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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就看出了差别。 久经沙场,就经常练拳脚的裴杞堂,年纪虽小但是……很废衣服料子。 裴杞堂的衣服若是让萧邑穿上,大约就能唱大戏了。 被这样一搅合,琅华心头的哀伤也就去了七七八八。 雨越下越大院子里已经积了水。 裴杞堂看向旁边的阿莫:“还不快去拿两个手炉。” 阿莫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大家都被许氏的事惊住,只是担心大小姐会不会难过,竟然连这事忘记了,没想到裴将军会那么细心。 阿莫拿来两个铜炉,一只塞进了琅华手里,另一只放在了琅华脚底下。 琅华整个都觉得暖和起来,她转过头去看萧邑:“老乐还没有回来?” 萧邑摇摇头:“可能皇城司那边不好打听。” 裴杞堂看过去:“你是觉得许氏……” 琅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来的有些快,也有些蹊跷。 “大小姐,老乐来了。” 老乐进了屋,立即带了一股的寒气,他整个人都湿透了,就像是刚刚从水中捞起来。 老乐道:“我去问了狱卒,往日里大牢里死了人,就直接拉去乱葬岗烧了,因为皇城司的犯人大多不会有亲人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而且这样做也是为皇城司立威,有罪的人才会死无全尸……” 也就是说,今天处置许氏的法子并不特别。 “但是从人死到去焚烧,一般会用一个时辰的功夫,可是许氏用了半个时辰就将事情办好了,说是左承恩吩咐下来的,今天杭文同从皇城司大牢里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左承恩觉得是有伤皇城司的颜面,所以死个人烧具尸体,也算为皇城司除除晦气。” 琅华觉得并不是这样。 问题就出在这时间上。 许氏与父亲多少有些渊源,许氏若是死了,留给父亲处置尸体,左承恩才能站在一旁看笑话。 琅华看向裴杞堂,四目相接裴杞堂立即明白了琅华的意思。 或者许氏并没有死。 如果这样的猜测真的成立的话,谁又会将许氏从皇城司大牢里带出去,带走许氏又有什么意义? 一个坏了名声的内宅妇人,手里没有半点的好处可以拿来交换,谁又会这样帮她。 除非许氏对于别人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老乐退了出去,萧妈妈也带着阿莫几个去了侧室里。 裴杞堂道:“许家没有来京城,沈昌吉已死,按理说,许氏一个内宅的妇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本事求到旁人帮忙,从皇城司大牢里逃脱,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琅华颌首。 所以,许氏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人去为她去冒险。 ……………………………… 今天第一章。 一会儿还有一章。 今天教夫加班,我就带着孩子买药又去上课,跑了一天,呜呜呜~ ☆、372.第372章 奸夫 裴杞堂想了想:“想要弄个清楚也不难,你可以交给我去办。”许氏的事,琅华最好少插手,否则心情多少都会被影响。 如果能够像今天这样发泄出来还好,真的憋在心里,会更加难过。 “现在想起来,我甚至觉得她还是死了的好。”琅华垂下眼睛。 如果心术不正再被人利用,最终的结果会更加凄惨。 灯下的琅华,在叙说着心事,她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微微地颤动着,裴杞堂看得心里一酸。 琅华怎么会有许氏那样愚蠢又阴险的母亲。 “琅华,”裴杞堂微微地笑,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温暖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面临危险,我一定会在你左右。” 琅华的心忽然一颤。 雨已经渐渐小了,裴杞堂站起身:“你早点歇着,我也该回去了。” 琅华点了点头,眼看着裴杞堂走出了门。 梳洗过后,琅华躺在床上。 她还以为今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却没想到与裴杞堂说了几句话之后,心里反而安定下来。 她闭上眼睛,帐子里淡淡的清香让她觉得十分的舒服,很快她就缩在了被子里睡着了。 …… 雨下得很大。 许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她不停地在床上翻滚,汗湿透了衣衫。 为什么要救她,在她下定决心死的时候,却偏偏有人想要让她活下来。 呜呜呜,许氏不停地哭,她哭得万分伤心。 她这辈子就是个错误。 老天让她重生,她却没有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她就像是一个提前得知秘密,知晓答案的人,可以重新排兵布阵,修改一切,最终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包括她最愤恨的人——顾琅华。 她想要折磨顾琅华一辈子,因此顾琅华尚在襁褓中时她没有下手,只是趁着没人的时候,用手捂住顾琅华的口鼻,让顾琅华不停地哭,不停地挣扎、难过、痛苦,就像当年顾琅华带给她的伤害一样。 最终她会让顾琅华变成她手里的棋子。 可是结果,她错了,她终究错了。 这样的错误,让她一败涂地。 顾琅华长大了,反过头来对付她,让她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许氏的眼泪仿佛已经在这一刻流干了。 也许顾琅华比谁都要聪明,可是有一件事,只要她死了,顾琅华就永远都不会知晓。 所以她宁愿死也要守住那个秘密。 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许氏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汗水,蜇得眼睛生疼,她的下颌已经被人摘掉,嘴里被塞上一团又冷又湿的东西。 许氏不停地眨着眼睛。 眼前人影憧憧,她却一个也不认识。难道这里就是地狱吗?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一个声音从许氏头顶传来。 许氏打了一个冷战,她当然记得这个声音,就是这个人让她陷入了深渊,让她感觉到了求而不得的痛苦,让她从此厌恶顾世衡,拼命想要逃离顾家。 可是他不肯要她,将她留在了杭州,从此不理不睬。 她恨他,可是又放不下他,她想要从杭州来到京城,想要闹出些名堂,就是要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前世,她没有做到的事,今生她要全都实现。 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到他。 最落魄,最不堪的一面被他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