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故人来访，他说，南松，车祸有问题

    南松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桃花眼里的散漫却在看到屏幕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要是有外人在场，就会发现南松的身体明显的僵硬着，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应对能力，以至于她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

    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可能是南松心里作祟，她竟硬生生的听出来一些尖锐的催促，可南松竟没有勇气立刻去接。

    因为，这是林沛的电话。

    她和晨曦唯一共同的朋友，当年，也是在他的帮助下，南松才知道晨曦还有一个哥哥叫顾晨嘉，并陪伴在他身边。

    然而，当南松稍微有点适应后，林沛就彻底的消失在南松的生活轨迹里，五年没有声息，消失的干净。

    出于一种女人特有的直觉，南松敏感的察觉到林沛突然打电话过来，只可能和一个人有关。

    晨曦！

    一想到这个名字，哪怕都过去了五年了，南松一想起来，依旧是难受的无法呼吸，心疼的难以自拔。

    “林沛？”

    铃声力量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南松按了接听，她的声音乍然听起来很平稳冷静，可她的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

    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在没有真正得到证实前有惶恐不安。

    “是我。”林沛也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是对还是错，思来想去，他觉得南松应该有知情权，哪怕那是一个很残忍的事情。

    “南松，我在纪春唐等你。”林沛道：“我找到了一点关于晨曦车祸的线索。”

    “好，我这里过去。”

    南松几乎迫不及待的说道。然而，在挂断了电话后，南松却呆呆地在原地发了会呆。

    行尸走肉的生活的久了，有时候，南松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现实里没有顾晨曦，梦里才有。梦境和现实混沌久了，她就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那么，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就是尖锐而又清晰的，给南松在顾晨曦和顾晨嘉之间划上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南松回过神来，才发现手心里还死死地攥着顾晨嘉留下来的纸条，不知不觉中被她攥的皱巴巴的。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后，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

    纪春堂是一家茶餐厅，也是南松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时林沛带她来的。那时候，南松刚从顾晨曦灵堂上出来，崩溃的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林沛看她情绪不对把她带到了这。

    他说，这是晨曦回国后最喜欢的一家餐厅。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晨曦这个名字成为他们心知肚明的忌讳后，这个餐厅也同样被掩藏在心底，不去碰触。

    南松匆忙赶到的时候，林沛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先喝口东西。”

    他替南松点了一杯黑咖啡，这会儿，刚好上来。

    南松心神大乱，哪有什么心情喝东西，食不下咽的喝了一口后，忍不住的催促：“你查到了什么，快说。”

    迫切的，都有点不像是林沛认识的她了。

    林沛苦笑了一声，却没直接回答她：“南松，现在是不是只有晨曦两个字才能让你不在冷静。”

    南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冷静下来：“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林沛不怪她，他自己刚查到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心情，只是，想到那些东西，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你还记得安雪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