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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荊棘(10)

    

第六章 荊棘(10)



    女人的胸口落滿曖昧的吻痕,餘喘滯留於空氣,清暉曬過男人深邃的眉眼,男人微微仰高了下巴,示意她動作。

    徐丹穎不清楚兩人怎麼又滾在一起了,似乎還是自己默許的,深感自己的道德觀不斷被這眼前的男人摧毀。

    程尋見她分神,瞇了眼,扯過女人細白的手,隔褲觸碰他的熱脹。徐丹穎羞得想抽手,男人乾脆一把將人壓上沙發,沉下腰,摩擦女人的下身。

    徐丹穎受不了他這樣,小腹熱癢,她伸手推搡男人結實的胸膛,反而遂了他的意,他領著她的手去解他的襯衫,指尖沾染了男人的體溫,瑰麗生香,令她移不開眼。

    這男人太懂得運用自己的優勢。

    徐丹穎抓回最後一絲理智,「程尋,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男人沒停,甚至俯在她耳旁低語,「那妳跟誰才能這樣?」

    熱氣打在她的耳廓,徐丹穎沒答只想起身,男人直接咬過女人脖頸的動脈,聽見她唔哼出聲,淺淺的齒印烙印在她的皮膚,擺脫不掉。

    「陸河陞。」他突然提起這個名字,「一個已婚男有什麼好?」

    徐丹穎本來以為他又得小題大作了,然而他只是淺白的問,扣除揉著她髖骨的動作,他很平靜。

    她反問,「那你又有什麼好?」

    「我只讓妳一個人舒服。」

    徐丹穎無語。

    「做過了?」

    「沒有。」徐丹穎沒好氣。

    他哼笑,「究竟是他不行,還是妳不夠積極?」

    「男女在一起不一定只有做愛,偶爾就只想說個話,和對方待在一起」徐丹穎沒能說完話,程尋已經低頭封住她的口,咬著她的下脣,偏淺的眸色緊緊的盯著身下的人。

    不得不說,他性情薄,眼眸卻深。

    「跟我們現在有什麼不同?」

    「那你把手挪開。」

    男人無賴,「那不行,我得這樣才舒服。」他的話語輕挑,隱喻性重,徐丹穎不想再被他牽著鼻子走,索性不回他了。

    徐丹穎也不知從何說起,她確實對陸河陞不一般,年齡經歷,他比身旁的人穩重,不慌不忙,給予最即時的安慰。

    她身邊缺少這樣的人,她不願徐林昭擔心,可是她需要有個人來支撐她偶有的低落。

    她甚至不會讓徐林昭知道,她去醫院找過徐明遠好幾次,但永遠都是過門而不入。

    她也沒有說,她其實介意高語。縱使兩人也許真的是師生關係,可是她無法接受徐明遠將關心給了其他人。

    這樣的自己是否太過於自私,她不確定。

    所以,他問了陸河陞。

    「你覺得人有辦法再喜歡第二個人嗎?」

    「我不清楚。」

    徐丹穎微微一嘆,居然會想和程尋聊這些情愛之事,是她的不對。

    「但我一次只能跟一個人做愛。」

    徐丹穎抬眼,盯著覆靠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不亂性,而是享受與一個人共赴巔峰的瞬間。

    曾有過一任女伴提議多人性交,程尋當下就走人,從此再無聯絡。後來,對方纏著他問原因,如果不喜歡那以後就不提了。

    程尋點頭,「我不喜歡,但妳喜歡我不會阻止妳。」他會離開。

    「沉迷比三心二意更令人趨之若鶩,但多數人沒勇氣深陷。」只因無法自拔的模樣,太過醜陋了。「倘若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同一個水平上,多說無益。」

    男人嶙峋的手指不安分的捏著女人的腰肉,虎口若有似無的擦過上胸,指尖的溫度黏上她的皮膚,然而他偏是不更進一步。徐丹穎咬脣忍著不哼出聲,下意識去摳手背上的結痂,指甲在她逐漸癒合的傷口又留下新的紅痕。

    程尋發現了,用另一隻手制止她,順勢檢查了其他地方。他的記憶力驚人,逐一說出徐丹穎這回哪哪又多了新傷口。

    他皺眉,「徐丹穎,妳在搞什麼?」

    徐丹穎不知道。

    就像現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每分每秒的程尋。他有時壞得讓她想遠離他,愈遠愈好,然而很多時候也像這樣,她在他懷裡感受到了溫度,讓她就此萌生了逗留。

    她忽然想問,「那你呢?沉淪過嗎?」

    男人似是對她的問話不感興趣,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分瘀痕。

    「現在。」

    塌陷。

    徐丹穎沒預料程尋會說這樣的話,但言語內的直白卻又像他。

    「聽起來專情,但做的事卻一點也不像。」徐丹穎不自覺笑道,「恩渝說男人都出一張嘴的。」

    程尋承認,「是啊。」

    似是故意,他用嘴咬開女人繫在腰間的鬆結,浴袍鬆垮的披在女人柔軟的腰間,男人伸手鑽進她的裙底,指腹按著她的腿側,裡頭身無寸縷,再往上就會碰上女人最柔軟的部位。

    程尋並沒有去摸,而是轉移據點,將脣壓在女人玲瓏的腰身,琢吻細密,滾燙向下。

    一股熱流自腳底鑽進小腹,徐丹穎按著他的手臂阻止,「萬一他們回來了怎麼辦」

    男人卻笑,「妳現在是擔心被發現嗎?」

    徐丹穎懊惱,這個人說來就來,說要就要。「你不擔心嗎?」

    「嗯,我比較擔心妳不願意。」

    女人頓了頓,隨後問道:「如果我說不願意,你會離開嗎?」

    程尋的耐心全然被消耗殆盡了。

    「對我來說,阻止一個人的喜好是一件白費力氣的事,強迫一個人也是,要嘛就此分道揚鑣,要嘛其中一個人屈就。」他說,「可是徐丹穎,我不要耶。」

    男人的口吻平順,話語卻沒有半分妥協。像他,事事堅持己見,走的路也是寬敞大道,有陽光,有小雨,即便起風了,也僅動搖了衣角,無傷大雅。

    徐丹穎並不笨,「所以是要委屈我嗎?」

    「妳要嗎?」

    徐丹穎皺眉,四周的灰暗突顯男人眼裡的光,誘使她說出內心的聲音,「我不要。」

    「那就不要吧。」程尋點頭,「不喜歡就不要了。」

    徐丹穎愣眼,「那怎麼辦呢?」

    聞言,程尋覺得好笑,「這就是人矛盾的地方,明明拒絕了,卻又顧慮對方的感受,但要你接受,卻怎麼樣也不想。」

    徐丹穎下意識的想抿嘴,發現男人的脣還沒移開,近在咫尺,她這細微的動作像是主動索吻。程尋將錯就錯,伸舌探進女人的嘴,攪亂了一池春水。

    女人迎合的仰高了下巴,潮濕的呼吸,細微的呻吟,混雜著劇烈的心跳。

    不過是接吻,卻讓兩人欲罷不能。

    當男人將她口中的空氣耗盡才不捨的鬆嘴,離開前甚至糾纏著舔了一口她的脣。

    「不過妳知道嗎?」

    徐丹穎看他。

    「矛盾,才表示用了心。如果單憑理智佔上風,我們都會離開。」

    「徐丹穎,妳心裡有我。」

    無庸置疑。

    再塌陷。

    简体

    女人的胸口落满暧昧的吻痕,馀喘滞留于空气,清晖晒过男人深邃的眉眼,男人微微仰高了下巴,示意她动作。

    徐丹颖不清楚两人怎麽又滚在一起了,似乎还是自己默许的,深感自己的道德观不断被这眼前的男人摧毁。

    程寻见她分神,眯了眼,扯过女人细白的手,隔裤触碰他的热胀。徐丹颖羞得想抽手,男人乾脆一把将人压上沙發,沉下腰,摩擦女人的下身。

    徐丹颖受不了他这样,小腹热痒,她伸手推搡男人结实的胸膛,反而遂了他的意,他领着她的手去解他的衬衫,指尖沾染了男人的体温,瑰丽生香,令她移不开眼。

    这男人太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

    徐丹颖抓回最后一丝理智,「程寻,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男人没停,甚至俯在她耳旁低语,「那妳跟谁才能这样?」

    热气打在她的耳廓,徐丹颖没答只想起身,男人直接咬过女人脖颈的动脉,听见她唔哼出声,浅浅的齿印烙印在她的皮肤,摆脱不掉。

    「陆河陞。」他突然提起这个名字,「一个已婚男有什麽好?」

    徐丹颖本来以为他又得小题大作了,然而他只是浅白的问,扣除揉着她髋骨的动作,他很平静。

    她反问,「那你又有什麽好?」

    「我只让妳一个人舒服。」

    徐丹颖无语。

    「做过了?」

    「没有。」徐丹颖没好气。

    他哼笑,「究竟是他不行,还是妳不够积极?」

    「男女在一起不一定只有做爱,偶尔就只想说个话,和对方待在一起」徐丹颖没能说完话,程寻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口,咬着她的下脣,偏浅的眸色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

    不得不说,他性情薄,眼眸却深。

    「跟我们现在有什麽不同?」

    「那你把手挪开。」

    男人无赖,「那不行,我得这样才舒服。」他的话语轻挑,隐喻性重,徐丹颖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索性不回他了。

    徐丹颖也不知从何说起,她确实对陆河陞不一般,年龄经历,他比身旁的人稳重,不慌不忙,给予最即时的安慰。

    她身边缺少这样的人,她不愿徐林昭担心,可是她需要有个人来支撑她偶有的低落。

    她甚至不会让徐林昭知道,她去医院找过徐明远好几次,但永远都是过门而不入。

    她也没有说,她其实介意高语。纵使两人也许真的是师生关係,可是她无法接受徐明远将关心给了其他人。

    这样的自己是否太过于自私,她不确定。

    所以,他问了陆河陞。

    「你觉得人有办法再喜欢第二个人吗?」

    「我不清楚。」

    徐丹颖微微一叹,居然会想和程寻聊这些情爱之事,是她的不对。

    「但我一次只能跟一个人做爱。」

    徐丹颖抬眼,盯着复靠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不乱性,而是享受与一个人共赴巅峰的瞬间。

    曾有过一任女伴提议多人性交,程寻当下就走人,从此再无联络。后来,对方缠着他问原因,如果不喜欢那以后就不提了。

    程寻点头,「我不喜欢,但妳喜欢我不会阻止妳。」他会离开。

    「沉迷比三心二意更令人趋之若鹜,但多数人没勇气深陷。」只因无法自拔的模样,太过丑陋了。「倘若一开始就不是站在同一个水平上,多说无益。」

    男人嶙峋的手指不安分的捏着女人的腰肉,虎口若有似无的擦过上胸,指尖的温度黏上她的皮肤,然而他偏是不更进一步。徐丹颖咬脣忍着不哼出声,下意识去抠手背上的结痂,指甲在她逐渐癒合的伤口又留下新的红痕。

    程寻發现了,用另一隻手制止她,顺势检查了其他地方。他的记忆力惊人,逐一说出徐丹颖这回哪哪又多了新伤口。

    他皱眉,「徐丹颖,妳在搞什麽?」

    徐丹颖不知道。

    就像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每分每秒的程寻。他有时坏得让她想远离他,愈远愈好,然而很多时候也像这样,她在他怀裡感受到了温度,让她就此萌生了逗留。

    她忽然想问,「那你呢?沉沦过吗?」

    男人似是对她的问话不感兴趣,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分瘀痕。

    「现在。」

    塌陷。

    徐丹颖没预料程寻会说这样的话,但言语内的直白却又像他。

    「听起来专情,但做的事却一点也不像。」徐丹颖不自觉笑道,「恩渝说男人都出一张嘴的。」

    程寻承认,「是啊。」

    似是故意,他用嘴咬开女人繫在腰间的鬆结,浴袍鬆垮的披在女人柔软的腰间,男人伸手鑽进她的裙底,指腹按着她的腿侧,裡头身无寸缕,再往上就会碰上女人最柔软的部位。

    程寻并没有去摸,而是转移据点,将脣压在女人玲珑的腰身,琢吻细密,滚烫向下。

    一股热流自脚底鑽进小腹,徐丹颖按着他的手臂阻止,「万一他们回来了怎麽办」

    男人却笑,「妳现在是担心被發现吗?」

    徐丹颖懊恼,这个人说来就来,说要就要。「你不担心吗?」

    「嗯,我比较担心妳不愿意。」

    女人顿了顿,随后问道:「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会离开吗?」

    程寻的耐心全然被消耗殆尽了。

    「对我来说,阻止一个人的喜好是一件白费力气的事,强迫一个人也是,要嘛就此分道扬镳,要嘛其中一个人屈就。」他说,「可是徐丹颖,我不要耶。」

    男人的口吻平顺,话语却没有半分妥协。像他,事事坚持己见,走的路也是宽敞大道,有阳光,有小雨,即便起风了,也仅动摇了衣角,无伤大雅。

    徐丹颖并不笨,「所以是要委屈我吗?」

    「妳要吗?」

    徐丹颖皱眉,四周的灰暗突显男人眼裡的光,诱使她说出内心的声音,「我不要。」

    「那就不要吧。」程寻点头,「不喜欢就不要了。」

    徐丹颖愣眼,「那怎麽办呢?」

    闻言,程寻觉得好笑,「这就是人矛盾的地方,明明拒绝了,却又顾虑对方的感受,但要你接受,却怎麽样也不想。」

    徐丹颖下意识的想抿嘴,發现男人的脣还没移开,近在咫尺,她这细微的动作像是主动索吻。程寻将错就错,伸舌探进女人的嘴,搅乱了一池春水。

    女人迎合的仰高了下巴,潮湿的呼吸,细微的呻吟,溷杂着剧烈的心跳。

    不过是接吻,却让两人欲罢不能。

    当男人将她口中的空气耗尽才不捨的鬆嘴,离开前甚至纠缠着舔了一口她的脣。

    「不过妳知道吗?」

    徐丹颖看他。

    「矛盾,才表示用了心。如果单凭理智佔上风,我们都会离开。」

    「徐丹颖,妳心裡有我。」

    无庸置疑。

    再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