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生随死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0

分卷阅读980

    气,多教点本事比一直给护身符强。

    宿贞家也不是不好,但不能天天住着——守着漂亮年轻的小衣不让吃,谢茂憋一天就能撂挑子。

    谢茂在京市的房产不算少了,东城的高档公寓小区里,他自己有一套大平层,侯玉涛又过户了一套大平层给他,治好了王阆执的瘸腿,再收入京郊别墅一套。

    二人打算在谢茂名下的那套大平层住下,侯玉涛和王阆执过户来的房产,全都在重新装修。

    去小区物业处查询自家房产的门牌号时,一个困惑谢茂很久的未解之谜,终于有答案了。

    “谢先生,您这个已经有五个月没缴纳物业费了,今天方便……吗?”物业经理很客气地说。

    谢茂看了看物业处的账目,确定就是他从顶呱呱离职之后,就没有再交物业费了。而物业费的数目和原身的保安工资也很匹配,5129.5元。——原身为什么穷到叮当响?因为他的工资全交物业费了!

    谢茂也是服气了。新古时代的谢茂,你小子是个奇葩!敢问这房子你是怎么买下来的?

    自从遇见财大气粗的容锦轩之后,谢茂就没再用过原身的银行卡,用的是容锦轩重新替他办的容氏旗下的银行卡。原卡里一直没钱,当然没法儿自动划缴物业费。

    补交了拖欠的物业费之后,再委托物业代缴水电费,谢茂和衣飞石循着门牌号上楼。

    电梯间的门钥分两种,一种是业主使用的人脸识别系统,另一种则是保姆用的芯片门钥。谢茂刷脸开了电梯门,电梯自动选择他家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时,就是他的家。

    不知道是对物业安保有信心,还是原身对自己有信心,电梯门打开直接入户,没有第二道门。

    宽阔的门厅各处都铺着防尘布,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灰。这套平层的面积比侯玉涛那套小些,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宴会功能,很中式的格局,客厅、饭厅、书房、卧室,——仅有一间卧室。

    这种敞亮宽大的格局,谢茂和衣飞石都很喜欢,楼层也很好,落地窗能俯瞰夜景。

    “找人打扫好卫生,透透气,两天就能搬进来了。”谢茂很满意,原身眼光不错。

    衣飞石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年轻张扬的谢茂穿着军装,满脸嚣张不驯,一个笑容清浅的年轻人站在他身边。

    这张照片经过后期处理,制作了一个心形边框。没有示爱的字句,也没有亲密的动作,仅仅这一个笼罩着二人的心形边框,说明了一切。

    ……这是原身准备和虾饺同居的地方。

    虾饺说过,他已经同意和谢茂同居了。看样子,二人还没来得及。

    谢茂将衣飞石手里的相框放回去,说:“我们换地方住。”

    第389章 乡村天王(148)

    虾饺若在, 谢茂自然觉得尴尬。

    现在虾饺已经不在了,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这一种三人相见的尴尬, 就成了无法言说的唏嘘。

    谢茂与衣飞石回程的途中都很沉默。

    “先生, 回虾饺家乡, 看看他的父母兄弟吧。”衣飞石做了个符合谢朝将军体恤兵卒的决定。

    特事办对伦敦一战牺牲的成员都有表彰抚恤, 丁仪被认定为烈士, 虾饺没能符合这个标准——他在任务后期受到海族的影响, 被迫做了些暧昧不清的事情, 哪怕谢茂打报告撒谎说虾饺死于战斗牺牲,特事办对虾饺的定性依然是不功不过。不追究他在任务中的背叛和失误,也不可能大肆表彰他的功绩。

    谢茂在理智上认同特事办的做法, 可常年生活在法理不外乎人情的人治封建社会,他对特事办对虾饺的处置很失望。虾饺未必在乎死后的一切,可谢茂觉得, 虾饺的牺牲值得被铭记。

    如果是在谢朝,虾饺的父母会被朝廷供养, 虾饺的兄弟子侄会被荫庇入朝。谢茂会这么处置。

    如今谢茂不是皇帝了, 不能左右国家法律, 但是,衣飞石的建议提醒了他,他依然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一切。

    “好。”谢茂打电话给齐秋娴, “把虾饺的资料传一份给我。我要去他家探望父母。”

    整个特事办都知道谢茂和虾饺不同寻常的关系, 在处理虾饺问题上, 齐秋娴一度很奇怪, 为何谢茂没有为虾饺来争吵?现在谢茂终于慢了八拍地想起来了,齐秋娴也不想跟他吵架,很快就把资料传来。

    虾饺出生在楚省首府汉市,父母尚在,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弟弟。

    ——虾饺是独生子。他前两年去伦敦执行任务,被误传为牺牲,家里父母悲痛欲绝,母亲不惜做高龄产妇,重新生育了一个孩子,正是一岁的弟弟,名叫念念。

    谢茂与衣飞石次日飞抵汉市,炒面、花卷随行,各自拎着几大包战友塞来的礼物。

    虾饺家住着日据时修建的老房子,三层的小楼,共住了二十几户人家。因附近有一所小学,大部分已经腾做了出租屋,住着陪读的小学生家人。虾饺家在此住了几十年,小楼的一切都显得很陈旧,木楼板踩着嘎吱嘎吱响。

    谢茂带着人一路打听找到家门时,屋内,虾饺的父母正在吵架。

    “……就你辛苦?你买菜做饭刷碗洗衣服,我是歪在家里休息?你儿子会跑了!要吃要拉要拿手指头戳电插板,我五十六岁生小孩啊!我在手术台上差点下不来!我现在腰都跟被人捶断了一样地疼啊疼,你嫌我不做事情啦?”水母躺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战斗,头发已然花白。

    水父在厨房里闷声切菜,小声却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哪个嫌你不做事?我只是让你给念念泡泡奶,我这里切菜忙不开,你是念念妈,你给他泡泡奶怎么啦?——这么大年纪,非要再生一个。”

    “我再生一个怎么啦?!我再生一个你不支持吗?我们涟涟没有了,都怪你!我说不许涟涟去外省读书吧,你说男子汉就要敢拼敢闯。你害死我们涟涟,你才是杀了儿子的凶手!”水母边哭边骂。

    水父一边切菜下锅,热油爆起肉香,家常菜的美味在老屋中窜开。

    想起优秀能干的大儿子,握着木铲的水父老泪纵横。

    新生的孩子并没能给这个失去独子的家庭带来恒久的欢乐,争吵与泪水总是在琐事与疲惫下不期而至,生活就是如此现