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道歉

    常菲第二日如愿见到了传说中她大哥身边的小姑娘。

    她远远观察了一番。这小姑娘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她原以为是一个洁白纯净善良可爱的小姑娘，才能让她大哥束手无策地带在身边。

    （菲菲只是天天在想自家女儿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小姑娘有种亦正亦邪的气质，一身黑衣，在群仙汇聚的昆仑山，有些格格不入的阴沉。

    “她叫幽萤，是太子从魔界带来的。”宗简小声给常菲解惑。

    “殿下的部下杀了她的养父——是魔界的一个魔王来着。她是被魔王从人界抢来的人族，殿下看她不是魔族又无处可去，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常菲点点头，怪不得。

    宗简说起幽萤还有点忌惮：“她太坏啦！”

    一开始，他看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又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就主动去和幽萤打招呼。谁知她不但不感谢，还把他狠狠戏弄了一番，他在树上让红线缠了两天才被人放下来。

    “天宫里上上下下都不喜欢她。”宗简一边啃桃子一边碎碎念，“她经常恶作剧！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留下她。”

    常菲好笑地擦掉宗简嘴角的桃肉沫。

    常菲去到常轩身边和他说话，凌昕抱着凌霜在后面跟着。

    “怀了身孕还出来乱跑。”常轩道。

    常菲知道她大哥这张嘴吐不出什么好听话，就当没听到。

    “这个小妹妹是你的书童？”她悄声问常轩。

    常轩听她这样问倒是愣了下，随后微微侧过头向后看了一眼。

    幽萤似是察觉了他的目光，脸色变得更白了。

    常菲察觉了这两人间不太对劲的气氛，正想发问，幽萤忽然有了动作。

    她快步走出来，动作没有迟滞，单膝跪地，秀眉蹙着。

    常菲不明所以。

    “昨天我在帝君酒里放了魔界的一种花粉，我错了。”她极快地说，甚至有点赌气的意味，常菲估计她从来也没跟人道过歉。

    “那花粉能使人言行无状，有如醉酒，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她又解释道。

    常菲想到昨夜，不由看了一眼凌昕。凌昕见她看自己，便朝她眨了眨眼。常菲忽然双颊发热，她快速转过头。

    “为什么这样做呢？”常菲问幽萤。

    “我……我喜欢作弄别人！”幽萤大概不习惯常菲这样温柔的问话，“我看帝君不顺眼…就…就想看他出丑。我……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说着有些窘迫，让常菲忽然觉得有些可爱。

    常菲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大概也知道依她夫君那性子，十之八九是有意中招的。

    常菲正想着说点什么宽宽这姑娘的心，却是她大哥先开了口：“起来吧，回去再自罚。”

    常菲看到幽萤瘦削的双肩似是有些僵硬，刚才主动请罪的气概也在常轩开口那瞬折了大半。幽萤不再说话，默默起身，低着头重新回到常轩身后。

    常轩也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一样，说起了别的事。

    常菲觉得有点意思，她怎么觉得大哥是心疼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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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凌霜睡着了，常菲和凌昕早早就回了住处。

    儿子睡觉，夫妻两个看书。

    常菲像是想起了什么：“昕昕！”

    “嗯。”他应，未放下手里的书。

    “你昨天去我大哥那里，做了什么？”

    凌昕转过头，只见他夫人眼睛里好奇的光芒熠熠生辉。

    “打了一架。又喝了几杯。”

    他本来不想跟她说打架的事。但他跟大舅哥见面打架基本上已经是固定礼仪了。

    没想到他夫人眼睛大放光彩，拉过他的袖子，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她的发现。

    “我就知道！幽萤看你不顺眼，也许正是因为你跟大哥打架，她心里护着大哥，就对你有了敌意。”

    “大哥也关心幽萤……不愿意让她跪着……”常菲笑盈盈的，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得意。

    凌昕觉得她最近话特别的多。那张嫣红小口一开一合，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