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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精神不振看上去有些肾亏。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下课，两人慢吞吞的朝校外走去，周扬就问他，“你要是真不打算出去玩的话明天就好好睡一觉吧，这样子活像我虐待你一样。”

    季盈秋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你没有虐待我，是我虐待自己。”

    “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季盈秋打了个呵欠，眼泪都出来了，“没有。”

    “那这七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季盈秋又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清醒的说，“没有啊，难道你有？说说看。”

    “你要不要和我回一趟家？”

    这么一来季盈秋的瞌睡就全没了，瞪大眼急道，“怎么，要带我见你爸了么！我要买什么东西过去？”

    周扬盯着他诈尸一样的脸冷漠地说，“放心吧，他不在家，这次回家纯粹就是去大扫除的，多个人多份力。”

    季盈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了然道，“行啊，大扫除是吧，那你有面子了，我这个人在家可都不扫地的。”

    “哦，在我家可是我说了算，睡床还是睡地板，你自己看着办。”

    “行，您是大爷，都听您的。”

    等两人回到租的房子，周扬就开始买票，十一黄金周，一票难求，临放假的前一天，机票已经没有了，就连高铁票也都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火车票，十四个小时，他担心季盈秋坐的累，就和他商量道：“要不我们晚几天回去，只剩火车票了，太久坐的人头昏。”

    可季盈秋不依，自己打开订票软件，嚷道：“我不！D市是吧，我来买，不就十四个小时么，玩玩游戏睡睡觉就过去了，说起来这辈子我还没做过火车，周同学你自己数数，你占了我多少个第一次，嗯？”

    “那你要带什么，我去收拾。”

    季盈秋拿腿勾他，“嘿嘿，真贤惠，就衣食住行，你看着带吧，多带两个充电宝就行，笔记本电脑要带吗？你家有网不？”

    “天还没黑，不要骚，应该有网。”

    季盈秋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好歹坐直了点，“什么叫应该有，你这是多久没回去了，你爸不管你啊？”说完他就想起周扬他爸确实不怎么管他，于是就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说，“算了，是我多嘴，没网就没网，我多下几部电影。”

    “随你。”

    “行，那票我买早上七点十五的行吧，咱们六点起床，收拾收拾，吃点东西，七点到那正好。”

    “行的。”

    等买好票，季盈秋又开始哼哼，唱着小曲得意的不行，“哎呀，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么？”

    “可以去枫山看看，还有几个三国名胜，不过人肯定很多。”

    “没关系，这都是次要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小时候的学校，走你走过的路，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来日方长。”

    “哈哈，不错。”

    这天晚上季盈秋没定闹钟，可是周扬在三点的时候已经醒了，没听到熟悉的闹钟声他还有些失落，不过悬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很诧异于他的细心，也很感激他用这种温和的方法来了解他，不过这样的季盈秋看起来真的太蠢了，他觉得有必要趁着回家一趟和他说明白，告诉他，不管是失眠还是焦虑症，他都不需要担心他。

    第二天清晨，晨曦初亮，两人就已经醒了，洗漱完后推着个大号行李箱走出门，临走时季盈秋甚至还细心的给阳台上的绿萝浇了点水，这才关上门，他吸了口气，满足道：“还有十五个小时，我就能出现在你长大的那片土地上了，真开心。”

    “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你这头发今天弄了十五分钟，已经超时了你知道吗？”

    季盈秋推着行李箱在后头追他，“诶，我这不是想在你家乡留个完美的第一印象吗？”

    “相信我，14个小时后你就面目全非了，并且满面油光，而且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并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帅的天怒人怨。”

    “嗯？是哦，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晚上住哪？”

    “走一步看一步吧。”

    于是坐火车的时候周扬就见证了季盈秋一步一步走向的崩溃的车祸现场，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季盈秋的新鲜劲就已经过去，在看完两部电影，逗完对面的小女孩，甚至讨论完所有路过的乘姐之后，他开始觉得无聊，简直坐立不安，枕在他的肩上问他，“还有多久到？”

    周扬毕竟性格沉稳，看了眼时间，说，“还9个小时，你累了吗？”

    “累啊，你平时回去坐火车多吗？”

    “还好，我不怎么回家。”

    很好，这个回答简直满分，季盈秋直接哑火，他不太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周扬讨论这么深沉的问题，于是就闭嘴不言了，很快他就察觉到周扬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浮躁的心就不那么跳了。

    他的心里生出一个想法——自己的想法他是不是都知道？

    就听周扬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嗯？”季盈秋觉得他简直神了，于是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失眠？”

    “所以这就是你半夜定闹钟的原因？”

    “诶？我这不是，这不是，你知道啊，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啊？”

    “我看你一直小心翼翼装的挺严谨的，不太好意思揭穿你。”

    “……你简直忒坏了，所以你到底失眠不啊？”

    “以前只是偶尔做梦会醒，自从你定闹钟后我就有生物钟了，每天三点就醒了，然后就被你一会摸头，一会摸脸的，真的，我现在的定力，你一定想象不到。”

    季盈秋捂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定闹钟半夜吵你了，话说这生物钟能不能变啊……”

    “你以后老实睡觉就会好了。”

    “那你做梦都梦到什么啊？”

    周扬淡淡道：“就小时候的事情，我总会梦到我妈，她明明是在我小时候走的，可梦里我好像总能认得她现在的脸，我梦到她给我做饭，接我放学，和我一起开家长会，我记得她很骄傲……在梦里，我小时候所有的遗憾，好像全都圆满了，只是梦一醒，就都没了。”

    季盈秋深以为然，他说的一部分，也是他的遗憾，不过有另一位女性，弥补了他，于是他问周扬，“那你怪她吗？”

    周扬摇了摇头，“个人选择，谈不上怪不怪的，我尊重她，而且我爸那样，确实也不是个称职的伴侣，有的时候，我怕我像他。”

    “虽然不知道你爸什么样子，可我觉得你不像他，起码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就是有点不是东西，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

    “可我看你对我好像还是很不放心。”

    弟弟，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季盈秋正经的纠正他：“我承认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