却还不如说是教段崇抱了一路。

    路上,段崇低头看着她乌沉沉的发和雪白的脸, 长睫沾着泪珠儿,润湿一片。身旁有微风拂过, 轻轻暖暖的,段崇茫然不知所思, 半晌,心忽地轻了起来, 尝试着往她身上移了些重量,将她抱得更紧。

    傅成璧还以为他要站不稳,忙用上力扶住他, 眸子里全是焦急, 问道:“怎么了?疼?”

    段崇眼里漾起淡淡的笑意, 但面容却仍是一派正经,朝她点了下头。

    傅成璧左右找着可以休息的地方,让他缓一缓脚, 谁料回头的时候,他微烫的唇就已覆了下来。

    傅成璧有些猝不及防,他也只是浅尝辄止。待段崇退了几分,傅成璧捂住自己的唇,睁着惊讶的眸子看向他,脸上腾地红了。

    段崇声音温和得就像微风一样,“除了师父,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

    段崇的忍耐力比旁人强上不止百倍,遇上甚么伤痛常是一个人咬着牙就捱过去了。他常是如此,也习惯如此。

    可听完他这句话,傅成璧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脸上更烧得厉害。许久,她才小声嘟囔说:“这才算甚么?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段崇沉默片刻,“恩”了一声,将傅成璧抱在怀里,说:“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下了山,两人就一路直奔回鹤州城中,问了一处药馆去看段崇腿上的烧伤。

    郎中在药堂里帮段崇处理伤口,傅成璧等在柜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