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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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周的太子,给我许的什么位子?”她慢慢转过眼,一字一句喃喃问,“是妻,还是妾?” 众朝官刚才还热闹着,这会儿却齐齐哑口了。 荀辜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半哄半骗道:“公主乃是千金之体,当然要做太子妃。” “是妾。”她笑了,“你们要自己国家的公主,嫁给别国的太子做妾去。” 满堂俱静。 晋平环视四周,竟无一人为她说话,便是她已下定心意,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凄惶。 “公主为何这般说?”方怀书掸掸官服,站了出来。 只见他虚空作了一揖,朝着晋平说道:“您也是大诏人,如何不知以大大体为重的道理。现如今大诏危在旦夕,百姓于水火之中煎熬。您若不去,岂不失信于大周?” 他话语意有所指,“想必山下的皇后娘娘,也不愿看到此惨状罢?” “你要做什么!” 方怀书笑意如常,从宫女手里接过凤冠,放在手里掂了掂,状似随意问:“听闻皇后娘娘在下葬的时候,不曾检过棺椁?只是不知当年先皇丢失的玉玺……” 晋平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几乎都要嵌进他的肉里,双眼死死瞪着他。 “你敢?!” 方怀书痛得眉头一皱,用力拂开她,冷冷道:“好话都说尽了,你若不去,便别怨我用些硬法子了。” 晋平被他一推险些摔在地上,她扶着柱子喘了喘气,抬头看见方怀书那一张虚伪的脸,忽然一阵恶心。 “方怀书。”她突然念了声,还未等他说话,晋平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 啪。 这一巴掌可谓清脆,回声在大殿中萦绕不绝。 方怀书半张脸立时膨胀起来。两边脸青红交加,尤为精彩,红的是打的,青的是气的。 “你!” 晋平一脚踩碎了凤冠,镶嵌的珠子滚了一地。她倨傲地抬起下颌,慢慢道:“我乃大诏公主,你也敢同我这般说话?” 方怀书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气得跳脚,“来人,来人!给本官把她绑了塞进轿子,将马车锁上!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把她放出来!” 殿门外的守卫还未进来,只听一声清冷的女声。 “我看谁敢!” 愫愫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殿门,握着渗着血的长剑,一步步走进殿内。血液顺着剑脊,随着她前进的方向,蔓延出一条鲜明的血线。黑暗与光明交织的昏沉里,那抹血红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球。 如斯威压,惊得那些胆怯的懦夫人没反应过来,身先退出了一射之地。 那厢,晋平眼眶没忍住一红,泪珠一串串滚落。 荀辜是未曾见过愫愫的,他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携武器进宫!人呢,还不让此贼人拿下!” 荀辜不认得愫愫,方怀书却是记得的。在方家时他曾见过愫愫一面,以为是方怀之豢养的小宠,当时颇不以为然,谁知道却单凭她一人就将方家闹了个天翻地覆。 他摸着鼻梁,心里到底有些后怕,又忌惮着方怀之对此女的宽纵,便不说话了。 愫愫嘴角微挑,抬手将寒霜剑锋锥立于地。 日光炽烈,剑光却寒冷得让人如坠冰窟,周身三尺弥漫着一股冻天彻地的寒气。鲜红的血液划过锋锐的剑刃,几乎留不下半点痕迹。 她指了指地面的血滴,笑吟吟道:“在这儿呢,荀相不妨再狗叫一叫,看看他们是否会应答你?” 荀辜视线下沉,触及剑锋处积起的血洼,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总算露出了几分惧意。 此女子绝非凡人! 他脑海警钟骤鸣,立时退了三四步,侧掩于石柱之后站定。 “你要做什么!” “荀相猜猜?” 愫愫看向不远处眼眶泛红的晋平,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荀辜:“和亲乃是两国之事,岂容得下你在此置喙!若是战事扩大,你担得起这重责?”担心自己性命不保,他暂且收敛了几分威胁的口气,只话里话外批驳愫愫不识大体。 这也是他以威势压人时候的惯用手段。 碰见别人他还能以此为由助己之私,但今日踢到的却是赵愫愫这块硬板。他以为此言一出,多少会让对方态度有所软化,没曾想愫愫只不咸不淡地哦了声。 她不屑笑笑,回道:“你也配说这话?见过不知廉耻的,但没见过同你这般无耻至极的。是谁让战事扩大,借此大发国难财,荀相心里应当比我更明白。” 对着荀辜的几欲喷火的目光,愫愫风雨不动安如山,优游自若从袖抖出一沓纸,在半空中掸开,又悠然展至眼前。 “大周使者来,不可与之语,杀其使。” “前战毕,斩杀战俘以扩战事。” “国库亏空,兵饷减四成,若有异议者,斩首以示。” 愫愫偏了偏脑袋,笑容不改,“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荀相,就为了中饱私囊,你两头骗取军饷,不惜扩大战事,使得大诏生灵涂炭,赤地千里,我可有说错?”她将纸随手一扬,“论不知廉耻,我还是比你差了些。毕竟这卖国之事,可不是个人能做出来的。” 这东西也不知是谁昨夜放在她门口的。一沓纸张密密麻麻列的都是荀辜这些年的罪证还有证据。荀辜此人,结党营私,除去异己只是他最轻微的罪行。若照刑罚论处,他早就掉了不知多少次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