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然然旭日(姐姐)在线阅读 - 萍踪(34)月溶溶

萍踪(34)月溶溶

    不久,小云的肚子慢慢地显了出来,村里渐渐有了他们父女乱伦的小道消息。

    小云觉得那些叔叔伯伯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样,变得和父亲一样了。

    农村里的房屋本就不隔音,于是隔壁的老色鬼们通常成群结伴地猫腰守在小云家的破窗口听小云父亲用他那宝刀未老的大屌狠狠操干亲女儿的啪啪声。

    少女细若蚊蝇的哼叫还有汁水咕叽咕叽的捣弄声都叫他们性欲大涨,每个人的老二都怒涨地挺戳在小云家的外墙上,甚至都在墙上留下了一个个似有似无的小凹槽。

    “爹,别搞我了……求你别搞我了啊……嗯啊啊,疼,疼……”

    少女柔弱无骨的娇吟听得他深觉刺激,如豺狼一般嗷嗷直叫:“哦!哦!操,好紧的骚屄!噢噢噢……我竟然生了个这么骚的宝贝女儿!!再给爹爹夹紧一些,夹紧!操!”

    那些偷听的邻里一个个捂着嘴巴偷笑:“这老东西还挺厉害,照这样下去,小云肚里的娃都要被他干没咯!”

    “那是他的孙子,他舍得不?”

    “胡说八道,那明明是儿子!哈哈哈!”

    “年纪小的姑娘就是嫩啊,哎呦,你们瞧瞧,那粉粉的奶头,白白的小奶子,逼又是那么小,让我花个几袋大米或是玉米面我都愿意干上一炮!”

    “哼,你们最好说话算数!”小云父亲早就听到这些邻居的悄悄话了,他尚且插着女儿的小美穴,嘴里竟开始同那些眼馋的老色鬼做起了交易:“要搞我闺女,要么用粮食鲜肉,要么直接塞钱过来!”

    肚子里被插着父亲的大鸡巴的小云在一波激烈的快感冲刷后,愣是在老色魔们的眼皮子底下喷出腥甜透亮的花汁,她又羞又怕地躲避叔叔伯伯们毫不掩饰的淫邪目光,窝在父亲怀里瑟瑟发抖。

    父亲灌入浓精之际,竟突然大吼了一声:“进来吧!”

    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小云就开始被村里的叔叔伯伯们摸奶干穴了。

    他们偷偷摸她一次,有的就会给她一块钱,有的会给她捎上几小块腊肉给她吃。

    小云父亲也愈发光明正大地把更多叔叔伯伯们带进家里来让他们摸她的奶子了。

    小云记得,她坐在八仙桌前,一左一右两个伯伯将她挤在中间,从她衣服底下伸进去揉奶,一边摸,一边拉过她的小手往他们裤裆里塞。

    她觉得自己手心下方好像有硬硬的石块搁在那儿,还烫呼呼的。她摸完了伯伯们尿尿的地方,伯伯们又来摸她尿尿的地方,扯她稀疏的阴毛,捏她下面一个凸起的肉粒,每次捏这个地方,她都好想尿尿。

    伯伯们掰着她的小脸蛋,强渡津液到她嘴里,他们咂巴着嘴儿吃着她的唾沫,像吃什么宝贵补品似的,他们你来我往地交换过了口水,笑眯眯地留下几块钱,恋恋不舍地离开。

    小云还被亲生父亲脱光了上半身,让她用软腻的奶子顶着石磨转圈撵粉,一天最多可磨三十斤面粉,村里的色鬼们看到小云细腻饱满的肌肤,远远地就向她发射出贪婪的淫光。

    于是,之后在自家门口的场地上,小云扶着石磨的边缘,光天化日之下被淫鬼们一个个排队轮奸。她边用奶子顶着石磨磨面,边嗯嗯啊啊地低泣淫叫,她的父亲收了一袋又一袋金灿灿香喷喷的玉米面儿,不时走过来对强奸小云的乡亲们夸赞自己女儿多好多好,一边又摸着她的奶乳色情地揉捏。

    “老子都没后了,还不得叫她给我传宗接代啦!”

    “小小年纪,奶子不大,但是逼又骚又紧的,只想把她日穿喽!”

    更有甚者,她被比她年纪还小的男孩拉进农村的地窖,在米酒的馥郁香气中轮番奸污这个比他们大了好几岁的美丽姐姐。

    有些男孩的个头还没小云高,趴在小云身上却好似顽童一般恶劣地咬着大姐姐勃起的乳头,他们尚未长开的小屌也叫嚣着,想要一探究竟,体验一下爷爷口中的紧实肉穴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男孩儿就是小男孩儿,龟头马眼稍微被大姐姐的肉壁亲吻了几下,新鲜干净的阳精就咕噜咕噜冒出来了。

    男孩们觉得操穴不好玩,但是大姐姐莹白软嫩的小奶儿胖嘟嘟的好可爱,他们想吸奶呀,一张张调皮的嘴儿纷纷凑上来亲吻大姐姐雪白的乳房,上面还有两个粉色奶头硬胀地挺立着。

    这让他们想到了冬天落在雪丘上任人采撷的点点梅花,这奶头不也像绽放的花儿一样吗?

    男孩们往外拉扯着少女的奶头,似乎想看看这奶头究竟能不能被扯断。可怜的小云捂着红肿不堪的胸乳,扭着腰求饶,最后她用仅剩的力气推开了男孩们,逃似的跑出了地窖。

    被男孩们吊在半空中的小云性欲不得疏解,被男孩们操完一波后,只能酸软着腿回去,看到壮实有力的庄稼汉,小云就不得不掰开肥厚的花唇,光天化日之下剥弄着勃起的阴蒂,被男人按在树干上插穴操逼。

    回家之后,小云还要含着父亲的老鸡巴入睡,那根烧铁棍似的大肉棒将她全身都捂得热乎乎的,早上醒来,父亲定会摆高她的雪臀,用初晨充沛的精力将亲女儿的屁股操得啪啪作响并灌入浓浓热精才善罢甘休。

    夏末的蝉鸣愈发吵闹了,此起彼伏的,令人生厌。

    小云用粗布擦去身上干涸的精斑时,总觉得那些蝉鸣好似化作了男人们野兽般的低吼,它们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像沉重的鼓点,为一场场奸淫配上了诡谲荒诞的曲调。

    她想,他们应该都是跟牲口差不多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个个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耗费在她身上,跟种马似的。

    小云也慢慢发觉这样是不对的,村里的壮妇路过她时,都会恶狠狠地掐她的手臂、奶儿,拉扯她的头发骂她“不要脸的骚蹄子”、“浸猪笼”、“用桃木枝插逼驱邪”等话。

    后来某天,真的有几个壮妇气势汹汹地抱着几十根桃木枝,将正被一个少年所奸污的年轻孕妇按在柔软的高粱叶上。

    壮妇们掰开小云的双腿,果不其然看到粘稠的热精正汹涌地往外冒呢,她们鸡窝一样杂乱的头发顿时摇了起来,不屑地辱骂着小云:“小小年纪就被村里那么多号人给干过了,还来勾引我十岁都不到的儿子,你这烂逼太脏了,该好好地用桃木枝驱一驱邪了!肚子里的烂种还要了干吗!直接捅死算嘞!”

    “不要啊……别戳我……求你们……郑大婶,不要……”

    “戳毋得!戳毋得!偏要搞死你个婊子!啊——烂货,敢踹我?”

    小云拽过一株株高粱,在“沙沙”作响的高粱地里哭着逃跑,高粱穗却冷眼旁观地笑着扇打她惊慌失措的脸庞。

    她吃进了一些高粱米粒,又“呸”地吐出来。

    她空荡荡的下体正瑟瑟颤抖,高粱叶竟也趁机揩油划过她的柔肤。

    小云强忍着痛楚,用力拾起地上烂掉的一颗白菜往郑大婶身上扔去。她看到附近散落的桃木枝,迅速捡起来,趁其他几个壮妇安抚郑大婶的时候,随意地将桃木枝插进了某个人的后背。

    听到杀猪一般的嘶鸣后,小云立刻狼狈地跑走了。

    她沾染了高粱墨绿色汁液的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成功笑容,诡谲凄丽。她觉得桃木枝刺入皮肉的声音真好听呀,她的心情真愉悦呀,身体也好松快啊。

    可是回去后,她的肚子突然变得好痛啊。

    小云立刻给自己烧了一大锅热水,用毛巾给自己捂肚子。她对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妈妈保护你,别打妈妈呀。”

    她渐渐讨厌起这个地方,讨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经常对她恶言相向的父亲如同一只令人作呕的猪。

    于是,她开始在父亲的吃食里偷偷放猪糠、猪粪,见父亲吃得很香的模样,她循着猪声望去,正好和父亲扒饭的声音相互映衬。

    父亲已经不满足于几袋玉米面了,他要钱,于是小云就被他亲自送到别人家里给人亵玩,那些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围着她,爱不释手地在她身上揉捏抚摸,脱光了她的衣物让她裸着玉白的身体在家里走来走去,年龄小又贪玩的小男孩则会好奇地拔扯她的阴毛,年纪大的则直接将淫棍捅进少女的蜜穴里抽捣。小云一直被男人们玩到奄奄一息了,小穴里也被喷满了白花花的精水,才被他们揉着奶儿送回家。

    她对这个地方的厌恶之心愈发严重,因此她常常坐在河岸边迷茫地注视河面,并且培养了奇怪的兴趣:摔青蛙。

    家里多的是碎麻绳,她抓了青蛙,就栓了绳在蛙腿上,而后用力甩绳,把青蛙甩死在泥泞的河岸边,没一会儿,河边的淤泥里堆满了蛙的破败不堪的被摔烂成几段的黑色尸体。

    父亲总是板着脸过来揪她的耳朵,扯着她的小奶头往回走。

    被拖走时,小云看见河流中央倒映的一轮圆月,像小儿澄澈发光的眼睛,那儿却放映着村里头杀猪的场景,嗷嗷大叫的猪被架起,壮汉拿菜刀猛地在猪脖子上抹一刀,那伤痕就和泉眼似的,一汩汩往外冒着热腾腾的猪血。

    河流悠悠流过,像明灯照亮了小云黯淡的前程。她心想,也许那是一块好地方。

    准确来说,是一块上好的墓地。

    ***

    小云赤着身体,只堪堪地着了一层薄纱,其实不过是一块蚊帐。

    喝了一斤白酒的父亲醉醺醺地回来,一路上跌跌撞撞,黑黝黝的脸上泛出一层层酡红色彩。

    他迷迷糊糊地看见宝贝女儿洁白如玉的身体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美,那粉色的小奶头还将薄纱顶出一个凸点,还有下面,少女的芳草地怎么能这样美,朦朦胧胧的,却包裹着世间最让人欲仙欲死的秘密花园,他恨不得一头埋进宝贝囡囡的两腿间尽情吸吮香甜玉露,天天软香在怀,叫那些个老王八蛋羡慕死。

    “囡囡,爹爹回来了~~”

    他正欲扑过去,却落了一个空,他迅速甩甩头,勉强清醒了一点,却看到女儿浅笑着飞奔出去,笑声好似银铃叮当,空气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红线拴住了他的脚脖,勾着他跟了出去。

    “慢些,慢些跑,爹给你下的种呀,你得小心些!你跑哪儿去?哎呦!”

    那滚圆的肚子弧线让他心里一个“咯楞”,真怕女儿把他的儿给跌没咯。

    夜空像绸缎般柔软,星星像宝石般灿烂,月亮像镜子般明亮。

    挂着白纱的赤裸少女脚步轻盈,长有一米高的杂草不时扫刮她的玉户、肚子,醉酒的淫父流着口水、摩挲着手掌心,笑眯眯地追逐着女儿。

    田野里的雾气拂过他们,他们所经之处好似泛起了一簇簇绿色的浪花。

    “父亲,我的娃娃掉了,掉在水里了。”

    “啥?你的娃娃不就在你肚子里呢吗?”

    “你过来看,你看呀,它掉到那儿去了。”

    “哪儿啊?你爹啥也不看见!”

    “爹,你看,我跟你的孩子,水中央,它在求救,求你去救他。”

    “那是,那是明月的倒影,囡囡傻不傻咯!啊——”

    明月就像河流的眼睛,一只野兽被推进了河眼,人血浸染了河眼,月亮红了。

    魔女带着红色的骨血,踏着红月光一路奔跑,就像风雨中残破的孤云。

    蝉儿问流着红泪的月亮,她要去哪儿?月亮说,她要去没有野兽的地方。

    魔女跑着跑着就哭了,哭得连眼球都快掉出来了。她揣着一把镰刀,漫无目的地割着别人家的田地,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猪猡——”她边跑边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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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后天都没有更新哈,妹纸们别等啦

    后面应该没有比这章更重口的惹

    抱歉啦,把番二写得有点阴暗了

    萍踪(35)红蝴蝶

    出卖肉体成了这两个女人生活的常态。

    有人喜欢搞宋敏这样风骚美「Q号329.063.64.92]」丽的少妇,有人喜欢小云这样大着肚子却是少女身的孕妇。

    宋敏虽然可怜小云的遭遇,但是回归到生活来,她还是不得不诱哄着纯洁的小云对嫖客张开双腿,趁她怀孕时血赚几笔。

    小云住进来没多久,宋敏就有点后悔了。

    她觉得小云有时候真是啰嗦,有着同她年纪不相符的唠叨,可是她转念一想,没了小云,她又找谁说话呢?男人都是王八蛋,一个一个都不能信。

    小云常常在宋敏接客时躲在屋内偷窥。已经好几次了,宋敏到达高潮时,正好与小云的视线相撞。她一边像蛇一样扭着腰紧搂着嫖客,抚摸他长满肥肉的肚子,一边勾挑着眼,冷艳多情地凝视她。

    因此,小云最近总是没来由地心脏狂跳,全身发烫。

    她总觉得宋敏的眼神像一株摇曳的水草,挑逗着她下面尿尿的地方,这样想着,小云觉得她好像又想尿尿了。

    她慌慌张张地扭头跑进厕所,坐在冰冷的马桶上,却只尿了几小滴尿。

    夜里,她与宋敏躺在一张床上,她总想稍稍靠近,可是碍事的肚子总是将她的行为先一步传达给宋敏。

    “别用你的肚子顶我,滚远点。”

    滚远点?她怎么样才算滚远一点?她想跟她稍微亲近一点,也不行吗?

    小云被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压着操时,迷惘地盯着他的啤酒肚,一边挨着操,一边气喘吁吁地娇声吟哦,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想起宋敏给自己注射海洛因时候的样子,大概是血管几乎涨不起来了,她开始打在大腿内侧。

    小云光明正大地看她只穿一条蕾丝内裤和胸罩,躺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地将针管插进皮肉里,随着乳白色液体被推进身体,她的两眼渐渐翻白,长长的舒叹声细细袅袅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那个地方应该和她长一样吧,小云心想。

    她看到细软的毛发从内裤缝边缘露出来,内裤包裹着饱满的阴户,修长的双腿缓缓由绷直状态转换为垂落。

    她扔掉针头,手伸进内裤里揉了揉肚子,金红色的夕阳打在她身上,衬托出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宋敏甩着脚,脚趾甲上涂的大红色指甲油在小云面前闪闪烁烁。

    宋敏这副样子让小云不由地想起小时候,她曾经在无垠田野中发现了一只美丽的红蝴蝶。

    只是那个时候,这只红蝴蝶已经奄奄一息地做着最后的斗争,脆弱的翅膀无力地扑打着,上面的深红色斑点好似干枯了的血迹。

    红蝴蝶死在肥沃的土地中,旁观了整个过程的小云怅惘地抚摸着肥硕的高粱叶,而后她用力扯下一片高粱叶,挑起红蝴蝶,慢悠悠走到河岸边。

    她给这只红蝴蝶进行了水葬,美丽事物的陨落消亡是这般地令人难过,那时候的小云将小脸埋进掌心哭泣,觉得心好似坠入了深潭一般。

    而小云觉得宋敏此刻的样子就和即将消亡的美丽红蝴蝶一样,妖艳堕落的淫荡气息好似毒药渗透进她脆弱的骨髓,没有生命气的双眼如一潭死水般兀自睁大。

    躺了好长一会儿的宋敏开始在客厅里跳起舞来,她拿出她在一家小店花了半小时讲价才买到的二手收音机,只着胸罩与内裤,跟着音乐随意舞动起来,舞步轻盈活泼,莹白小脚微微踮起,像一朵盛开的白梅。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她伸展着手臂,轻摆着腰肢,扭动着雪臀,突然偏过头,对门缝后的小云淡淡地说道:“你还要偷看多久?”

    小云不知所措地将视线挪开,肚子上却忽的被轻拍一记,宋敏拉过她的手,浅浅一笑:“你也来跳。”

    她下意识地扭过脸不去看宋敏胸前的两团美肉,宋敏却继续慵懒地摇摆着身体,拉长了娇媚的声线,对小云悠悠唱道:“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小云的心紊乱地上下蹦跳着,就像她不停晃动的绵软乳房和丰腴臀肉。小云缩着躲着,宋敏偏偏恶意地戳她挺起的肚子,还用脚踩压她的脚。

    突然,宋敏拍了拍她的脸颊,挤眉弄眼地低笑:“有首歌很适合你,想听不?”

    她迷糊地点着小脑袋。

    宋敏换了一张磁带,悠扬甜美的女声渐渐传来:「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

    “云在风里伤透了心,不知又将吹向那儿去。”宋敏跟着吟唱,小云呆傻的表情令她不悦:“我唱的不好听吗?”

    “我……我喜欢另外一首。”

    “那你唱。”

    宋敏将拳头抵在她唇上,面红耳赤的小云犹犹豫豫地握住嘴前的“话筒”,檀口轻启:“乘风乘月乘忧去,昙花流水云是你。总在深夜里,化作梦潮音,拍呀拍我的孤寂。乘风乘月乘忧去,火花星光雾是你。昨天跟你去,明天也跟去,留啊留我在这里……”

    宋敏抿着嘴儿偷笑道:“哎呀,你唱歌真好听,跟百灵鸟似的。”

    小云受宠若惊,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被宋敏拉着跳舞,乱七八糟的房间,在她眼里却渐渐变成了步步生莲的世外桃源,她幸福得笑,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一定是在梦里,在梦里。

    过一会儿,宋敏玩累了,瘫在沙发上低喘。她对小云淡淡地说道:“你过来,帮我捏捏腿。”

    她轻轻地将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搁在小云大腿上。

    小云感到自己大腿外侧被她柔软的臀肉挤压着,肚子被她的腿肉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给她捏着腿儿,看到一个个发青的针眼后,小云咕哝道:“何不戒了那玩意儿。”

    “哪这么简单,说戒就能戒的。”宋敏叹气,瞥到她心疼又愠怒的双眼,笑道:“你管我干啥?还是想想你以后把你肚子里那乱伦野种生出来后该咋办吧。”

    “你生过孩子吗?生孩子是什么感觉呢?”小云问她。

    宋敏呵笑:“疼得要死,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杀咯!那天气,热得嘞,老娘不疼死也要热死啦!”

    “你的丈夫和孩子呢?”

    “不知道呀。”她没所谓地晃晃脑袋,眼睛里满是疑惑。

    不过,大概她今儿兴致很好,于是,一边勾着蕾丝内裤的边缘,一边笑眯眯地开始给小云讲故事。

    “我跟了一个大我八岁的男人,那时我好像连18岁都没到咧,然后我就生了一个儿子,一开始他还是老板哩!后来嘛……”

    说到这儿,小云看到她的眼神黯淡了些,很快,宋敏天真而妩媚地宛然一笑,用与她这个年龄不符的童稚口吻说道:“后来就吸毒了呗,没钱了呗,工厂还倒了。我们经常吵架,吵完架又做爱,做完爱再吵架,期间吸几口,循环往复。”

    原来是这样。小云一直帮她捏到她的小腿,忽闻得涟涟幽泣之声,性感美艳的女人悄悄地抹去泪花,依旧止不住抽噎,倏地坐起,埋入惺惺相惜的少女肩上凄切哀啼。

    小云垂眸,心想,原来这样一个平时美艳放荡的女人哭起来也这般令人心酸怜爱吗?晶莹的泪珠沉重地坠落至她的乳肉、密林、大腿,像飘扬雨滴润叶一般。

    “你别哭了,哭对身体不好。”

    “你嫌我烦是不?”宋敏抬起头来,娇娇地嗔了一句,脸上还挂着几条湿漉漉的泪痕。

    她站起身来往房里走,小云看到,她摇晃着雪白的臀浪,丰腴的臀肉随着走路动作抖来抖去。

    她踢开过道上的垃圾桶,左侧胸罩带子适时滑落到手肘处,关门的一刹那,她瞪着尚泛水雾的眼睛,竖眉立眼地瞅了她一眼,这架势像是要把小云的眼珠给挖出来一样。

    小云摩挲着腹部,突然羞涩调皮地笑了笑,对肚子里的孩子细声细气地说:“你看,她是不是跟你一样,小孩子。”

    萍踪(36)思有邪<然然旭日(mono95)|PO18臉紅心跳

    南方的冬季漫长而湿冷,小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安静地呆在厕所间里,眼下肚子已经很大,怀了也有九个月多了,她常常做梦,梦到自己生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怪物,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怪物。

    宋敏每每被她的惊吓声吵醒,总是不耐烦地翻身嘟囔:“怕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要生你爹的孩子的。”

    小云看着宋敏留给她的后背,心里一片茫然,在黑暗中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恐惧与懊悔。

    此时,宋敏正和老房东在屋里快活着,小云只能呆呆地在卫生间里等。

    她不甘心地踢摆着脚,身子骨被阴冷的空气刺激得颤了颤,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谁知,打完喷嚏后,右眼皮开始不安分地“突突突”狂跳。她的心一下子紧张地悬了起来。

    小云的预感没错,到了晚上,她开始肚子疼,羊水也很快破了,有过一次经验的宋敏连忙叫了救护车。

    进产房前,小云小小的手还紧紧握着宋敏不肯撒开。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身子忽冷忽热,后背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衣服黏黏地贴在背上,直到手术室门口,宋敏才不得不扒开她发红的手,怔怔地目送小云进入那冰冷的手术室。

    ***

    小云生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儿,很丑,比刚出生的陈沐阳还丑。

    宋敏草草地扫了几眼那个新生儿,心中又不由地担忧起这个不讨喜的“累赘”将来会给她带来多少负担。

    但是小云不一样,她像看一件宝物似的细细打量自己的女儿,比她梦里出现的怪物好看多了,这么小,这么惹人怜爱。

    小云打量着、凝视着,不知不觉,眼眶里就盈满了水雾,兜拢不住的泪水瞬间滑落到妇幼保健院带着消毒水的枕头上。

    她抬眸望向环臂站立的宋敏,兀自腼腆一笑:“你看,我的女儿。”

    宋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点点头,“对,你女儿。”

    “这个孩子,我想叫她‘蝶’。而且……”她顿了顿,“敏姐,我跟你一起养,好不好?”

    她僵僵地愣在那儿,小云沙哑无力的声音却好似一汪碧泉,莹润了周围的消毒水味。

    半晌,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勾起嘴角:“养孩子很烦的,再说,我跟你一个小姑娘一块儿养什么乱伦野种呢。”

    宋敏冷静疏离的神情刺破了小云天真美好的遐想,她立马挪开视线,埋进枕头,只觉有心口像是被抓了几道疤痕,簌簌地疼。

    二人各怀心事,到小云出院后,原本只有两个女人的家里又多了一个女娃娃,蝶的哭声总是将宋敏带回那不愿回忆的过去,胸口涌上一团难以解脱的苦闷。

    小云总是战战兢兢地照顾着蝶,生怕宋敏一个不高兴将她们赶了出去。

    过了几个月,她的钱不太够,因为蝶已经到了可以吃米糊的月份,犹豫再三,她还是腆着脸求宋敏帮忙贴一点钱。

    刚喂完女儿的小云衣服松松垮垮地滑落到手臂上,变大的双乳正翘耸耸地顶在胸前印出两团奶渍。

    宋敏所有所思地盯着她的前胸,突然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天花板:“我没钱,我也不会帮你养乱伦野种,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现在还产着奶呢,懂吗?”

    小云怅怅地蹙眉,不解地摇头。

    “奶可以拿来当逼一样卖。”

    “不行,那是给蝶喝的!”她捂着胸口,顿时柳眉怒竖,酷似一只被惹怒的刺猬。

    “你以为她能喝多少?”宋敏拍拍屁股站起来,嬉笑着:“不趁此机会多赚点,你以为你的蝶能活多久?更何况,还是乱伦的。我帮你找人,钱么,全算你头上。你不想,那早点走吧,你女儿吵死人了,这几月我受够了,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懒得让你住。”

    小云的脸立马就变了色,她觉得心坠得慌,肩头突然剧烈耸动起来,眼睛像是决了堤似的直流泪。

    “你别给我哭,你也不是我的谁,我让你住进来还不好吗?”宋敏戳了她肩膀一把,毫不在意地越过她往房里走。

    走到一半,背上突然被猛地打了一记,宋敏踉踉跄跄地扶住门框,不可置信地回头,却见小云愤愤地握着拳头立在身后。

    “你有病。”

    “你才有病,你还吸毒。”

    “你被你爹肏了还搞大了肚子,生下个丑不拉几的乱伦种。”

    “你都不管你儿子,你就是个婊子,没责任心,不配做母亲。”

    女人之间的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撕衣服,在吃了宋敏一记耳光之后,小云反常地还了手,圆睁的杏眼好似燃着火,不复往日唯唯诺诺的模样。

    后来,在殴打中,两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赤红着脸倒在床上,占了先机的宋敏跨坐在小云身上,喘着气又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手肘关节碰到小云涨奶的乳房时,她只闻得几声断断续续的涕泣与哀鸣,便起了心思,死死抓着她的奶儿狂扇。

    小云瞪着双腿,用膝盖戳顶她的阴阜,宋敏吃痛,往旁边直直倒去。她看到小云坐到她腿上,继续同她扭打,打着打着,宋敏慢慢觉得疲惫无聊,任这个小姑娘咬牙切齿地扯她的头发。

    她心想,为什么她和亲近一点的人到最后都会变得和敌人一样呢?

    她还未找出答案,身上的小姑娘就搂着她的脖子轻轻哽咽,颈边渐渐蒸腾起一股热气,渗了奶汁的乳珠正硬硬地跟她的乳肉顶在一块儿,光溜溜的大腿还能感知到少女肥嫩的花户若有似无地蹭着她。

    小云吸着红红的小鼻头,哭肿了的杏眼就像个核桃一样,让人看了好笑又觉心疼。

    小云用布满湿泪的脸颊蹭蹭宋敏的下巴,看着倔强不已,实际上,在对上宋敏那平静淡然的目光时,她又听到了蝶吐泡泡的声音。

    小云偏过头,瞥见蝶脖颈处的点点红疹,还有蝶羸弱无力的哭声,好似有一把刀在割她的心头肉一样。

    她沉甸甸的乳房被女儿抓玩着,蝶的小指甲刮得她乳肉微疼,小云蹙眉,将女儿肉呼呼的小手柔柔握住,她对蝶绽放出一个凄艳的微笑,她想,自己卖也卖过了,还有啥大不了的呢?

    萍踪(37)云蝶吻

    像小云这种产乳的年轻少妇深得市面上嫖客的喜爱,小云时而娇憨可人,时而哀羞凄婉,虽然心里不乐意被嫖客们按着肏,但是没办法,她想到蝶营养不良的样子,心中就涌起一阵惶恐。

    那湿润滑腻的穴肉好似窥见了身体主人的内心想法,争气地紧紧收缩,牢牢地吸附住体内驰骋的肉棒子。

    不论是大的抑或是小的鸡巴,都能被小云紧实的肉壁给吃得死死的,那些嫖客还能收获这年轻少妇满满的骚水和奶水。

    腥甜奶水的香气总能叫这些个大男人回忆起小时候被母亲哺乳的幸福时光,男人心里或多或少的恋母情结使得他们贪婪而痴迷地将滚烫的鸡巴寸寸没入小女人的花心。

    敏感的小东西被狰狞的性器顶开了里头的小口,几近晕厥地将男人们的头按进自己胸口,扭摆着小腰哀求他们帮自己嘬嘬奶子,奶水被吸允出来后,小云才会悄悄地松一口气,乳房的胀痛感稍稍减轻了些,终于不再是那么沉甸甸的了。

    嫖客们弄爽了,纷纷都像是要死在她身上一样,舍不得将鸡巴拔离那温暖湿热的肉套子,一边继续用双手轮流揉捏这个女人的肥乳,一边意气风发地缩紧了臀部扭啊扭,鸡巴也跟着在小女人的嫩屄里转啊转,被熨烫过的肉壁又被男人硬邦邦的大鸡巴给碾来碾去的。

    虽然小云不得不承认,男女做爱确实使人在快感中沉醉,但她体会不到情趣,因为她和这些嫖客,连“情”字也没有,何况“趣”呢?

    所以,做完爱,她从嫖客手里拿过钱,心底却是矛盾的渺茫与空虚。

    敏姐似乎跟她一样,逃避般地沉沦肉欲,因为吸毒,有时候神经兮兮的,故意吓哭瘦巴巴的小婴孩;偶尔又心情大好,仔仔细细地给她描眉、扑粉、涂口红。

    自从那次打架之后,她们的关系变得微妙奇怪起来。

    直到某天夜里睡觉时,小云忽然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正自上而下地描画着她身体侧面的曲线。

    她惊吓得醒过来,却听到宋敏小心翼翼地说道:“明天有个富商,想让我跟你一起服侍他,你愿意吗?他出的价钱是平时的三倍。”

    小云迷糊地“嗯”了一下,但是宋敏似乎睡不着,兀自叹了一口气,又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妈妈亲过你吗?”

    这下小云有点清醒了,她转过身,跟她对视,摇头。

    敏姐的眼神似乎在躲闪,又留有一派纯真意味。

    她紧紧盯着小云,小云被看得心一跳一跳的,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情,但是她无法形容,她也不愿细想,所以她在黑暗中闭上了双眼。

    忽然,脸颊处似乎被一个柔软物什轻啄了一记。

    她觉得这似乎是幻觉,有星火在内心某处很深的地方翻滚。

    “那你把我当成你妈,明天我还要亲你。”她的声音似笑非笑。

    小云喉咙里咕哝了一句:“我才不要。”

    第二天,小云才知道昨晚宋敏原来话里有话。

    这个中年富商有奇怪的性癖,喜欢看两个女人互舔的景象。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是需要毒资的宋敏。

    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宋敏被瞟客强行摁着后脑勺,嘴就靠上了那挺翘的小奶头,胸前两团丰软正在不停地跳跃晃动,粉红的奶头是兔子的红眼睛,奶白的乳肉好似兔子软软的身体。

    六神无主的小云在一阵惊呼声后,渐渐地被舔软了身子。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宋敏一开始让小云住进来,不过是觉得她和当年的她有几分相像,加上自己孤零零一人寂寞愁苦而已。

    她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她不知道怎么做,她看见小云的身体被男人弄得簌簌发抖、淋漓粉润,而乌溜溜的双眼里泛着欲色与水雾,无助惊恐地望向她。

    二人眼神相撞之时,中年富商就揪着小云的奶头扯到宋敏嘴里,滑腻腻的奶汁被挤压了出来,如点点繁星镶缀在女体上。

    宋敏觉得自己骗了她,躲闪着小云的余光,发丝垂下,好似天然屏障阻隔了小云的视线。

    她按压着小云豆腐般嫩滑的饱乳,没多久,一柱香甜的奶液就径直飙射到了自己舌床上。

    张开樱唇,上下牙床之间还相连着数根淫糜丝线,嫖客捏着宋敏的下巴,与她互渡口津。

    他喜欢这样的喝奶方式,既能观赏美人在自己的压迫下顺从地吸奶,又能干一个、吻另一个,双姝在怀,是个男人都乐意这样逍遥至死。

    富商心满意足地坐到小云脸上,正对着小云下体的方向,让她将自己的大肉炮好好含在嘴里舔舐,小云只好努力地埋在浓密的阴毛里,脸部承受着两颗乌黑睾丸的挤压,而她的私处正被一根舌头肆意侵犯着。

    宋敏知道这个嫖客猎奇的癖好,她勾挑着媚眼,伸出小软舌不停地滑过少女肥厚柔软的阴唇,嫖客一对上她风情万种的双眸,腿间那话儿更是大了几分,变大的阳物撑得小云不住呜咽流泪。

    其实宋敏只当自己在吃冰糕,她心里一直惦念着嫖客进来时那肥鼓鼓的钱包,于是,所有的不适感都渐渐烟消云散。

    口鼻之间那股腥甜的淫水味却让宋敏不由地困惑,自己下面也是这个味道吗?不是吧,她在心底自讽,她已经够脏了,灵魂污秽,肉体堕落,流离外乡,黄粱一梦。

    “这小嘴可真会舔,老子的鸡巴可被舔爽了,哦,小云儿,来,吃精液咯,嗯嗯~~~”

    嫖客淫笑着抓弄小云的饱乳,猛地下臀一坐,一大股滚烫浓稠的浊精就这样迸射在少女的喉头,灌满了整张可怜的小嘴儿,小巧的喉结迅速上下滚动吞咽着腥膻白浆,她快不行了,这么多精液啊~~~好烫好咸好稠啊~~~都黏在她喉咙口了~~~

    嫖客扶着软下来的鸡巴,慢慢抽拔出来,用粗粝的指腹刮了刮小云嘴角的精液,扫过宋敏湿润晶莹的嘴角时,他不怀好意地掐住宋敏的后颈一把拉过来,“吃她嘴里的东西。”

    宋敏娇喘着看了一眼全身绯红的小云,而后坐到嫖客身上扭着雪臀,抵在他肩上,温柔地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好似一对交颈鸳鸯、恩爱夫妻,嘴里却淡淡地说道:“再加点钱吧,大叔你这么厉害,都快搞死我们了,累得慌。”

    男人听到“厉害”二字,低哑地笑出声,“我有的是钱给你加。”

    宋敏俯下身,深深凝睇眼前的粉唇,在将其纳入嘴里并伸出舌头往她嘴里搅动时,小云忽然伸出双臂紧搂住宋敏的脖子,咸腥的味道在两个女人香软唇舌间来回弥漫。

    小云觉得很悲伤,她跟她还是要依靠男人,作出这样深情缠吻的姿态给陌生男人看。她应该是不愿意的,如果不是为了钱,她怎么会愿意和她亲吻呢。

    越是这样想,小云就抱得愈发紧。她们就如两片浮萍一般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勾着对方的丁香小舌缠吻不休。

    小云奶头洇出的点点香甜奶汁凌乱地蹭在宋敏的乳肉上,四颗奶头挤压碰撞、连连打滑,直叫她们气息紊乱不堪。

    嫖客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两个娇美女人拥吻的美景,昏黄灯光照耀在她们如玉的肌肤上,点点薄汗好似阳光下粼粼闪耀的河面,光滑细腻,又如上好绸缎。

    年纪较小的少女眼角滚落一滴泪珠,仿佛诉说着她曲折的命运,也像是诉说着难言的心愿。

    年纪较大的少妇迷惘却努力地吮吻着少女香唇的每一寸,饱含春意的双眸总是似有若无地勾引他。

    中年富商“啪”地重重拍打了一下宋敏的翘臀,这股力量顺着少妇的胴体传达至少女的玉肌。

    两个女人皆是发出小猫一般的呜鸣,身子不停地抖动着,宛如一对被献祭的姐妹花,命运多舛,却在生活的泥沼中拥抱取暖,相依为命。

    ***

    那天之后,宋敏依旧如往日那般时而疏离、时而疯癫、时而落寞地吸毒、跳舞。

    她经常只穿内衣并光溜着脚在客厅里,甩着凌乱的头发,唱歌、瞎吼、自言自语,对那日之事只字不提。

    小云则尽职地带孩子、做饭、打扫,常常默不吭声地给熟睡在沙发上的宋敏盖上毯子。

    只是到了夜晚,小云依然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靠近她,四条腿轻轻相触,两人皆感知到传递而来的温暖,便这样依着睡了。

    然而,宋敏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她的生物钟慢慢变得紊乱不已,饭量急剧减少,肌肉酸软无力,只想整日躺着,不愿意去发廊工作。

    她经常在静谧的深夜,听着背后人轻微的呼吸声,一边抚摸手肘、大腿上的针眼,一边发愣出神。

    她沐浴着月色清丽的寒光,背后的呼吸好似随风拂动的芦苇,穿入她的脑髓,慢慢映放起走马灯一般的过往岁月。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是不是很快就会死。

    可是她还不想死,即使是这样无聊空洞的生活,她也想得过且过地再熬上好几年,于是,她开始觉得睡觉就是浪费时间和生命,浪费时间和生命就是浪费金钱。

    吸毒与睡眠的不足使得宋敏愈发暴躁焦虑,就跟当初的陈庆南一样,疯疯癫癫地来回踱步。

    一听到蝶的哭声,她就死命地咬指甲,颤着双腿拍打门框恐吓蝶。

    “我恨死那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了。”她坐立不安地捏着蝶的小肉手,在蝶发抖的小身子前发出讥讽的笑声,面色狰狞,“我也讨厌你这种小屁孩,小屁孩!小烂逼!小烂逼!”

    “哇——”蝶的哭声引来了小云。

    她一把推开宋敏,害怕地张大了嘴巴:“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你赶紧把那臭玩意儿戒了吧!”

    “你压根不懂,少来教训我!”宋敏淌着泪,摔门而出。

    久而久之,小云劝她“戒毒”的几句话也说倦了,除了心疼并无奈地凝视她,小云别无他法。

    她现在热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蝶的身边,将用身体赚来的各色钞票举给蝶看。

    她喜欢开玩笑地对听不懂话的女儿讲述自己的糗事。

    比如某次,一个嫖客给了她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那是她还不知道原来第五套货币已经开始在市面上流通了,还以为那个嫖客拿了假钞唬她呢。

    她像个泼妇一样和嫖客吵架,嫖客一怒之下,就扇了她一巴掌,后来还是敏姐告诉她发行新货币的事情呢。

    她不喜欢红色的大钞,觉得太显眼,很容易就能被人看见。

    她对蝶说,以后做人呢,还是不要太显眼了,什么都不要太好,中等就行了。

    还有,原来北京申奥成功了,我都不知道,都过去半年多啦,到时候,妈妈带你去北京。

    小云亲吻着蝶的小手,爱怜地放在唇边摩挲,妈妈带你和宋敏阿姨去看天安门、爬长城,听说北京烤鸭可好吃啦,妈还没吃过,还有豆汁,妈妈也要试着喝喝看。

    小云凭着零星的记忆,想起电视上见过的朱红色与明黄色交融的宏伟城楼,她就对未来充满无限期望。

    那个春天对小云来讲,即使生活再灰暗,窗外的蝶舞蜂喧、莺飞草长依旧像雨露般浇灌着她千疮百孔的心灵,生活底下所有的暗流涌动都被这美好繁华所遮掩。

    然而,一个白色恶魔即将靠近这片南方大地,人类历史图册马上就要留下臭名昭著但浓墨重彩的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