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女尊】杯深琥珀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未有言语。

    戌时,一封密报送入夏文宣手中,来人是葶花手下的女婢,年前瞒着夏鸢悄悄与他的心腹通过气。

    他细细看完,将信笺收入袖中,垂眸一笑。

    信中写,借太女作乱,救夏鸢邀功,以此求娶夏家公子。

    她心里有他。

    与此同时,随鸿胪寺诸位官吏一同游览至东市的葶花看到了仍未点亮的凤凰灯。

    天色已晚,四面灯火如海,袅娜的歌舞声自远方传来,唱得不知是哪位大家的诗词。

    她准时接到了主子派人传来的消息,再依照计划,由她转而上报李柚。

    “你是说,西市的火是他们……”李柚侧面,眼神在对面的突厥人身上走了一圈。

    “不敢说,但殿下的确受到了突厥人的袭击。”葶花垂首行礼,藏住自己眉眼之中若有若无的浅笑。

    突厥与大楚,既不能战,也不能和。

    战,殿下将被派往边关,彻底被政治中心边缘化,夺权难上加难。

    和,晋王将失去最大的利用价值,在险象环生的朝堂之上更无话语权。

    这战与和之间微妙的平衡,便要借皇太女之手实现。

    太女想趁乱杀夏鸢,再将夏鸢之死挑拨到顾鸿云身上,借主管长安事务的京兆尹乃是陆怜清一脉的人,暗示顾鸿云与陆怜清珠胎暗结,意图谋反。虽无罪证,但太女素来受女帝喜爱,陆怜清与女帝必生间隙。而陆重霜负责招待顾鸿云,少不了失职的罪名。

    可惜还是陆重霜棋高一筹。

    东西二市的火照样放,再由她出面救下夏鸢,带兵围剿太女收买的募集兵。事成,凭借救命的恩情,借舆论向夏鸢施压,求娶夏文宣。随后顺着陆照月的心意将罪责推到顾鸿云与陆怜清身上,拉陆怜清进入她与陆照月的虎狼之斗,暗示突厥心思不纯,压下顾鸿云作为质子,让鸾和女帝不敢将她调出长安。

    一箭三雕,从夏鸢到陆怜清,都算了进去。

    所以放火这个罪名……顾鸿云,你是不想担也要担了!

    参考资料补充(一) < 【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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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资料补充(一)

    文中反复提及的刘静阁之死以及皇太女陆照月求情事件的原型为刘文静之死。

    武德二年,刘文静与裴寂产生隔阂,并于酒后狂言,被小妾告发谋反。唐高祖听信裴寂,太宗极力保全,无果,最终刘文静被杀,抄没其家。

    上元之乱原型为天宝年间一次涉及焚烧长安的阴谋。

    以下文字摘录自于赓哲教授

    天宝十一载四月九日,有人向唐玄宗举报:户部郎中王焊和一个名叫邢縡的人密谋在两天后作乱,他们计划勾结禁军,然后焚烧长安城门和东市、西市,造成混乱,再趁乱之际杀死宰相李林甫、陈希烈和杨国忠,继而夺权。

    重合要素为:焚烧东西二市与密谋杀宰相夺权

    由于文中设定,禁军与女主挂钩,故而替换为唐代改制后诞生的募集兵,并进行了大量虚构。(架空故事,千万别把官制当真)

    文中“尚书令”一职在真实历史中,由于太宗曾经担任,故而后期被废去。杯深为简化官职便于行文,选择保留。

    唐不以儒教立国,此处在文中进行更改。

    总之,混杂了太多臆想和虚构,千万千万别当真。

    下文采用的史料会慢慢补充。

    破阵子 (五)

    李柚派出的人策马抵达西市时,火势已被武侯控制。他在焚烧殆尽的灯架前寻到晋王,此刻,日落的余晖与未熄的火焰连成一片,落在她身上,与沾血的衣袍相映,乍一看,以为身上烧着火星。

    她牵着缰绳,静静望着火焰与晚霞一点点熄灭,黑漆漆的眼眸仿佛藏着漫长的冬季。

    见有人来,陆重霜偏头瞧了他们一眼,又默不作声地转回去。

    “李大人派卑职前来询问殿下是否安好。”李柚手下的官员下马行礼。

    “本王无恙。”她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她身上。“上元日,祝融也想来沾沾喜气……拦不住。”

    钟鼓声冷不丁地响起,闷雷似的一阵阵传入耳内。

    “殿下,戌时已到。”长庚忽然说。

    他话音刚落,上苍仿若有所感应,天猛然阴沉。举目望去,穹顶尽头仅剩的几缕橙红被墨色吞噬。扫尾的小吏重新挂起灯帘,令大火后的废墟重新添上几分热闹。

    走水就灭火,天黑便点灯——此乃陆重霜一贯的做派。

    “戌时了……”陆重霜轻声呢喃,想起什么似的,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的方向。“本王需换身体面衣服去面见圣上,恕不作陪。”

    说完,策马离去。

    与此同时,留守在李柚身边的葶花气得砸了瓷碗。

    窗外的天色眼见着暗淡,东市的灯火却将此地照得如白日般明朗,空落落的屋内才点上灯,微弱的火星即刻被外头连绵的灯盏吞噬,照得屋内人半边脸明亮、半边脸昏暗。

    此时的长安,谁还留守家中?都上街看灯去了。

    因而这一帮突然在雅阁内聚集的女人,显得格外突兀。

    砸了碗的葶花还不解气,她指着晨风的鼻子骂:“殿下就交予你这一件事,你也做不好?废物果然还是废物!”

    晨风闷哼一声,没有辩解。晋王府带出来的小丫鬟正往她冒血的伤口倒止血散,疼得她直吸冷气。

    左无妗跪坐一旁,默默地饮下新送上的米酒。

    她们势单力薄,幸而敌方也无心恋战。这种掩藏在地下的门派,最怕端坐金銮殿的贵人们认真,万一派军队前来围剿,谁都没好果子吃。不过话说回来,官不与匪斗,不管士兵多么强悍,面对流窜的匪徒,也是治得了一时、治不了一世。与其赶尽杀绝,倒不如适当分权,让底下的能人们自成派系,弥补中央人员的匮乏。

    因此,毒虫横生的陇川才有了左家。

    “晨风有伤在身,能侥幸逃脱实属不易——至少我们知道皇太女招募的人与募集兵中的其他人理念不和。”一杯酒饮尽,左无妗发话。如若不是自家出了左失恃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徒,她也绝不会掺和皇家的争权夺利。

    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向来是两个世界。

    葶花调整呼吸,再开口显然带了几分恭敬,“左小姐,此次事关大楚国运,婢子不敢怠慢。殿下命晨风彻查异族之人的来头,她就算被五马分尸,也得把情报带回。绝非一句有伤在身能脱罪的。”

    “你是晋王府的狗,我可不是。”晨风冷笑着插话。

    “不是我晋王府的人,还用我晋王府的药?”葶花反唇相讥。

    晨风想着——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